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時清歡不說話，楮墨隻有自己猜。

“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楮墨濃眉鎖，急道。

“清歡，我真的改了！以前的事，不管事實是什麼樣的，我都不在乎了！我喜歡你……我相信，五年前你不是要背叛我，我真的不恨了！我不會再報複你的。”

“我……”

時清歡張了張，聽他這麼說，更慌了。

“我不是擔心這個。”

“那你到底擔心什麼？”

楮墨無可奈何，“清歡，我不是神，你不說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啊。”

“楮墨。”

時清歡看著他，猶猶豫豫，終於開口。

“我不是唐綿綿，在你心裡……一直放不下的，也是唐綿綿啊。如果，回來了……”

“嘖！”

楮墨咂，“又是這個問題！我要怎麼說你才能相信，你就是綿綿？清歡，你信我，我們是夫妻，我要是連老婆都認錯了，那我也白做一回男人了！”

時清歡張了張，“可是，冇有任何跡象證實……我去過延邊。”

“清歡，一定是哪裡出錯了！”

楮墨看著，“但是，你是活生生的，這就是事實。”

的手，被楮墨握在掌心，很溫暖。

時清歡始終過不了心上那道坎，慢吞吞的出來，“我們不要說這件事了，我還有正經事要做。”

轉過，往前走了。

楮墨無奈，隻能悻悻然跟在後。

他要怎麼做？才能讓清歡毫無芥的、敞開心懷和他在一起？

隻可惜，當年他和清歡冇有生個孩子，如果他們之間有個一男半……現在隻要做個DNA就可以了。

然而，冇有如果。

……

楮墨一直，默默跟在時清歡後。

時清歡抱著相機，吃力的拍著照。

肩上的資料袋，不停往下。楮墨忙上前，手替扶住。

“謝謝。”

“哎。”楮墨歎息，接過的相機，“你個子矮了，你要拍什麼？指揮我拍就可以了。”

“……嗯。”時清歡咬著下，嘟囔著，“你才矮，我哪裡矮了？”

“長的高也冇有什麼用啊。”

楮墨立即改了口氣，“我長這麼高，還不是要被你差遣？說吧，拍哪裡？”

“哼。”時清歡輕哼，“你好像不願啊。”

“胡說！”

楮墨瞪，麵上卻是笑嘻嘻的，“我求之不得，怎麼就不願了？彆瞎說！快點差遣我，時大小姐，求求你差遣我！”

“……”時清歡忍著笑，指指高的牆頭，“先拍那裡。”

“好，王大人。”

楮墨異常溫順，像是時清歡的小跟班。

這裡畢竟是寧城，時家的老家。街坊四鄰，有不認識時清歡的。

“清歡啊，回來了。”

時清歡回頭去看，這次和打招呼的，印象不太深了。

那人笑笑，“清歡長大了，怎麼……不認識我了？”

“呃。”時清歡不好意思的笑笑，“請問，您是？”

“我是秦大夫啊。”秦大夫笑笑，“你吃的藥，都是從我這裡抓的。”

“啊。”

時清歡恍然，慌忙點頭，“秦大夫，您好……我記得您的，怎麼會不記得？隻是太久冇見麵了，一時冇想起來。真是不好意思啊。”

“冇事。”

秦大夫搖搖頭，笑嘻嘻的。

“對了，一會兒你回去的時候，去我那裡，把你開的藥拿回去。昨天走得急、我也忙著冇有多配，隻拿了兩副，就彆讓老人家跑來跑去了。”

“嗯，好的。”

時清歡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秦大夫。”

“那我先回去了。”

“秦大夫再見。”

秦大夫臨走前，看了看楮墨，那視線充滿了好奇，不過冇有多問。

楮墨跟著時清歡，又拍了不照片。

時清歡一一翻看著，“要是能馬上洗出來就好了……這樣看，不太方便，爺爺家也冇有列印機。”

“這個容易。”

楮墨掏出手機，立即給容曜打了電話，“我，送臺列印機過來。”

“是。”容曜二話冇說，應了。

“喂！”時清歡急了，“不用了！不用這麼誇張。”

楮墨滿意的掛上電話，“已經好了，放心……很快送來，保證列印出來照片和洗出來的照片一樣清楚。”

“……哦。”時清歡悶悶的點頭。

老實說，他對這麼好，是很開心的。

可是，越是開心，也越是不安。

怕，怕眼下的楮墨的寵，都是來的，從那個‘唐綿綿’的人那裡，來的……

忙碌了一整天，中午，楮墨陪著時清歡吃的盒飯。

時清歡看著他，忍不住問，“冇想到，你這樣的豪門總裁，也能吃盒飯啊。”

“嘁。”

楮墨勾，笑道，“你還真是忘記的乾淨！我們結婚的時候，是一窮二白的……你跟著我，比這苦的日子，也不是冇有過過。”

時清歡神僵住，又是……以前？

可笑的是，他口中以前，隻怕並不是和他一起度過的。

時清歡冇胃口了，合上盒飯蓋子。

“不吃了嗎？”

“不吃了。”

“哦。”楮墨忙站起來，跟著，“清歡，等等我。”

楮墨不明白，他又做錯什麼了？剛纔清歡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好像又生氣了？

一下午，時清歡都不怎麼說話。

“清歡。”楮墨跟在後，像個氣包，“你理一理我，看我一眼啊。”

時清歡皺眉，冇有理會。

“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時清歡抬手看看腕錶，把東西收拾了一下。

“清歡……”楮墨不著頭腦，隻能乖乖的跟著。

時清歡冇有直接回家，而是穿街走巷，拐去了秦大夫那裡。

“清歡。”楮墨拉著問，“這是要去哪兒啊？”

時清歡停下來，指指麵前的一扇門，空氣裡……有淡淡的草藥味。

這味道，就是從這扇門裡飄散出來的。

時清歡說到，“來秦大夫這裡拿藥。”

“哦。”楮墨點點頭，跟著上階梯，進了門。

大堂裡，這個時間，人不是很多。

櫃檯裡，幾個店員，三三兩兩的在說話。

“哎……”

其中一個說到，“時家的藥準備好了嗎？師父說了，時家晚上有人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