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覺呢?
秦義抬手扶額:“後麵的事你如何搞定?”
“這些你不用心了,你盡管拍便是。”絃音一副竹在、勝券在握之態。
秦義有些頭疼。
這還真是騎虎難下,自己將自己給坑了呢。
他渾下隻有一張從他二哥那裡騙來的五百兩銀票,加方纔從這裡騙來的十五兩,一共也五百一十五兩。
算算八一手裡的五兩,其實還沒有五兩,雇馬車用了十,當還有五兩,一起也五百二十兩。
如果等會兒競拍,五百二十兩能拿下三號還好,如果拿不下來,他去哪裡湊錢?
按照他方纔瞎掰的,他有四次抬價,一次抬價便是一百兩,四次是四百兩,再加其他競拍對手的抬價,百分之一萬超過五百二十兩。
他哪裡來的錢付?
其實,算能拿下來,他也虧大發,那杯盞他真的沒地兒賣,他的那些王爺兄弟公主姐妹們誰要這玩意兒?
他這五百兩可來之不易啊。
“算了......”
“算了......”
秦義和絃音突然同時出聲。
異口同聲之後,兩人皆是一怔。
絃音示意他:“你先說。”
秦義“咦”了一聲,“綿綿麵前,豈有我先說的道理,自是我家綿綿先說。”
絃音笑著搖搖頭。
這男人的啊!
也一張了。
“我想說,算了,我不競拍了,讓他們去拍吧。”
秦義正為自己挖的坑煩惱鬱悶,聞見竟突然提出放棄,甚是意外。
雖是自己求之不得,卻難免心疑:“為何?”
“因為......”
因為忽然意識到,這個方法不可行。
既然卞驚寒專門為了那個假的而來,自是不會讓別人將三號拍去,無論秦義出多高的價格,卞驚寒也隻會跟他拚到底,以更高的價格將三號拍下來。
前來的目的是幫卞驚寒,而不是幫沒幫,反而坑他多出銀兩。
這些自然是不能跟秦義說,隻得隨便找了個理由:“因為,救我堂妹的方式有很多種,而競拍是最勞民傷財的一種,沒必要。”
如此這般,反而讓秦義不自在了。
又見原本積極得很,忽然變得有些怏怏的、心事重重的模樣,秦義以為是因發現他騙銀兩而生氣了。
一時說不出來的滋味。
“對了,你方纔要說什麼?”絃音這纔想起他的話還未說完。
“我.....”他本來想跟攤牌,說自己既不是托兒,是騙的,也沒有銀兩,所以假拍也拍不了,可是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突然改變了決定。
“我想說,我雖被貶,但好歹也是個王爺出,銀子我有,看,五百兩呢,”秦義自袖袋裡掏出那張銀票,朝絃音晃了晃,另外,還將的那十五兩也掏了出來,還給:“這個綿綿收回去,綿綿放心,我有銀子,我一定將三號給綿綿拍下來。”
沒有托兒抬價,一個破杯盞,算是個古玩,五百兩拿下來應該沒問題吧。
正信心滿滿、豪氣沖天,前方拍賣會開始,主事的聲音傳來:“從一號開始競拍,每一個古玩的起價都一樣,都是白銀六百兩。”
秦義角的笑都還未來得及斂去,僵在了邊:“......”
六、六百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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