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客棧出門不遠是一家藥店。
見卞驚寒徑直拾步進去,絃音想起自己昨日在這家買雪府水,後來又來賣雪府水的景,心裡不暗自慶幸,幸虧自己現在是呂言意啊。
見他們二人進門,藥店掌櫃笑臉迎了過來,問他們有些什麼需要。
卞驚寒一連說了好幾味藥的名字。
掌櫃連連點頭:“有,有,都有的,公子請稍等。”
掌櫃的轉進櫃臺裡抓藥,卞驚寒問:“你要什麼藥?”
絃音沒有回答,而是追至櫃臺前直接問掌櫃的:“請問,有沒有假孕藥?是沒有懷孕,吃了以後,探脈搏是喜脈的那種?”
卞驚寒正揚目看著貨架的幾瓶雪府水,眸微深,突聞此言,愕然轉眸。
正在抓藥的掌櫃聞言,也回頭看了絃音一眼,略帶探究,點點頭:“自是有,姑娘是要煎的,還是品藥丸?藥丸價格略高一些。”
“藥丸。”
高些高些,還能高過雪府水不,要的是省事。
“好的,姑娘稍等。”
“有勞。”
絃音轉回,一個抬眸便直直撞男人深凝在自己的視線,心口一,略作沉,剛準備跟他解釋一下,對方卻已將視線撇開,一副不想與言語的樣子。
也罷,也不想多說,免得他又要說是一個不知禮義廉恥為何的人,讓跟管深一樣學誡。
出了藥店,卞驚寒租了兩輛馬車,他們各自一輛,便出發朝三亭裡而去。
絃音知道,某人是要在馬車配藥呢,因為在藥店裡,他不僅買了藥,還買了搗藥的一整套,包括過濾過的凈水,以及裝藥水的小瓷瓶。
**
三亭裡並不遠,沒走多長時間到了。
紅墻碧瓦、奢華雅緻的高門大院,在或簡陋平房、或低矮草房的三亭裡特別打眼,而更打眼的是,院門前已經停了不馬車,或豪華、或低調,無一不緻貴氣。
看來那些人不已經到了。
絃音從馬車下來,見後麵卞驚寒也已下了馬車,便連忙笑過去:“大哥。”
絃音覺得自己得可香甜了,不知為何對方卻似乎反而冷了幾分臉。
好在這個男人這般,已司空見慣,也不放心。
兩人一起往高院門口走。
一襲銀灰華袍的男人正迎了兩個賓客進去,驀一回頭,看到絃音,便喜出外地迎了出來。
絃音自是也看到了他,“秦義。”
“綿綿。”長邁過門檻,男人大步出來。
卞驚寒卻是突然停在了原地,為眼的這個男人,也為兩人的那一聲“義綿綿”!
與此同時,秦義也看到了他,麵一滯:“綿綿的大哥,是你?”
卞驚寒忽的笑了,嗬,冷笑。
笑完,也徐徐開口:“言意的朋友,是你?”
其實,他早應該想到這個人口的朋友是這個男人,他隻是沒想到這個男人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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