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知道護著朋友。」穆老夫人嗬嗬笑起來「你哥哥還沒說什麼呢，你就開始偏幫顧九小姐了。」

說完也不等穆紅裳回答，就笑著又轉向穆征「去年顧九小姐和謝四小姐主和你妹妹往的時候，你大伯母還擔心呢。但我說什麼來著，紅裳這小丫頭，心裡有數的很。們是不是真心要與你妹妹做朋友，哪裡瞞得住許久。若非真心真意，紅裳今日哪裡會如此偏幫們。」

「祖母自然是最明白不過的。」穆征笑著點點頭。

「其實你大伯母未必不明白，」穆老夫人笑著搖搖頭「隻是心太過。日日說我慣著紅裳，我有哪裡慣著了，該管教的時候，不還是我？」

「原來祖母是等著抱怨這個？」穆征哈哈笑起來「紅裳被您教的很好，大伯母平日裡也隻是偶爾抱怨紅裳淘氣，旁的可從未多說什麼。」

「那是，」穆老夫人十分得意的模樣「我親自教養的孫，當然樣樣都好。天下哪裡去找比我孫更漂亮可的孩子。」

「祖母在家裡吹牛就好了，」穆紅裳笑起來，一點都不給自家祖母麵子的模樣「要說漂亮，我瞧著滿京裡的孩子，也沒誰比顧姐姐更好看，祖母怎麼能說沒見過比我更漂亮可的孩子。」

「顧九小姐倒真是好相貌，」穆老夫人一臉贊同地點點頭，但卻又笑瞇瞇的說道「但還是我孫最可。」

「謝姐姐長得也好看。」穆紅裳笑瞇瞇的補了一句。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單弱了些，」穆老夫人搖搖頭「風一吹就倒了，看著讓人擔心。」

穆征很明顯對謝淑的長相沒什麼印象，他有些好奇地問道「謝四小姐長得十分單弱？」

「楚腰纖纖，」穆紅裳答道「是瘦了些，但是好看的。」

穆征滿足了好奇心，十分不走心的多說了句閑話「怪不得儀王偶爾說起謝四小姐，總說不好。」

「謝姐姐雖然長得纖弱些，但也沒那麼生病，」穆紅裳直白地答道「那是不願意理儀王，裝的。我之前不是跟大哥說過嘛，謝姐姐很怕儀王的。」

「怕也無用，」穆老夫人頗為嘆地搖搖頭「那個出，將來八還是得嫁進王府，早些想開了倒好。」

穆紅裳長了張，似乎想幫謝淑分辯一句的。但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因為穆老夫人說的很有道理，依照謝淑的出，不是信王就是儀王，大約總得從中選一個嫁。

選擇權不在謝淑手裡，穆紅裳清楚地知道這一點。十分為朋友擔心，但卻也清楚，這一切都無可改變。

「若是謝姐姐不是謝相的孫就好了，」最後低著頭嘀咕了一句「那就可以不用嫁給不喜歡的人了。」

「不是謝相的孫又如何，」穆老夫人嘆了口氣「京中世家大族的嫁娶都一樣，通家之好，先相家世後相人，換了一家又哪裡能保證嫁得如意？依我說儀王和信王都是一等一的相貌人品，京中世家子都數一遍，還找不出強過這兩位的，換旁人沒準更不好。」

「誰說的，」穆紅裳抬起頭「我的哥哥們好呀。謝姐姐若不是出謝相家裡，若隻是個普通世家孩，那可以嫁進我們家。」

「你這個小丫頭，倒是會偏心，」穆老夫人還沒來得及說話，穆征先笑起來了「你是在說好聽的哄大哥嗎？你可著良心答一句，大哥長得比那兩位更好看嗎？」

「那……」穆紅裳眼珠轉了轉「也不能看長相對吧？謝姐姐不喜歡儀王和信王呀。再說我哥哥們長得也是很英俊的，依我看比他們也不差什麼。」

「你那謝姐姐眼高的很，」穆老夫人笑得前仰後合「不喜歡儀王和信王，你又怎知能瞧得上咱們家裡的男孩子。」

「我哥哥們當然哪裡都好，」穆紅裳立刻答道，頗有幾分理直氣壯的架勢「比京中世家大族的那些爺好多了，謝姐姐是沒見過大哥，見到了一定喜歡。隻可惜是謝相的孫。」

穆老夫人哈哈笑了一陣子才說道「沒什麼可惜的，不就是謝相的孫，你大哥若真能和看對眼，我就去下聘又怎樣。我早說過，你大哥選妻就依著他的心意來，家世無所謂，就算他看上公主我也肯去下聘。隻是你這個拉郎配可太武斷，你喜歡你那謝姐姐，你大哥卻不一定和能看對眼。」

「大哥，」穆紅裳轉頭去看穆征，十分熱心地問道「你到底喜歡怎樣的孩子呀？這幾日在家，都相看了那麼多畫像了，你到底有沒有瞧上的。」

聽到穆紅裳問這個，穆征微微一愣。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倒沉默了一瞬才笑著出手來，了妹妹的小腦瓜「你這小丫頭，嫁娶之事就這樣大大咧咧掛在上，半分不好意思都沒有。」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穆紅裳笑嘻嘻的答道「要選媳婦的又不是我。大哥大哥，你快說，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穆征又沉默了一瞬，但很快就又笑了起來，他並沒有直接回答穆紅裳的問題，反倒反問「那紅裳喜歡什麼樣的嫂嫂？」

「大哥喜歡的我就喜歡。」穆紅裳毫不猶豫地答道「所以大哥，你快說，你喜歡怎樣的，我幫你尋。」

「你倒是熱心，」穆老夫人嗬嗬笑起來「你上哪裡尋去？難不你從今日起，要幫著你大哥相看這些個孩子的畫像？這可好，我省事了。」

「不呀，」穆紅裳將謝淑的信高高舉起「謝姐姐信裡說，今年宮中不辦賞冬宴，皇後娘娘吩咐寧福公主在公主府辦宴，謝姐姐在信中說祖母要帶和他哥哥去，問我會不會去呢。祖母，咱們家裡也接了請柬了吧？」

「是接了，」穆老夫人笑嗬嗬的點頭「三公主是替皇後娘娘辦賞冬宴，自然不好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