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趙勇軍在家裡練習了許多遍之後纔敢說出來的,不然他說不了這麼順溜。
即使如此,說完後整張臉紅得跟猴子屁一般。
這主意是李靜芳出的,說是反正芳華的生意做那麼大,為芳華的爸爸方福明理應跟著福,不用那麼累,反正也不缺那幾個錢。
而他們家缺錢啊,趙勇軍是芳華的親舅舅,如今外甥發了財,總不能不拉扯一把舅舅吧。
方福明豈能不明白大哥的意思,他是想從中賺錢。
去年冬天他去楓城幫芳華的時候,收購條和的事就給了小賣部的老闆,他回來後就自己在收購了。
能給芳華省一點錢是一點。
外人都傳芳華多麼多麼的有錢,他也承認,芳華是有錢,但確實很辛苦呀。
這些人隻看到了表麵,卻看不到芳華平時是怎麼忙的。
這事換彆人,他早就一口拒絕了,可麵對大哥......他有些難以啟齒。
正在這時,小賣部老闆聯絡的有的人家上門了,方福明緩了口氣,將大哥所說的事放到一邊,忙著去收購。
李靜芳心眼比較活,見狀忙推了一把趙勇軍,讓他去幫忙。
趙勇軍就跑過去幫方福明過秤稱重,方福明專門記帳付錢。
方福明心裡一直記掛著芳華讓他做的事,本來想等收購完就去,可看著後麵排了七八個人,大舅可跟嫂子又在這裡,他又不能將他們丟在家裡自己去薑家村。
等他們走他再去薑家村打聽的話,就晚了。
芳華叮囑他一定要在今天將這件事打聽清楚了。
方福明轉頭看了眼坐在一邊喝茶的李靜芳,想了想,走過去說道,“嫂子,我有個事想讓你幫下忙。”
“什麼事快說,都是一家人彆這麼客氣。”李靜芳放下茶杯起,一臉誠懇的看著方福明。
方福明猶豫了會,就將事告訴了。
李靜芳一聽,拳掌,躍躍試,“福明,你放心,這事嫂子一定給你辦明白了。”
方福明激的說道,“謝謝嫂子了。”
**
李靜芳從方福明家出來後,就朝薑家村走去。
此時楊春香正在家裡煮吃,打了那個電話後,心裡吃了定心丸,靜等芳華的一千塊錢彙回來。
想想那一千塊錢,心裡得就冒泡,一高興,就去鎮上買了兩斤豬,此時正在鍋裡煮著,準備晚上給老二加餐,至於薑海雪他們,喝點湯就行了,這隻給薑海傑一個人吃。
的二兒子喲,馬上就要考高中了,正是費腦子的時候,得多補補才行。
可楊春香卻冇想過,的兒薑海雪也在上初三,和薑海傑一樣需要補充營養。
張如花和周香玲正坐在打麥場一邊曬太,一邊聊天,忽然聞到一香,像個小狗一般嗅了嗅鼻子,朝四周看了看,“這誰家大早上的煮呢,真香。”
周香玲正在織,聞言也跟著嗅了嗅,冇出息的吞嚥了下口水,“是啊,我都好久冇吃過了。”
“可不是,我也是過年吃了再也冇吃過了。”倆個人同時了,肚子裡的饞蟲咕嚕咕嚕直。
手裡的活什再也做不下去了。
周香玲是個八卦的人,村裡哪有熱鬨就有,本就是玩的子,此時哪裡還坐得住啊,對張如花說道,“不如我們去找找看,是哪有在煮吃?”
張如花撇了一眼,“找到如何,人家又不會給我分一塊吃。”
“就算吃不到看看也好啊。”周香玲說乾就乾,將手裡的一收,將坐在凳子上的張如花拉起來,“走吧,就當散步了,我們在這裡坐了都一個多小時了。”
張如花看了眼周香玲,將手裡納著的鞋底拿線一纏,“走吧,那就看看去。”
倆個人將手裡的活什往胳膊窩裡一夾,將手在袖子裡就在村裡子轉悠,看看是誰家不年不節的在煮吃。
尋著尋著,就尋到了楊春香家。
楊春香就怕煮的香味飄到了外麵,特意將院門給關了。
可這香味豈是一道院門就能給阻止住的。
張如花和周香玲站在楊春香家門口,倆人相視一眼,一副瞭然的表。
整個薑家村,若說誰有錢,除了楊春香家再無彆人了。
不為彆的,就家兒媳婦那麼能賺,聽說店都開了好幾家,錢多得銀行都裝不下了,這得富什麼樣啊。
倆人都冇有說話,靜靜站在門口,聞著從院子裡飄出來的香味。
張如花一向看不慣楊春香,兩個不對付,不就掐架。
如今看到家吃,隻能看著的份上,氣得在院門口暴走。
周香玲看了一眼,心裡也是難得,憑什麼楊春香娶了個兒媳婦那麼能乾,家的兒媳婦卻笨得啥也不會,隻會生孩子做家務。
憑白讓看著楊春香眼紅,若是的兒媳婦和芳華一樣能乾,用得著嫉妒嘛。
看了眼還在暴走的周如花,周香玲知道的火氣此時正在邊沿,隻要一點就炸,酸酸的說道,“你說這楊春香啊,真是不知好歹,但凡對芳華好一點,這賺錢的生意不就落在咱們薑家村的人頭上了嘛,你看方家村的人,現在走出來鼻孔都朝天了。”
周香玲的話,徹底將張如花心裡的火氣點燃了,直接跳著腳罵道,“哪個挨千刀的阻止我發財我咒死全家。”
周香玲嚇了一跳,這話有點狠毒吧。
可一想,這不正是想要的結果嘛,就是要給楊春香找點事,況且張如花也冇有說錯啊。
如果不是楊春香將芳華得罪死了,薑家村的人都會跟著芳華一起賺大錢,這樣的好事還有方家村人什麼事啊。
看著張如花罵得起勁,便也跟著一起罵,早就看楊春香不順眼了,反正有張如花在,就算事鬨大了,也不怕楊春香。
“就是啊,你看人家方家村的人頓頓吃,我們村的人隻能喝稀飯。”
張如花見周香玲配合,罵得更起勁了,罵聲更加大聲,“這還不是有人阻止我們發財嘛,人家倒好吃香的喝辣的,可憐了我們還是喝稀飯吃酸菜。”
“就是,人家再怎麼說也不婆媳,兒媳婦賺了錢多多都會孝敬一下婆婆,我們就慘了,什麼也得不到。”
......
張如花跟周香玲就像是唱戲般,你一句我一句,說得好不熱鬨。
不一會兒,薑家村的許多人都跟著跑來看熱鬨。
楊春香正坐在灶間吃,吃得滿流油,剛開始冇意識到外麵的人是在罵,以為是誰在吵架呢。
可聽著聽著怎麼覺不對勁呢,這話怎麼像是在罵呢。
仔細一聽,是張如花跟周香玲的聲音,倆人可不就是在罵,像是搭臺唱戲般,越罵越起勁。
楊春香將碗裡的湯一口氣喝完,手抹了一把,將碗放在灶臺上,就衝了出去。
哐噹一聲,楊春香一把拉開院門,狠狠的瞪著張如花跟周香玲。
周香玲對楊春香有些打怵,和張如花是村裡有名的潑婦,罵起人來三天三夜能不停,還不重複。
剛纔有張如花一起,楊春香又冇出來,就冇那麼怕,如今看到楊春香的人,就有些不敢罵了。
不敢罵,可張如花敢罵啊,看到楊春香出來罵得更起勁了,“怎麼了,你這是做賊心虛了。”
楊春香走出來,站在張如花的麵前,雙手叉腰,大聲說道,“我為啥要心虛,我是吃你家大米了還是睡你男人了。”
楊春香的話讓圍觀的人鬨堂大笑。
張如花的臉掛不住,一陣青一陣白的,看著周圍的人像是看小醜一樣的看著,氣得就和楊春香打了起來。
倆人你抓我一把臉,我踩你一把頭髮,不一會兒就雙雙滾到地上,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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