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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天子》 第一百零四章 糜爛局勢

在攻打冀州的計劃裡,袁紹是很重要的一環。

對於袁紹,劉協自認瞭解的已經十分徹,能力是有,但心卻十分浮躁,之前兩次大敗,讓袁紹不得不沉下心來謀求發展,積蓄力量,這兩年的時間裡,袁紹的表現並不出彩,卻也中規中矩,若是強攻冀州,劉協有信心攻下,但耗日持久,而且對民生損耗頗大,也因此,劉協選擇了攻心。

不管袁紹之前的表現如何令人失,但終究是冀州的一麵旗幟,也是主心骨,隻要袁紹失去了冷靜,那接下來,引導袁紹的行為就變得可能了。

所以,潛伏在鄴城各的暗衛在劉協的命令下手了,一次恐怖襲擊,令袁紹在一日之痛失四位子,而袁紹的反應,也正合劉協之意。

鄴城,郭府。

「先生果然神機妙算!」郭圖興地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笑道:「那辛評、辛毗果然未曾阻攔。」

「事關家族利益,他們自然不會理會,這些商販的家財,可是有不了他們的囊中。」中年文士搖頭笑道。

郭圖也鬆了口氣,可不止是辛評、辛毗之流,他又何嘗不是?也因此,郭圖極力反對袁紹釋放商販的原因,這其中的利益,可不小,那些大商販能夠破財免災,事後袁紹還回去,還有他一分好,至於府庫,倒是不會損失,最多也是將之前吞下去的東西給吐出來。

看著中年文士,郭圖猶豫了一下,笑道:「先生大才,此戰之後,圖必向主公舉薦於你。」

「有勞了。」中年文士麵上沒有任何波,隻是微笑著頷首道,心中卻是冷笑不已,若要薦才,此時袁紹正是用人之際,正當時,此戰之後,冀州還在嗎?果然如那郭嘉所言一般,郭圖此人,氣量狹窄,不能容人,自己還未提什麼要求呢,郭圖就已經開始防著自己了,當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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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主公此番因為痛失子,失了察覺,否則,此事還未必能!」郭圖看著中年文士,有些尷尬的轉移話題道。

還得回溯到昨天,這中年文士突然登門求見,言沮授請袁紹釋放那些被關押的商販。

當時郭圖有些發愣,放就放了,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跟著,中年文士拿出一堆文案,上麵清清楚楚的講述了郭圖以及其家人在袁紹扣押各商販之時,趁機中飽私囊,甚至連郭圖斂了多,都有個大概的估值,這可是連郭圖自己都沒弄清楚,當時郭圖就一臉冷汗。

隨後中年文士又為郭圖講述了一下商販釋放的下場,若是平時,說些好話也就算了,但那些錢可要從袁紹府庫中還回去的,袁紹會一點都不心疼,而此時如果傳來郭圖中飽私囊的事,袁紹會怎麼想?就算不殺他,大出是必須的,不但之前貪墨的那些得出來,搞不好還得賠進去一大筆。

雖然以郭圖對袁紹的瞭解,這事未必就如同中年文士所說的那麼玄,但……萬一呢?

中年文士給了他幾條建議,郭圖記在心裡,但卻並未表態,直到今日一早,突然得到袁紹四子折了三個的訊息,這可把郭圖給嚇壞了,以他對袁紹的瞭解,若沒這事,就算知道了,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但此時的話,那可真說不準了,所以,在沮授果然來信勸袁紹放人之後,郭圖最終力勸袁紹不能放人,甚至比中年文士更狠,直接建議袁紹殺人,一勞永逸。

鄴城北門之外,此刻已經是一片嚎哭之聲,一名名或失魂落魄,或痛苦哀求亦或是嘶聲謾罵的商販,被推到了護城河邊上,負責行刑的校尉麵冷漠的揮下令旗,一排排人頭被斬落在地上,有的人頭滾落到護城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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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行刑的刀斧手已經麻木,這一天的時間裡,隻因袁紹一句話,單是鄴城就有數千顆人頭落地,整個冀州境,袁紹所轄之地,單是這一天被斬殺的無辜商販,便有數萬,有人過來將拖走,堆積在一起,等待行刑完畢之後,一起焚燒。

鄴城之,失去家人的百姓哭之聲,瀰漫在整個城池之中,行走在路上巡城的將士最是直觀的能夠到這些百姓的怒火和仇恨的目,兩天的時間裡,就有近百名巡城將士在巡邏途中無故消失,不久之後便在一些偏遠的旮旯裡找到這些人的,令鄴城巡邏的將士連解手都得結伴而行。

沉浸在喪子之痛中的袁紹並沒有覺到毫不妥,或者說,此時的袁紹,本無心理會這些事,審配數次求見,都被袁紹的護衛擋了下來。

「快告訴主公,黃忠大軍已經打進了安平,天子親率大軍,不日將抵達鄴城,主公若再不出來,那這冀州,也就完了!」審配盯著門口的兩名護衛,他已經失去了耐心,若這些護衛繼續阻攔,他會帶人直接闖進去。

「這……」看著審配不善的目,兩名護衛麵麵相覷,事關重大,他們也不敢如以往那般阻攔,猶豫片刻後,一名護衛拱手道:「先生稍待。」

看著飛快跑去通知袁紹的護衛,審配的心卻無法平靜下來,自袁紹下令屠殺商販之後,冀州境,民怨四起,莫說朝廷大軍臨近,單是這幾日的時間裡,就有數座縣城中有人殺造反,甚至有兩個世家被暴怒的百姓給直接屠滅。

造反還好說,但屠滅世家卻是生生的撥了世家敏的神經,也是直到此時,辛評、辛毗、逢紀等人才察覺到不妥,審配更是後悔,當初沒有堅決阻止袁紹,致使釀大禍,那些商販雖然跟整個冀州百姓比起來,不算多,但所造的影響,超乎所有人想像,而最近幾日,冀州境更是不斷有人推波助瀾,敗壞著袁紹的名聲,事實上也不用敗壞,隨著那些商販的死,袁紹在民間的聲已經隻剩下罵名了,但這些人的推波助瀾,卻直接令冀州境暴民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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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劉協在這個時候選擇了全麵出兵,黃忠領兵殺安平,劉協親自帶領大軍,兵鄴城,不日便要抵達,就算袁紹如今振作起來,真能擋住朝廷的兵鋒嗎?

審配突然覺,這兩年來的努力變得可笑,朝廷隻是殺了袁紹三個兒子,就讓原本斂一些的袁紹本,一個決定,便讓冀州陷絕對的被局麵。

部暴民四起,外有朝廷虎視眈眈,這一仗還沒開始打,袁紹就已經輸了一半兒了,至於另一半兒,審配也不怎麼看好。

「你說……朝廷出兵了?」一刻鐘後,袁紹招來了審配,森然道。

「不錯。」審配聞言,點了點頭。

「命牽召調集兵馬,準備迎戰!」袁紹冷哼一聲,森然道。

「這……」審配苦笑道:「主公,黃忠已率軍攻安平,牽召將軍已經於今早率領兵馬前往安平抵。」

「沒有孤的調令,牽召如何敢擅自出兵!?」袁紹厲聲喝道。

「主公息怒,若不及時迎戰,恐怕此時,安平已然不保。」審配苦道。

袁紹聞言默然,良久,才嘶啞道:「鄴城如今,還有多可戰之兵?」

「尚有三萬兵馬可供調,隻是還要分兵鎮百姓,實際可調兵馬恐怕隻有兩萬!」審配聲道。

之前一直是袁紹兵多去打劉協,但這一次,似乎調了個個,劉協兵多將廣,反倒是袁紹這邊兵微將寡。

「鎮百姓?為何?」袁紹微微一怔,皺眉道。

「隻因主公屠殺商販,這些商販不家人對主公心生怨怒,是以這幾日非常激烈,已經有上百名將士被百姓打死。」審配聲道。

「為何不查?」袁紹聞言,不怒道。

「查無可查,甚至從昨日開始,城中便不斷有逃兵出現。」審配道:「主公,大敵當前,眼下對百姓,隻能安,不可過於激烈,否則,不但百姓怨氣難消,軍中將士怕是也會生怨,要知道,這軍中將士,多出自百姓,此前斬殺商販,已經令許多將士心生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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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聞言,失神的看著審配,雖然心中仍然悲痛,但此刻思緒清醒過來,自然也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因果,狠狠地拍了拍扶手,怒罵道:「郭圖誤我!!」

審配聞言,有些焦急,這個時候,可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當下躬道:「主公,此刻對我軍中部,當以安為重,勿使勠力同心,不可再生波折,一切待退去朝廷大軍之後,再做定奪。」

袁紹聞言,雖然心中有怒,卻也隻能下去,悶悶的點點頭道:「準備守城迎戰吧。」

至於出城作戰,袁紹想都沒想過,之前兩次戰役,袁紹都佔據著絕對的兵力優勢,卻被朝廷吊打,如今兵力不及劉協的況下,出城作戰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喏!」審配聞言,暗嘆一聲,躬領命而去,隻留下袁紹一人,枯坐於廳堂之上,無神的看著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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