絃音一愣。
這是答應了?
馬麵一喜,討巧道:“三亭裡。”
男人聞言,再次瞇了眸子,睥睨著:“三亭裡可是平民百姓區,你確定你那朋友的家宴在那裡?”
“當然。”絃音篤定點頭。
“如果你敢跟本王玩什麼花招,本王剝了你的皮!”男人睨了一眼,轉走向房的架。
絃音挑挑眉尖,自是不以為意,隻怕到時他還得謝吧?
男人取了自己的外袍,不徐不疾穿在,聲音不鹹不淡:“本王先得去一趟藥店。”
絃音眼睫閃了閃,去買那個什麼‘還素水’的配藥麼。
眉眼一彎:“正巧,我也要去趟藥店。”
“你去藥店做什麼?”男人手作微頓,涼涼目從頭到腳打量著。
這眼神什麼意思?是以為哪裡傷了嗎?
“買個藥,幫別人買的,有用。”
男人眼波了,便也沒再多問,將外袍穿好,復又走向門口。
絃音連忙將門拉開。
男人走前,絃音亦步亦趨跟在後麵,管深和薛富正在隔壁自己廂房的門口,不知在說什麼,見到他們兩人出來,便都迎了過來。
薛富出聲打招呼:“王爺,呂姑娘。”
管深沒做聲,幾分憤懣、幾分尷尬,還有幾分不解。
當然,憤懣最多,他對這個人可是一肚子意見,而尷尬,自然是那日看到過的子,至於不解......
方纔在客棧門口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家王爺一句話不說,直接老鷹捉小一樣擰了人樓,還以為會有一場暴風驟雨。
看樣子,什麼都沒有,不僅什麼都沒有,而且,這人似乎還心不錯。
看到如此,他心裡真是不舒服得很,原則呢?最起碼的原則呢?
越想越氣,忍了忍,沒忍住,便也開了口:“為了逃走,呂姑娘無所不用其極,怎麼又自己回來了?”
絃音對著他眉眼一彎,璀然笑道:“這不是怕連累了管家大人嘛。”
管深越發氣結,剛準備回一句“你也知道連累了別人”,話還未出口,驀地看到他家王爺懾人的目,嚇得連忙噤了。
“本王出去辦點事,不用跟著。”男人沉聲代了一句,便拾步朝樓梯口走去。
出去辦事,不用跟著?
管深和薛富互相看了看,管深終是追了一步:“那小丫頭呢?需要我們去找嗎?”
“不用,”男人頭也沒回,“賭氣一次走一次,走一次本王找一次,當本王很閑嗎?你們等在客棧,回不回。”
絃音汗。
枉這般幫他,他對這態度?
不過轉念一想,絃音是絃音,呂言意是呂言意,在他眼裡是兩個人,而且,從表麵和單方麵來看,絃音兩次貿然出走的舉措,也的確讓人生氣。
這般一想,便也不放心。
可管深卻是汗得不行。
果然這個人是個狐.貍.啊!
沒出現之前,他家王爺可是火急火燎去找那小丫頭,哦,一來,外出有事,還不讓人跟著,連那小丫頭也不管了,回不回。
這,簡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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