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三人頓時失聲大喊。
宋雲歌點點頭。
孟師兄大喝道:“不可能!”
另兩人也搖頭不迭。
他們無法置信,朱素塵雖平時不顯不水,其實修為不弱,隻是不喜歡出風頭。
他們四人常在一起切磋武學,沒見著朱素塵有什麼不對勁的。
宋雲歌道:“這隻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三人忙問。
“一是自己想不開,有什麼煩心事,既然三位師兄覺得不可能,那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
“他是被人迷了心智。”
“魔門!”三人頓時咬牙切齒。
宋雲歌凝重的點點頭。
據他所知,如夢道便擅此門,如夢令,還有醉玲瓏,都能輕易讓人自我了結。
“的,魔門欺人太甚!”三人臉鐵青,恨不得拔劍便殺。
可魔門無相,無形無跡,本找不到。
他們死死瞪著地上的朱素塵,又看向宋雲歌:“宋師弟,你能找到魔門賊子吧?”
宋雲歌嘆一口氣:“很難找到兇手,恐怕已經離開了大羅城。”
如果離開大羅城,他卻是沒什麼辦法了。
他低頭在桌椅上搜尋。
“師兄,找什麼?”卓小婉輕聲問。
“看有沒有什麼頭發之類的。”宋雲歌道。
朱素塵已經涼了,他縱使有滴天髓也救不活,而且他上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他不想吞噬朱素塵的魂魄,給他強烈的不適,但不吞噬朱素塵,便看不到兇手。
他頓時陷兩難之境,決定先在桌椅間找一找,能不能找到線索。
如果能找到落發,那再好不過,便能藉助周靈殊的追神梭追上那傢夥。
他雖然沒有抱太大希,畢竟這種巧事很難。
但他很快便出驚喜,神微凝,看到了一縷頭發在椅子腳下。
他輕輕撚起,凝神看去,這頭發又細又長又黑又亮,與朱素塵及周圍人的頭發都不同。
這是一人的頭發!
他皺了皺眉頭。
不由想到了宋雨煙。
宋雨煙的頭發好像就是這麼長,難道是宋雨煙下的手?
他臉沉肅,緩緩起往外走。
“師兄?”卓小婉跟上去。
孟師兄三人也想跟上去問清楚,可看到仆倒在地的朱素塵,還是改變了主意。
“師兄要去哪裡?”卓小婉輕聲問。
宋雲歌道:“軍主府。”
“軍主府?去軍主府乾什麼?”
“借一下軍主的寶。”
卓小婉不說話了,看向宋雲歌。
宋雲歌便將追神梭說了。
兩人已經到了軍主府,兩個護衛看到他,直接返去通稟,很快秀的丫環輕盈出來,接二人進去。
周靈殊一襲紅艷長袍,正在大廳裡翻閱卷宗。
看到他與卓小婉進來,擺擺手示意不必多禮,打量一眼卓小婉,直接問什麼事。
宋雲歌說了幾句經過。
“小靈,追神梭!”周靈殊道。
“是。”秀丫環小靈輕盈離開,很快帶著銀匣子回來,遞給周靈殊。
“此梭認主,需得我來催,將頭發拿來罷。”周靈殊道。
宋雲歌遞上細長黑亮的頭發。
追神梭頓時銀迸,黑亮頭發落銀中,隨即銀沖天而起。
“走吧。”周靈殊大紅袍展開,宛如一朵火焰飄走。
宋雲歌卻忽然道:“軍主,等一下。”
周靈殊在空中停住,轉過來,蹈空如履平地:“怎麼了?”
宋雲歌搖頭道:“先不去了。”
“嗯——?”周靈殊蹙眉,飄回到他邊:“可有不妥?”
宋雲歌點點頭:“是個陷阱。”
他剛纔在之際催天機策,頓時覺到冥冥之中的殺機與惡意。
他能斷定,這是個陷阱,便是沖著自己來的。
難道是宋雨煙?還是別人?
或者是仙道的?
他們剛剛殺了上玉羅,寶鼎道應該還沒收到訊息,或者是別的宗門?
“軍主,兇手在哪一個方向?”
“正北。”
“那就不是天魅了。”
要殺他的人太多,很難一下便推測出來。
天魅不可能在北邊截殺自己,因為在北邊便離了天魅的範圍,武功修為會減弱。
天魅再托大也不會如此,況且一旦被自己纏住,殺不死自己,就難逃命。
“陷阱……”周靈殊明眸閃:“難道是魔門的?大有可能,那就直接破開陷阱!”
“恐怕不。”宋雲歌搖頭道:“這個陷阱很強,咱們很危險。”
“小靈,去請周長老,梅長老。”周靈殊道。
“是。”小靈脆應一聲。
周靈殊道:“昨天周長老與梅長老剛回來,咱們一起去,想必可以了。”
宋雲歌道:“二老是什麼境界?”
“劍侯。”
“劍王。”周靈殊道:“是我的兩位師叔。”
宋雲歌鬆一口氣。
兩個中年男子飄然進來。
皆背負長劍,瀟灑飄逸,氣質有幾分相似,相貌卻截然不同。
一個相貌平平,毫不惹眼,另一個相貌嚇人,臉上數道劍疤破壞了五,猙獰恐怖。
“周長老,梅長老,咱們想去追一個殺天嶽山弟子的兇手,恐怕是咱們過去的陷阱,便請二老一起出手。”
“好。”
兩人同時吐出一個字,然後一言不發,目在宋雲歌與卓小婉上轉了一下便挪開,好像沒有興趣。
“那便走吧。”周靈殊道。
一行五人飄出軍主府,一直往北而去,越過城墻往北兩百多裡,來到了一座山巔。
一道銀破空而來,鉆回周靈殊的袖中。
看向對麵石頭上臨風而立的子,一襲湖綠羅衫,三十多歲,姿容麗,風韻迷人。
後便是深不可測的懸崖,所以罡風呼嘯,吹得湖綠羅衫獵獵作響。
的站在那裡,好像風中的柳枝,灑在上,好像周都在放。
“是你殺了朱師兄!”宋雲歌緩緩道。
貌子慢聲慢氣的問道:“宋雲歌?”
宋雲歌點頭。
貌子笑:“帶了這麼多人呢,是想殺我麼?”
“為何要殺朱師兄?”
“他心不定,心浮,那又怨得誰來,又不是我親自下的手!”子笑盈盈的:“天嶽山弟子不過如此嘛。”
宋雲歌冷冷道:“不是為了我過來吧?”
“還真是如此。”貌子笑道:“我是人之托解決了你,看來今天是不啦,那咱們就改天再會罷。”
說罷不等眾人反應,子往後倒,直直往後的懸崖跌落下去。
宋雲歌忙手,製止眾人上前。
劍從天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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