絃音迷迷糊糊醒過來,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不知在何,隻知頭痛得厲害。
睜著惺忪的雙眼盯著頭白的帳頂好一會兒,才猛地驚醒過來,翻坐起。
艾瑪,自己在卞驚寒的床榻呢,怎麼給睡著了?
一個側首,看到坐於桌前的男人正好起。
“你醒了?”墨袍輕,男人舉步過來。
“等等!”絃音一邊隻手製止,一邊將頭扭向床裡邊。
得讓稍微緩緩、反應反應,最重要的,臉沒有麵巾,得確認塗抹的胭脂有沒有被汗水化掉。
男人停住腳,“怎麼了?”
“我麵相醜陋,恐汙了公子......王爺的眼,待我將帕子掩。”
買的那塊厚麵巾掉在了那間廂房,隻得從袖子裡掏出一方絹子繫於口鼻之下,這才將臉轉過來。
心裡卻還是忐忑的,覺自己有種亡羊補牢、掩耳盜鈴的意味,自己方纔人事不知地躺在這裡那麼久,若是臉的胭脂化了,早被他看到了,此刻再掩又有什麼用?
不過,看男人的反應,目測塗抹的胭脂應該還在。
男人黑眸深深、似笑非笑:“現在本王可以過來了嗎?”
絃音點點頭,從床榻下來,朝男人鞠了鞠:“此次幸得王爺相救,不勝激,不知.....事理得怎樣了?”
“沒事了,都理好了。”男人走到窗邊,手將窗門推開。
“那流雲......”
“已經被府帶走了?”
“哦。”絃音點點頭,一顆心也稍稍放下來,堪堪轉眸,桌的一個包袱眼,呼吸一滯,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那是的包袱。
“流雲......所有的罪責都承認了嗎?”略帶試探地開口。
“基本都認了,”男人徐徐轉過,站在窗邊背看著,“除了謀害聶絃音那丫頭,將那丫頭的服和錢袋放呂姑娘包袱裡栽贓呂姑娘這一項。”
絃音心口一撞。
這是最擔心的地方。
該如何跟這個男人解釋?
影偏逆,看不到男人臉的表,但是,卻很清楚男人在看著,若一直不做聲,肯定不對,當即問道:“那,那小丫頭找到了嗎?”
“還沒。”男人逸出兩字。
絃音眼睫了,心念電轉。
“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何包袱裡會有的服和錢袋?原本包袱裡應該是我自己的袍的,幾時被人換了我毫不知。”
絃音說得誠懇,心跳有多快卻是隻有自己知道。
男人沒做聲。
見他如此,絃音微攏了眉:“王爺不相信我?王爺想啊,我一人出門在外,包袱裡怎會連自己的一件袍都沒有,這正常嗎?”
“嗯,”男人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或許,是流雲在抵賴。”
絃音眸閃了閃,甚是贊同道:“我也覺得是。”
這鍋,隻能甩給流雲背了。
好在,這個男人信。
敲門聲驟然響起,管深的聲音隨其後門而:“三爺,尋找絃音的人奴才已經代好了,我們幾時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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