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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天子》 第二十二章 桃園一諾終成空(下)

劉備、關羽相繼逃走,讓曹有些失,不過無所謂,經此一戰,劉備三萬大軍被廢了大半,更何況還困住了張飛這樣一員大將。

看著人群中,單臂傷,卻尤自生龍活虎,在人群中殺進殺出的張飛,曹一亮,這可是員不遜於李進、典韋的猛將吶,若能將其收服,那對曹來說,就是如虎添翼了。

「元讓呢?」曹看向左右,笑道:「快讓他來,此番能勝,全賴元讓之功,當重賞之啊!」

「主公,夏侯將軍他」一名校尉上前,看了看曹,又看了看周圍將領,猶豫著沒有說話。

「可是傷了?」曹聞言,目一沉,站起來道:「快帶我去。」

想想也是,那可是沖敵軍腹地,在劉備麵前斬斷帥旗,若非帥旗被斬斷,這一仗不可能這麼快分出勝負,夏侯惇傷,也是在所難免的,畢竟劉備可不是易與之輩,哪怕沒了關張在邊,其手下猛將也不

「夏侯將軍他」校尉,看著曹關切的表,最終沒能將話說出來。

「快帶我去!」看著校尉的神,曹心底一沉,厲聲喝道。

「喏!」校尉苦點頭,沒再多言,起帶著曹以及一眾將領向一片狼藉的戰場走去,劉備殘軍已退,此時倒也沒什麼危險。

一刻鐘後,當曹看到夏侯惇的那一刻,隻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一晃,無力地往地上倒去,一旁的李進連忙手扶住。

「元讓!」曹看著夏侯惇的,呆木片刻後,陡然一口鮮噴出來,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昏迷過去。

夏侯惇,那可是他本家兄弟,自投靠曹以來,屢立奇功,忠心耿耿,如今,就這麼沒了,曹想過這一仗自己會有所損失,隻是沒想過損失會這般大,這般令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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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眼看著曹昏迷,一眾將領連忙七手八腳的簇擁著將曹送回帥臺。

「現在怎麼辦?這張飛該如何置?」曹昏迷了,一群將領看著戰場中依舊活躍無比的張飛,有些皺眉道,看曹之前的意思,分明是想要生擒才沒有下令放箭,隻是現在還生擒嗎?眾將一時間沒了主意。

「殺!」夏侯淵看向戰場,毫不掩飾中的殺意,夏侯惇可是他兄長,如今就這麼死在自己麵前,雖說將軍難免陣上亡,兩軍戰,總有死傷,但這並不是放過張飛的理由!他需要發泄。

上馬,夏侯淵一把摘下自己的長槍,回顧左右道:「若主公怪罪下來,某自一肩承擔!」

不止是他,曹仁、曹洪等曹氏宗族的人何嘗不怒,當即曹仁翻上馬道:「妙才說的是什麼話?此等事,自當由我等共同承擔,我與你一起去!就算殺不得劉備,今日,也要將這張飛留在此,為元讓報仇!」

「不錯!」曹洪翻上馬,扛著槍,冷冷的瞥向戰場中猶如戰神一般左衝右突的張飛,厲聲道:「今天,就算死,也要將張飛的狗頭斬下!」

眼看著一乾曹家將領義憤填膺,李進等人也不好勸阻,更不能讓這些曹家將領再有損傷,當即躬道:「諸位將軍且待,末將這便去取那張飛首級。」

「同去!」夏侯淵點點頭,帶著一群將領往戰場裡殺去。

戰場中央,張飛已經有些不支,本就有傷在,麵對典韋這等將領已經有些吃力,此刻又被圍困在軍中,戰馬的優勢已經難以發揮出來。

「張飛,拿命來!」伴隨著一聲怒喝,人群中突然列開一道口子,夏侯淵帶著李進、曹仁、曹洪、曹純等人飛馬殺進來,看到張飛,二話不說,舉槍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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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來得好!」張飛早已經豁出去了,此刻見又來了武將,也不畏懼,狂吼一聲,不理會典韋,當先沖向夏侯淵,此人可是曹帳下統兵大將,殺他一個,也算賺了。

丈八蛇矛猶如一頭怪的巨蟒,兇狠的沖向夏侯淵。

「死!」夏侯淵毫不懼,手中長槍相迎,一槍將丈八蛇矛架開,一旁的曹洪已經衝上來,在張飛的腰間一刀撕開一道口子,若非張飛本能的扭了一下,這一刀,足矣將他斬殺。

張飛吃痛,大吼一聲,反手一矛砸出,曹洪揮刀抵抗,被一巨力直接從馬背上砸下來,另一邊,曹仁卻是趁機一槍刺出,在他腹間捅出一個窟窿。

不等張飛反擊,夏侯淵一槍甩出,砸在張飛腦袋上,將張飛砸的一暈,曹洪趁機在地上一滾,一刀將張飛的馬斬斷。

戰馬的悲鳴聲中,張飛猛地一輕,卻是馬在危急關頭,將主人給甩下去,避免張飛被它住。

「烏騅!」看著被斬斷一條的烏騅,張飛心如刀絞,這匹馬還是當年公孫瓚送給他的,跟了他也有好幾年了,平日裡對烏騅甚至比對人都好,此刻眼看著馬遭到如此折磨,縱使鐵打的漢子,此刻也不滲出幾滴眼淚。

「爾等該死!」張飛騰地站起來,丈八蛇矛一甩,正飛奔而來的曹仁被他直接從馬背上砸飛下去,正要上前一步結果了曹仁,卻聽背後勁風聲響起,跟著一痛,一把鐵戟從背後沒張飛大,一條幾乎被撕裂,卻是典韋眼見曹仁遇險,揮手擲出一支鐵戟,救了曹仁一命,但終究是襲,沒有下死手。

「吼」張飛一隻手拄著丈八蛇矛,在眾人驚愕的目中,再度站起來,手中丈八蛇矛攪一陣怪風,帶著一無回之勢,刺向夏侯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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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小心!」李進目,本能的到這一矛的可怕,也顧不得什麼道義,打馬飛奔幾步,攔在夏侯淵前,幫夏侯淵攔下這一矛,夏侯淵趁勢一槍,狠狠地穿了張飛的膛。

「啊」張飛陡然瞪圓了雙眼,被李進架住的丈八蛇矛突然加力,李進坐下戰馬突然慘嘶一聲,四蹄齊斷,被張飛這一矛生生的倒在地上,跟著丈八蛇矛一橫,將夏侯淵從馬背上拍下來。

曹洪上前,拔劍刺進張飛膛,丈八蛇矛力量已經用盡,沒辦法及時回,張飛陡然仰頭,然後狠狠地一個頭槌,砸在曹洪的頭上。

曹洪隻覺腦袋一暈,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典韋搶步上前,護在曹洪邊,卻沒有手,瞭如此重傷,就算是鐵打的軀,也絕無幸理。

夏侯淵和曹仁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瞪眼看著張飛,卻沒有再度上前,李進策馬一旁,護在兩人邊,曹純上前攙著曹仁,目複雜的看著張飛,巍巍的舉起了丈八蛇矛,瞪著猩紅的眸子,掃視眾人,咧一笑:「曹軍,皆是鼠輩爾!」

說完,將丈八蛇矛往地上一頓,不再理會眾人,就這麼一瘸一拐的走到烏騅邊,看著不住發出一聲聲哀鳴的馬,有些吃力的坐下來。

烏騅親昵的蹭著張飛的臉頰,出舌頭,將張飛臉上的乾淨。

「大哥他們,應該平安無事了吧?」想到當年三人桃園結義的景,張飛嘿然一笑,抱著烏騅的脖子,咧笑道:「某要走了。」

「噅律律」烏騅馬發出一聲低沉的嘶鳴,似乎是在回應,又似乎再為主人傷心。

張飛將腦袋靠在烏騅馬的上,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就這麼睜著,死死地瞪著周圍的曹軍,卻是再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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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嗎?」半晌,看著再沒有一下的張飛,曹純忍不住問道。

曹洪上前,警惕的看著張飛,卻沒有靜,連呼吸都沒有了,隻是一雙眼睛,瞪得老圓,極為可怖。

曹洪目一厲,猛然拔出腰間的佩劍,就要將張飛的腦袋斬下,烏騅馬突然抬頭,發出一聲聲嘶鳴,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曹洪,不住的發出一聲聲咆哮,那神態,竟與張飛生前頗有幾分神似。

曹洪皺了皺眉,正要手,卻被從後方上來的曹仁一把攔住。

「子孝?」曹洪不解的看向曹仁。

「終究是條漢子,既然已死,何必再辱他?」曹仁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兇狠的瞪向他們的烏騅,微微一嘆,扭頭看向夏侯淵。

夏侯淵沉默片刻之後,默默地點了點頭,翻下馬,帶著李進和典韋以及曹純來到兩人前,目複雜的看著張飛的手一禮,無論生前鬥的如何頭破流,但既然人已經死了,生前的一切,自然也隨著張飛的死煙消雲散,至張飛的死,沒有辱沒武將的榮譽,就算是敵人,也值得敬佩。

李進、曹仁、曹洪、典韋、曹純見狀,也默默地向張飛行了一禮。

「葬了吧。」良久,夏侯淵擺擺手,示意親衛上前,至讓張飛土為安。

隻是親衛想要靠近時,烏騅馬突然兇狠的咆哮起來,不斷用腦袋撞擊著周圍的士兵。

「將軍,這」一群親衛猶豫的看向夏侯淵,這等忠心護主的戰馬,實在讓人不忍殺害。

「隨它吧,收兵!」夏侯淵深深地看了一眼烏騅,揮了揮手,有些疲憊的牽著戰馬,帶著眾將退走。

曹軍如同水般退走,橫遍野的戰場上,隻留下張飛抱著丈八蛇矛跪著的,還有一匹斷了的戰馬依偎在主人的邊,不時發出一聲聲悲涼的嘶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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