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死丫頭,你說我是魚?顧君訣從國子監裡出來,直徑去了毓秀。
沈殊早就在那裡等著。
他已經吃了一盞酒,看見顧君訣不慌不忙的過來,放下酒盞,打趣道:「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我一大早就來等你,結果你自己這麼慢。」
「我小時候娘親就給我講過薑太公釣魚的故事,反正魚兒已經在等著我了,我還急什麼。」
「死丫頭,你說我是魚?」
「我說的當然不是你,不過你要是非這麼覺得,我也沒什麼辦法,對了,之前拜託你的事,好了嗎?」
顧君訣坐下來又給自己加幾個菜。
雖然抄書快,但二十幾遍的量也不是一兩天能夠完的,加上現在自力更生,都是自己賺錢出來改善夥食,來毓秀的次數自然也就了。
幸好今年皇帝大叔可憐他們一眾學子,給國子監分配了廚,不然真要熬不過去。
人生不能食,那還有什麼意思。
「你自己看吧。」
沈殊點頭,把早就放在懷裡的信紙遞過去。
他現在是南靖的質子,但多虧祖父恤,派了幾個用得上的探子過來,可供支使,不然要幫顧君訣搞事,還真要費些功夫。
顧君訣現在準備找忠勇伯爵府的麻煩,自然就要先查清對方的況,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自己沒空去,就讓他去。
沈殊也是服了。
做什麼都能翻出幾裡浪花來。
雖然一開始他並不明白為什麼要搞忠勇伯爵府的事,但查完之後卻看明白一二,這忠勇伯爵府居然跟宗室的慕容笠仲有幾分關係。
先忠勇伯爵,是慕容笠仲父親,也就是當今陛下皇叔的舊部,兩人本就有聯絡。
隻是後來罪王謀反奪嫡,殺宮中,黎相肅整朝綱,大規模清洗,才把宗室這些個七八糟的人全都排去了封地。
雖然各個州府作一團,但好歹盛京之中的局勢勉強穩定下來。
而且黎相本來也是個不要名聲的人,不管宗室之人在外如何詆毀他,他終究是以一己之力,穩住了岌岌可危的慕容氏的江山。
現在肅帝重整綱紀,又要收復州府,難度自然不是一般。
好在他鐵腕手段,恩威並施之下,其餘州府已經開始歸心,但由此也引得那些宗室之人躍躍試。
利與弊,總是相互的。
顧君訣今天想找忠勇伯爵府的麻煩,想來,肯定不是心來,無意為之。
從來都有自己的決斷,隻是每次他問的時候,都不願意告訴他罷。
「丫頭,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在黎先生那裡聽到了什麼,纔想來管一管這忠勇伯爵府的閑事?」沈殊問。
忠勇伯爵雖然不算是慕容笠仲的左膀右臂,可若他出事,那宗室黨羽之中一定會掀起波瀾。
很多事都是相輔相的,這是為王之道。
可他不明白顧君訣為什麼會知道。
他總覺得,這個姑娘和其他家隻知道梳妝打扮,胭脂水的那些丫頭不一樣。
「說什麼,我在書閣抄了好幾天的書,前兩天休沐也沒回去,漂亮爹爹能跟我說什麼?」顧君訣眨眼,似乎並不明白他的意思。
其實當然明白。
過年的時候,就聽爹爹提到過忠勇伯爵府。
還提到過宗室的慕容笠仲。
說如今皇帝大叔和慕容昭舉步維艱,就是這個慕容笠仲和他的黨羽一直在搞事。
這就很過分。
皇帝大叔那麼好,給國子監的學子們改善夥食,勤勤懇懇理朝政,還空著後宮,一心隻為天下百姓。
這些人這麼欺負他,實在是很過分了。
現在又遇到忠勇伯爵府的丫頭不老實,算數撞上了而已。
顧君訣:「都說多行不義必自斃,我也是看著孫家老大被們欺負得不樣子,滿腔正義作祟,纔要幫的。」
沈殊:「真的?你當真不是心疼慕容昭?」
顧君訣:「太子殿下千金之軀,大家結他都來不及,哪裡有我心疼他的份兒,還不如省省。」
沈殊:「……顧君訣,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會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罷了,我也懶得跟你計較這些,這個你先拿去看吧。」
他並不介意顧君訣在意那個人。
畢竟他對是真的很好,說是掏心掏肺也不為過。
他也不急於一時,反正有的是時間。
顧君訣也就沒有同他多說。
看完他給的東西,就差不多瞭解了忠勇伯爵府現在的況,而且沈殊讓人去查的時候,還發現孫婧近來跟崔家的那位嫡小姐走得很近。
崔曉是個最會裝乖裝可憐的人,而且從來不安什麼好心。
之前跟著蘇凝詩的時候,就喜歡挑事,現在在孫婧邊打轉,那想的,一定也不會是什麼好事。
「哦,那還真是巧,這牛鬼蛇神都齊活了,就差搭個戲檯子給們唱戲。」顧君訣摺好信紙,直接拿到火上去燒掉。
做完之後,就開始吃東西。
沈殊一點也不意外。
「這戲檯子,你是準備就搭在國子監裡麵,讓各位同硯熱鬧熱鬧,還是準備搭在這盛京城裡,讓盛京的百姓都熱鬧熱鬧?」
「馬上就是三月三了,聽說上巳節有活,國子監會帶著各位同硯去郊外遊玩散心,地點是在香楓山。」
「現在是春天,山上的楓葉沒紅呢。」
「那不要,說不定我們去了,它一激,就紅了呢?」顧君訣看著他,道:「這戲檯子就搭在香楓山上,如何?」
「……你當真要參與東陵政事?」沈殊看著,「你可想清楚,這種事一旦參與進去,可就不出來了。」
「我說你這人就瞎心,我一個孩子,怎麼去參與政事,我隻知道什麼做正義公道,有些人壞事做多了,總是要遭報應的。」
「那就隨便你吧。」沈殊想了想,道,「隻一個條件,那天你得跟我一起,絕不能自己擅自行。」
「行吧。」
「那就這麼說定。」
「好,哦對了,我之前不是讓司淵哥哥幫忙買了些話本摺子,你有幫我帶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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