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趙雲、關羽歸來。
「陛下,上遊確實有人攔截水流,不過據工部勘測結果,截斷時間,最多不超過三日。」關羽回城之後,立刻前往府衙,向劉協彙報之後,冷冷的看向默不作聲的龐統。
「三日啊?」劉協微笑著點點頭:「再派人去江陵看看,若是江東軍隊已經走了,就順勢把江陵佔領,若是沒有,就再等兩天。」
「陛下,這……」關羽不可思議的看向劉協,一旁的龐統也是驚駭莫名,一臉的不可思議。
「陛下何時知道的?」龐統沒有理會關羽殺人的目,而是看向劉協,不解的道。
「很奇怪?」劉協看著龐統道:「朕從南出兵,到現在也沒有一月的時間,別說周瑜不在孫權邊,就算周瑜在,他也不可能在一月之前,就算到朕會從江夏發兵,若他真有這般本事,直接在江夏伏擊朕豈非更好,還有,莫要以為朕好欺,朕雖然不懂這些,但隨行工部人員之中,有專門研究水位的人才,若水位真有問題,他們不會不說。」
「陛下既然已經知道,又何必……」龐統苦笑一聲,搖頭道:「為何還要裝作中計,甚至故意誤了軍機?」
「為了你啊!」劉協笑道。
「我?」龐統不可思議的看著劉協:「陛下早已知我?」
「臥龍雛,得一可安天下,司馬德此言雖然言過其實,但此人看人的眼力還是有一些的,朕又不是聾子,司馬德如此為你二人張目,朕想不知道也難。」
「小民還是無法相信,陛下就為了這個理由,寧願錯失戰機?」龐統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什麼戰機?」劉協了個懶腰,微笑道:「能夠不費一兵一卒,盡得荊州之地,在朕看來,比一場勝仗更重要,兵者,兇也,不管再堂皇的理由,兵鋒一起,最終塗炭者,終是百姓,能夠和平收復荊州,於朕而言,於三軍將士而言,於這荊州數百萬百姓而言,乃幸事,大漢已經在這些年的鬥中,流了太多,能流一些,終是好的。」
龐統有些不服氣道:「陛下可曾想過,此番放虎歸山,他日再想下江東,可就千難萬難了。」
「這樣,朕跟你打個賭,朕賭此番孫權就算回到江東,恐怕也坐不穩這江東之主的位子,你可相信?」劉協看向龐統,也沒跟他爭辯,隻是微笑道。
龐統聞言微微皺眉,沒有接話,沉思半天,卻始終想不出頭緒,孫權此刻恐怕已經帶著大軍乘舟返回了柴桑,劉協錯失了殲滅孫權的機會,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手段?
想了半天,龐統抬頭看向劉協道:「若是江東世家的話,恐怕難以造太大麻煩。」
「也不用試探朕,這天下,隻要朕不願意,沒人能夠從朕的中套出任何話來。」劉協雙手十指疊加,看著龐統道:「當然,士元可以開口詢問,你問了,朕一定答。」
龐統角搐了幾下,沒有說話。
開口問,豈不是顯得自己很無能?
「那這樣,告訴朕,為何要助孫權?」劉協看向龐統:「若你已效忠了那孫權,朕無話可說,不過作為人主,他跑了,卻將你留在這裡,誼也該盡了,士元何不考慮考慮投效朝廷?」
「陛下不必拿話激我,也莫使那離間之計,小民欠周瑜一份人,此番出手相助,也是還他一份人,如今孫權怕是已經安全離開,這份恩,自然也就還了。」龐統冷笑道:「孫權此子,看似寬宏,實則也是以貌取人之人。」
「人之常,看到士元第一麵,能夠如朕這般心平氣和的人,真不多。」劉協笑著擺手道。
龐統:「……」
有這麼損人的嗎?
有氣,卻撒不出來,就算他不想承認,但以往的經歷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好了,言歸正傳,朕既然答應了你,就為你解,這一仗,從一開始,朕,就立於不敗之地,早在朕出征之時,便已經想到在江上,未必能攔得住江東水軍,是以,朕在決定出兵之時,就已經通過一些渠道,將江東部空虛的訊息傳到徐州,士元不妨猜一猜,曹是否會趁虛而?」劉協微笑著看向龐統道。
龐統聞言,不倒了一口冷氣,這一招……略毒啊!
曹會不會趁虛而,那幾乎可以百分之兩百肯定,會啊!
別管什麼聯盟不聯盟,就算聯盟了,江東還能覬覦荊州,然後謀奪蜀中,但曹,卻隻能選擇跟朝廷杠,江東有縱深空間,而曹卻沒有,所以,為了謀求發展,曹在確定這個訊息之後,肯定會攻江東,不為別的,就為這麼一個穩定的大後方,曹也不可能坐視良機失去。
龐統有些懷疑的看向劉協:「陛下本就沒有殲滅孫氏的打算?」
「不是沒有,而是本不可能!」劉協搖了搖頭:「江陵鄰長江,就算朕來的及時,能夠跟江東打上一仗,最多讓江東損失些人馬,但隻要讓孫權逃江中,憑著這些步兵,若朕真的不知好歹的渡江追殺,恐怕不但不能擊殲滅孫氏,反而要損兵折將,非智者所為。」
「所以,既然事不可為,所以陛下一邊將訊息傳給曹,一邊做出出兵之勢,恰巧遇上小民自作聰明,前來拖延,所以陛下便順勢假裝中計,令孫權返回江東,然後便可以令曹孫兩家反目仇,而且經此一戰,怕是曹孫兩家再難複合了,陛下高明!」龐統苦的笑道,突然發現自己就像一個小醜,在劉協的謀劃裡麵,無論有沒有自己,這個結果都不會改變,從孫權決定背水一戰,出兵荊州的時候,這個結局似乎已經註定了。
但問題是,就算孫權沒有這個決定,也隻能看著劉協一點點吞併荊州,到時候就算曹孫聯盟沒有破,麵對得了天下八分的朝廷,曹孫聯盟又能支撐多久?
就連關羽、趙雲也是到現在才明白劉協的計策,一臉懵然的看著劉協,雖然天下還沒有一統,但現在,他們覺得,這天下距離一統也沒多久了,別人以為朝廷沒有水軍,但作為朝中最頂尖的一批將領,兩人可是很清楚,朝廷的確沒有水軍,但朝廷卻有一支海軍吶!
「士元也不必氣餒。」劉協看著一臉備打擊的龐統,笑道:「現實與理想是有差距的,你經歷太,所以才會如此容易打擊,須知朕從不滿八歲開始,便要麵對種種勾心鬥角,從董卓到西涼軍閥,朕有今日,可非憑空得來的,而且朕也相信,就算這一次朕敗了,也絕不會如你這般沮喪,朕會讓自己變得更強,此番失敗,對你而言,未必是件壞事,目空一切,隻會自絕前途。」
趙雲和關羽聞言也是一陣嘆,這十年的時間裡,劉協經歷的東西太多了,旁人看到的,隻是一個能文能武的妖孽,卻不知道在這妖孽的背後,經歷了多辛酸與坎坷。
「來朕邊,你會走的更遠。」劉協看向龐統,微笑著遞出了橄欖枝。
「陛下還願意用我?」龐統不可思議的看向劉協。
「大漢的朝廷,隨時歡迎任何人才,不論長相。」劉協笑道。
龐統:「……」
前麵的話還讓他生出一些,但麻煩別老拿長相說事行嗎?
「陛下當知,我是士人!」龐統深吸了一口氣,下了中奔騰而起的神。
「朕知道。」劉協點點頭:「但朕一直不懂,朝廷何時有過不準士人為的政令?」
龐統聞言一怔,確實,朝廷從來沒有說過士人不得為,也從沒有一條政令是專門針對士人的,朝廷隻是說唯纔是舉,不無功之臣,不賞不戰之士。
這些政令本沒有錯,但不知為何,就一點點的將士人推到了對立麵上,此刻龐統有些迷茫,看著劉協道:「隻是……」
隻是了半天,卻不知該如何為士人辯解。
「隻是如何?」看著默不作聲的龐統,劉協微笑道:「讓朕來幫你說,隻是朝廷以前給了士人太多太多,包括權利、地位和財富,每年朝廷都要為維護士人的這些利益,而耗費絕大多數的資源,直到有一天,朝廷無力再去負擔這些,想要收回的時候,士人認為,朝廷了他們的利益,所以他們起反抗,所以他們認為是朝廷對不起他們,這一切都是朕的錯,卻從沒有一個士人想過,這些從一開始就是朝廷的,朝廷並不欠他們,隻是他們習慣了朝廷的給予,所以無法接朝廷收回這些原本就不輸於他們的東西,所以他們要反抗,士元覺得,朕說的可對?」
龐統沒有說話,麵有些發白,劉協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柄重錘敲在他心中,他卻沒辦法反駁,因為仔細想想,這都是事實。
「士元這兩天想必也累了,下去休息吧,若還覺得朕是錯的,朕會下令,不會有人阻攔你離開,但下次見麵,或許便是敵人了。」劉協靠在椅背上,揮了揮手道。
「小民……告退。」龐統躬一禮,默默的退走,背影看起來,有些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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