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字頭上一把刀駱珈萱大概也是之前在侯府被抑狠了,如今打殺僕役,發賣小妾,做的那一個行雲流水,雷厲風行。
路仲也沒有選擇餘地。
他選駱珈萱,就必須放棄其他人。
反之亦然。
都說字頭上一把刀,景懷侯這是把這句話生形象的詮釋一遍,也讓全盛京的百姓長了見識。
駱珈萱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借著景懷侯的勢將下人小妾全理之後,就準備帶著兒離開。
「萱兒,你看本侯都按你說的做了,都是這幫不長眼的沒規矩,你也別生氣,咱們回家,可好?」
路仲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以為隻要理掉所有的僕役小妾,駱珈萱就會迴心轉意。
駱珈萱笑笑。
早在上個月就修書回卞老家,讓父母上京援助,想來就是這幾天的功夫。
到時候,侯府上下一定會非常熱鬧。
「靈泉,我們走吧。」
「母親,我們……還要回去嗎?」
路靈泉不太明白。
母親之前明明說不再當侯府主母,母親向來是言出必行,且這樣的事,也不會拿來開玩笑。
不得不說在這方麵,兒還是要比丈夫更瞭解自己。
不過事到如今,說什麼都已惘然。
駱珈萱再次謝過顧君訣,說改日會將診金和答謝費送到醫館,讓稍等幾天。
顧君訣笑著說不急。
可以等先理完自家的事。
開玩笑,這麼大的瓜,吃都吃不贏,哪裡還會有功夫去計較診金這些東西,而且景懷侯府和卞駱家這麼大的兩個目標,也不怕跑了。
侯府夫人病癒的訊息不脛而走,這又算是給醫館打次廣告。
張煥比以前更忙。
他很惆悵,以前這麼忙的時候,還能有空抱著顧君訣的大哭好累好辛苦,現在卻連閑下來的功夫都沒有。
所以隻要顧君訣在,他就會扯著嗓子乾嚎,讓人隔著三個隔間都能聽見他的哭訴。
上門求醫的百姓們對他十分同,紛紛嘆張大夫人心仁善,然後來的人更多。
……
崔曉也聽說侯府夫人病癒的訊息。
覺得很奇怪。
明明自己暗改了藥材的劑量,按理說也該有反應了,可現在景懷侯跟夫人和離的訊息鬧得越來越大,卻沒聽說有什麼反應。
莫非,是藥量還不夠?
崔曉想到這,就覺得心上跟火燒一樣,坐立難安。
景懷侯夫人必須死在顧君訣的手上,那纔有意義,如果真的和離,回了卞再死,那就不能提現計劃縝。
而且卞路途遙遠,誰知道會不會在路上染上什麼惡疾,他們以為真是病死的怎麼辦?
崔曉從小心眼就多,最喜歡算計。
小小年紀,已經算計了父親後宅的好幾個通房和小妾,就覺得自己很厲害了,這次這個計劃,一定不會有閃失。
又人去打探景懷侯府的況。
聽說駱家人已經進京,景懷侯就快要抵不住力簽下和離書,終於再坐不住。
「你現在立刻去景懷侯府,說我要見侯爺,就今晚,快去。」崔曉急匆匆走到書房,找出自己的拜帖,讓丫鬟遞過去。
這個丫鬟是的丫鬟,從小就跟著,也很忠心,「小姐,你一閨閣子,冒然去拜見那個老胚,若是讓老爺知道了……」
「那就不要讓他知道!」
「可……」
「怎麼,現在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我讓你去遞拜帖你就趕去,實在不行我也可以換個人,反正我邊的大丫鬟,有的是人願意做!」
崔曉今年也該十四了,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丫鬟提醒顧忌男大防,也是理之中。
隻不過崔曉不想聽。
多聰明,為了算計顧君訣設下這麼大一個圈套,不可能讓功夫白費。
「現在,你立即把拜帖遞過去,就說我有不讓侯府夫人和離的法子,請他今晚珍饈閣一敘。」崔曉把拜帖扔在丫鬟上。
丫鬟無法,隻有低聲應諾。
當年晚上,崔曉喬裝一番,帶著事先準備好的東西去了珍饈閣。
知道顧君訣等人經常出毓秀,似乎還跟酒樓的掌櫃有些,就沒有選擇那裡,而是找了個不抬起眼的小酒樓。
「不知這位是哪家的千金,為何約本侯在此見麵?」路仲最近被駱珈萱和的母家搞得很狼狽,正是煩心的時候。
之前駱珈萱讓他把後宅的娘通房全都遣散,他為了安,都照著做,卻不想遣散之後,還是要跟自己和離。
簡直不可理喻。
這些天好幾個諫議大夫都參了他,說他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自己的家務事都理不清,更沒有資格勝任現在的職位。
他正煩心,這人的拜帖就送過來。
上麵金漆黑字,還帶著淡淡花香,一看就是子的拜帖,路仲就有些心猿意馬,且上麵說有讓駱珈萱不和離的辦法,他想了想,就帶著人過來。
到地方,才發現對方竟是個妙齡。
十四五歲的模樣,雖沒看到臉,但廓有些順眼,不能跟駱珈萱比,卻勝在年輕稚,應該還沒開過苞。
崔曉帶著麵紗坐在對麵,毫沒想到路仲已經對自己產生齷齪心思,將早就準備好的木盒拿出來。
「我聽說侯爺近來諸多煩心事,特來為侯爺排憂解難。」
「你是何人,這又是什麼東西?」
「侯爺不用在乎我是誰,隻需知道,我是來助你的。」崔曉將木盒開啟,裡麵是一切暗黃的藥丸。
「這是什麼?」
「麻黃。」崔曉道,「侯爺若真不想讓尊夫人離開你,那這種葯,必定會是你的首選,這可是我廢了許多功夫才弄到的。」
麻黃上癮。
駱珈萱吃了,就再不能離開他。
這是崔曉思慮許久纔想到的辦法,且麻黃不想五石散之類能夠讓人產生幻覺,不在東陵的藥名單中,以後就算駱家人發現,那也無可奈何。
因為麻黃的癮,是無解的。
「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弄到的這種東西,本侯為什麼要相信你?」
「我姓崔,家父太醫院院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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