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他瞎說,那會兒穆老頭還沒有恢復到巔峰狀態,做不得數。」
楊默見狀趕忙解釋,他可不願為眾人眼中的怪胎。
然而此舉明顯是多餘的,眾人早已將他當了妖孽,非常人所能及的存在。
「哎,原本以為我們已經算是天之驕子了,可是與楊默一比,我們一個個,都徹底淪為了庸才啊……」
眾人聽完達魯的敘述,無不抒發這一慨。
「這話聽起來雖然打擊人的,但好像事實就是如此。」
楊默聞言點了點頭,鬼使神差的竟然說出了這麼一番話,引得眾人投來氣憤的眼神。
「我想揍他。」
鄧淩角扯了扯,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我也有這種想法!」
韓蒙轉著手腕,一副躍躍試的模樣。
「雖然剛剛你幫我解決了心中的鬱悶,但我還是想手。」
熊烽也收起了憨厚的神態,緩緩隨著眾人起,朝著楊默邁步而去。
「你們別這樣,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見眾人慢慢近,楊默後背一涼,連忙起就想逃跑。
「揍他!」
眾人一擁而上,場麵頓時一陣混,此時已是夜深,城一片祥和寧靜,城外卻是飛狗跳嚎連連,驚擾的城不得安寧。
「啊,痛痛痛痛!」
「楊默,你下手也忒狠了吧!」
「嘶~我這英俊的臉龐,算是徹底毀了,楊默!我與你不共戴天!」
片刻後,眾人皆是鼻青臉腫的看著楊默,眼中滿是幽怨之。
「別這麼看著我呀,是你們先的手,我隻是反擊而已。」
楊默聳了聳肩,坐在一旁淡淡開口說道,這種神態使得眾人又是氣的肝兒疼。
「你!」
「太氣人了!」
聞言眾人神一窒,誰能想到一群人放下架子選擇圍攻,卻仍然不是楊默的對手。
而且與眾人的狼狽一比,楊默要好上太多了,起碼臉上沒有毫傷痕,隻是服上有些許的褶皺,但也僅限於此而已。
「還是小談善良,沒有與你們同流合汙!」
楊默扭頭看了一眼還在不停啃的談,眼神之中閃過了一安,看來自己也不是人神共憤嘛。
「嗯,如果我實力足夠的話,我會選擇狠狠揍你一頓。」
小談緩緩放下手中的大骨棒,抬起頭語氣平淡的說道。
「哈哈哈,你看吧,連小談都看不下去了,哼!讓你嘚瑟!」
眾人聞言頓時忍俊不,沒想到平日裡諾諾的小傢夥還有這麼一麵。
「小談,你也太不給我麵子了吧,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偶像吧。」
楊默聞言神一囧,小談一定是被他們帶壞了,對,一定是這樣!
「悔不當初啊……」
小談聞言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抬頭看著漫天的星辰喃喃自語,眼底分明閃過一抹鄙夷之。
「我聽說黑蛇最適合用來泡酒,不知道……」
楊默額頭浮現一條黑線,拉著臉看著小談不懷好意道。
「活該!就憑你們還想揍我偶像?癡心妄想,下輩子吧!」
聞言,小談雙眼一驚,抿了抿看著還在不停哀嚎的眾人開口說道。
小談這一番話,宛如一炳利刃直眾人的心膛,眾人覺心中像是在滴一般。
「識時務者為俊傑。」
小談又從火堆上拿起一大骨棒,塞到了裡,沒有去搭理眾人幽怨的目。
「熊烽,你隨我來一下。」
片刻後,眾人又重新開始飲酒賞月,楊默放下酒杯走到熊烽的旁說道。
「嗯?好!」
熊烽聞言一愣,而後直接放下了酒杯,隨著楊默朝著河邊走去。
「如果給你一個機會,去追隨大巫的傳人,但是要離開這片天地,離開棘熊部落,你願意麼?」
河邊,楊默沉默了片刻,轉看著熊烽說道。
「追隨大巫的傳人麼?」
聞言熊烽眼神之中流出思索的神,若要追隨大巫的傳人他自然是願意的,但是要離開家,離開部落麼?
「你好好想想,想通了就過來找我。」
楊默見狀知曉熊烽心中在猶豫什麼,畢竟他心有牽掛,不是孤家寡人。
說完這些,楊默便起走向了一旁的大樹,一躍而起坐在樹榦之上,從後拿出酒壺,往裡灌了一大口。
夜深,風很輕,拂過生長在河畔的草,拂過靜靜流淌的河麵,也拂過熊烽略顯猶豫的臉頰。
「還有酒麼?」
熊烽怔怔出神想了半晌,忽然轉過看向坐在樹榦上的楊默詢問出聲。
「喏~」
楊默聞言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酒壺扔向了熊烽。
「好酒!」
熊烽接住酒壺,灌了一口,腹之間似乎有烈火燃燒。
「那個世界也有這種好酒麼?」
熊烽眼神之中似乎有星辰在閃耀,咧著看著楊默問道。
「當然。」
聞言楊默點了點頭,心中猜到了熊烽的選擇。
「我隨你去,一起喝酒。」
熊烽將酒壺扔回,收斂了笑意鄭重說道。
他沒有詢問太多關於那個世界的事,也沒有懷疑楊默為何能做到,隻是單純的相信他,單純的想要追隨大巫。
「好!」
楊默跳下樹榦,咧了咧,一把摟著熊烽朝著眾人走去。
「你倆幹啥去了?」
鄧淩疑的看著二人,總覺這二人方纔去做了件了不得的大事。
「一起喝酒去了。」
聞言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奇奇怪怪的!」
見二人這般神態,鄧淩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隻得收回視線自言自語。
喝了一整夜,直到黑夜漸漸染上了一抹深藍,遠的山巔之下有赤要躍然而上,眾人纔算是停了下來。
並排仰躺在河畔草地之上,聽著耳畔潺潺的流水,著大地的厚重與生機,鼻尖還有淡淡的清香縈繞。
「呼,好久沒有這般放鬆了。」
楊默將雙手枕在腦後,眼神渙散沒有焦點,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