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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真厲害,不到半天的時間,便幫那劉璝平定了綿竹關。」離開了綿竹關之後,王平有些興地看著郭嘉,對於郭嘉談笑間助劉璝平定綿竹關的事敬佩不已。
「平定?」郭嘉看了一眼綿竹關的方向,搖了搖頭:「隻是暫時的。」
「為何?」王平不解的看向郭嘉,他覺得這件事很完,那些百姓對劉璝恩戴德,劉璝也沒有造殺戮,算是比較和平的接收了綿竹關,他不懂為什麼郭嘉會說隻是暫時的。
「這件事的問題本不在劉璝,也不在百姓,而在都。」郭嘉淡然道:「你覺得現在穩定人心的本問題是什麼?」
「糧食。」王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那你覺得劉璋或者說都的那些貴人們會願意拿出糧食來嗎?」郭嘉又問道。
「應該會吧。」王平有些不確定的道,這些上層人的想法,真的很難理解。
「或許會,但絕不會及時,他們會相互推諉,希其他人出更多的力氣,這樣的結果就是,讓事不斷拖延蔓延,而劉璝拿不到糧,今天對百姓的承諾自然無法做到,到最後,不但會讓綿竹關的這些百姓失,更會讓蜀中府徹底失去信譽。」
說到這裡,郭嘉嘆了口氣道:「信譽這種東西,建立起來很難,需要多年的積累,但失去卻太容易了,就算劉璋最終迫於力,跟各大世家之間達協議放糧,這會是一段很長的時間,而這段時間,會讓綿竹關百姓對府的信任從失最終了絕,如果綿竹關再失,下一次,想要用這樣的方式破城是不可能了,甚至城中百姓會殊死抵抗。」
「這……不太可能吧,益州高層也不是傻子,這麼淺顯的道理,如何不明白?」王平有些難以置信。
「聰明人多了,有時候還不如傻子。」郭嘉嗤笑道:「最關鍵的是劉璋,他無法做到力排眾議,也沒有一點為一州之主的果斷和魄力,其實如果此刻劉璋願意放糧,平抑糧價,其他世家就算不願,也隻能跟著,可惜劉璋沒有這個魄力,或者說,他本本就不願意平抑糧價,如此一來,上行下效,相互推諉,最終徹底失去民心。」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不止是影響綿竹關民心,其他那些被迫揭竿而起的民也會失去對府最後的信任,以後就算有人想要用這一招來招降這些民,也很難起到這般效果了。」郭嘉微笑道。
「這便是先生所說信譽之力?」王平怔怔的看著郭嘉。
「不錯,就是信譽。」郭嘉嘆道:「蜀中之,已在所難免。」
若非如此,他怎會如此好心助劉璝破敵,雖然眼下看來是劉璝得了好,實際上卻是先一步將蜀中府的信譽給打破,如果再遲一些,劉璝或許會罰,但府也還有補救的機會,但如今的話,被郭嘉提前引了這個問題之後,以郭嘉對劉璋的瞭解,這一次,是真的迴天無力了。
蜀中沒救了嗎?
王平有些失落,沉默的跟在郭嘉和牛耿後,許久之後,王平突然想到了什麼,意外的看著郭嘉道:「先生,那涪縣如今已經被民佔據,我等為何要去往涪縣?」
他想起來了,雖然在劉璝那裡,他們自稱是去閬中,但他們真正的目的地實際上是涪縣,那裡已經被民佔據,為何要去?
「去了自知。」郭嘉微微一笑,沒有多做解釋,涪縣本就是供給閬中糧草的中轉站,而在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裡,這裡也是秦雍的重點經營方向,如今也會是他們的大本營,隻是不知秦雍現在是否在涪縣。
王平有些震驚的看著郭嘉,腦海中不斷閃過一道道疑問,郭嘉的本事,卻隻是一個貧民裝扮,再加上牛耿這種力大無窮,武藝高強的護衛,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人,而郭嘉這一路上所表現出來的神也讓人無法忽視。
這個時候,王平突然很好奇,郭嘉究竟是什麼人?也許到了涪縣之後,一切便有分曉了。
一路無話,因為郭嘉的關係,行程慢了不,本來當天就可以抵達涪縣,因為郭嘉力不濟的關係,一直到次日中午才抵達。
雖然同是民,但一靠近涪縣,王平就察覺到一不同,首先就是他們在靠近涪縣方圓十裡的範圍之後,便發現不在外巡查的民。
雖說是民,也隻是因為沒有正式的鎧甲而已,在王平看來,這些人或許比不上蜀中銳,但軍容、佇列都不像綿竹關的民那般鬨哄的,雖然較之正規軍還有些差距,但已經不差多了。
再一個就是治理,這些民的巡查隊伍對於來往的行人並沒有過度檢查,隻是確定他們上沒有兵之後,就放他們城,就算是有人帶著財,也並沒有剝奪,一切展現的頗有秩序,哪裡像是一支民軍隊?
進城之後,更是讓王平有些震驚,隻見城中有賣的小販,討價的路人,來往行人臉上也看不出那種被迫的覺,似乎十分安心,街道上還有一支支部隊在維護治安,如果有人鬧事,會被迅速抓捕。
這景象,就算往日的都都沒有這般氣象,很難想像這是一個剛剛建立不久的民勢力掌控的城池。
「先生,這……」王平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眼前這座看起來井然有序,欣欣向榮的城池,真的是一支民組織嗎?
就在此時,一支人馬朝著這邊衝過來,看架勢,似乎是沖著他們來的,下意識的,王平護在郭嘉前,然而卻愕然的發現,平日裡作為郭嘉護衛的牛耿此刻卻沒有毫作,和郭嘉一起,淡定的看著這些人過來。
然後,在王平驚愕的目中,那為首武將打扮的人在距離郭嘉還有三丈遠的地方勒止了戰馬,翻下馬,大步來到郭嘉前,單膝跪地:「末將涪城縣尉魏越,參見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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