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瞬間靜了。
卞驚寒垂眸看向滾落在地的芙蓉糕,又抬頭看向絃音。
絃音傻在那裡,一副似是對這個意外也驟不及防的模樣,忽的回過神來,抱歉無地開口:“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看到王爺手背好像有隻蚊子,隻顧著打蚊子了......”
尼瑪,讓你故意饞我!
卞驚寒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麵並無什麼變化:“沒事,反正本王已吃得差不多了。”
雲淡風輕說完,手將落在地的芙蓉糕拾起,揚臂直接扔出了外。
絃音汗。
卞驚寒又自顧自從包袱裡取出一個水袋,擰開,剛準備喝,見絃音還站在那裡,便將水袋朝麵前一遞:“不吃東西,水喝嗎?”
對此刻腸轆轆的絃音來說,沒得吃的,水也是好東西啊!
方纔芙蓉糕是自己拒絕得太快太乾脆,搞到後來想吃都沒臉開口要了,所以......
剛準備手去接,對方卻已先一步將手收回:“不喝?也是,沒吃乾食,想必也不。”
絃音:“......”
尼瑪,說什麼了嗎?表現出了什麼嗎?
最多,是手得慢了點。
好想特別氣地無視,不喝不喝,卻聽到自己特別沒有骨氣地開了口:“我的意思是王爺份尊貴,王爺先喝,喝完我再喝。”
說完,又佩服起自己的機智來。
他先喝,再喝,才能確保水是安全的、沒被下什麼藥不是。
卞驚寒似是笑了笑,又似沒有,拿起水袋微微仰脖呷了一口,再遞給:“不怕本王有個什麼傳染病。”
絃音很大方地手接住,“要傳染方纔已經傳染了。”
都被強吻過,還怕共一個水袋喝水!
卞驚寒似是被的話愉悅到了,挑挑眉,又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也是。”
絃音拿了水袋回到位子坐下,微微側了側,一手著麵巾,一手提袋,仰脖“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了大半袋。
毫無顧忌地打了個嗝兒,將水袋還給他:“謝王爺。”
卞驚寒深看了一眼,見並不覺得有何不妥,角微微一翹,也未多言,將手袋接過,擰蓋子:“睡吧,明日天一亮得出發。”
絃音便和躺在鋪好的枯葉,心裡其實還是有些顧忌的,畢竟孤男寡,他還強吻在先。
可是或許奔波了一日,實在太累了,又或許的心裡其實並沒有想象的那樣擔憂,反正沒多久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醒了,是被冷醒的。
天還沒亮,火堆還在燃著。
春寒料峭的深夜,又是這樣的山,沒有被褥,火堆本不能完全寒。
隔著熊熊火,看到對麵的男人側躺在那裡一不,似是睡得正沉,失神了片刻,起,將柴禾添得更旺了些。
可在準備蜷著子重新躺下之際,驀地覺到不對,連忙喚了聲:“王爺。”
果然,沒有得到回應。
眉心一跳,趕起,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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