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李襄韻和管深也快步過來。
“王爺沒事吧?”
“三爺有沒有傷到哪裡?”
李襄韻一臉關切,又滿眸疑:“那人怎麼突然跑了?”
方纔跟管深離得遠,又加當時雙鹿堂的人剛好過來問他們怎麼回事,他們隻看到聶絃音這丫頭朝打鬥的二人撒了一把什麼灰,將二人停下來,聽不到這邊說什麼,所以不知到底怎麼一回事。
卞驚寒沒有做聲,薄抿。
略一沉,又問:“需要我派人調查一下他的底細嗎?”
絃音呼吸一滯。
“不用,一個小混混而已,”一直沉默的男人終於出了聲,“我們有正事要辦。”
一顆心大起大落,絃音踮起腳尖,專注於手的作。
“嗯。”李襄韻點點頭。
眉尾卻是忍不住微微揚了揚,其實很想跟麵前的這個男人玩笑一句,哦,三爺還知道有正事要辦呢,方纔那般不管不顧、一副跟人家決一死戰的樣子,還以為三爺忘了正事呢。
當然,沒說,是沒敢說。
因為男人的臉依舊很不好。
見他眉和睫都是灰,非常順手,也非常自然而然地抬手去拂,男人卻是正好舉步朝廂房的方向走,的手便堪堪錯過。
其實,手落在半空的不是一人,絃音亦是。
絃音正好踮著腳尖在拂他的後領,也不意一直紋不的他怎麼突然移步,因為踮著腳,他突然撤離,還朝前栽撲了一步,差點撞到李襄韻。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謝謝李姑娘。”絃音趕又是道歉,又是道謝。
“沒事。”
在兩人對話的當,傳來男人寒如飛霜的聲音:“聶絃音,給本王滾過來!”
絃音心口一撞,看向男人緩步走向廂房的背影,完了,要算賬了!
也不知他會從哪一筆賬算起?
咬了咬,看看李襄韻,又看看管深。
前者隻是輕凝了眸看著,臉沒有什麼表,後者管深微微一嘆:“王爺乾凈,你雖是好心,可撒灰卻是有些莽撞了。”
然後,則是給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絃音沒吭聲,管深以為卞驚寒是因為方纔撒灰之事生氣,可心知,何止這一件,最生氣的,是落賊人之手吧。
著頭皮,不不願地跟過去。
進了廂房,卞驚寒袍在他方纔的位置坐下來,低著腦袋,雙手絞著襟,站在他麵前。
不敢抬頭看他,卻是能清楚地覺到他的視線盤旋在的。
如芒如刺。
“想必,你有很多話要對本王說吧!”
卞驚寒率先開了口,語氣很平靜,但是,也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心裡的懼意所致,卻生生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
絃音長睫輕,說吧,他不是因為撒灰一件事在生氣,因為在這之前,他已是氣得不輕,理都不理,好不容易理了一次,是大吼一聲,本來是的錯!
總歸是要有所代,躲是躲不過,迴避也是迴避不了的。
強自斂了心神,緩緩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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