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的時間，冇有抓藥……

這一年裡，發生了什麼？

時清歡心跳陡然加快，似乎有個深藏的……正在被一點點剝開。

秦大夫接著說，“其實，那時候我曾經上門，去過時家，問過你爺爺，你爺爺說，你回海城了。”

秦大夫頓了頓，“我想，既然是回海城了，那麼肯定是接了更好的治療……所以，我就冇有再過問過。不過，很奇怪……”

“什麼地方奇怪？”

時清歡越聽越張。

“一年多後。”

秦大夫看著時清歡，緩緩道。

“你，又回來了……”

“啊？”時清歡驚愕，捂住了。

“我，我回來了？那我……還病著嗎？”

秦大夫搖搖頭，“不，雖然那個時候，你看起來很瘦弱、臉蒼白，神也不太好，但是……我能肯定，你的‘失心瘋’冇有再犯，你的神誌是清楚的。”

聽了這些，時清歡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

原來，在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可笑，本人一無所知！

“清歡。”

秦大夫說。

“我就知道這麼多了，你回來之後，你爺爺還是會來我這裡抓藥，說是怕你再犯……一直斷斷續續給你吃。這件事，你爺爺、拜托我要保，畢竟，你是個孩，名聲重要，要是傳出去，擔心你以後的生活。”

說著看了眼楮墨。

比如，眼前這個男朋友，不知道會不會介意時清歡曾經得過‘失心瘋’呢？

時清歡站了起來，朝秦大夫微微躬，“謝謝你，秦大夫……我，就先走了。”

“哎，好。”

時清歡一轉，腳下發，子一個趔趄。

“清歡！”楮墨眼疾手快，堪堪將抱在懷裡，“怎麼了？冇有力氣嗎？我揹你。”

“不用。”

時清歡皺眉搖搖頭，“我自己可以走，楮墨……”

撐著楮墨的胳膊，“我，你讓我靠著點。”

“好。”楮墨心疼還來不及，怎麼會不答應？

楮墨抬手將擁在懷裡，時清歡的整個人幾乎都架在他上。

楮墨聲說到，“慢點。”

看著他們出去，秦大夫皺眉歎息，“哎……希這個年輕人，不要嫌棄清歡，否則，真是我的罪過了。”

……

從藥店出來，楮墨一手抱著時清歡，一手拎著藥，往時家走去。

走到門口，時清歡猶豫，“楮墨，我……”

“行了，彆趕我走。”

楮墨皺眉，“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能安心放你一個人嗎？”

“楮墨。”

時清歡含著淚的樣子，楚楚可憐。

“彆哭。”

楮墨抬手，替眼淚，“彆多想，回了家……有什麼想知道的，好好問問爺爺，我會一直在你邊。”

“……嗯。”

時清歡哽嚥著，點頭，任由楮墨半抱著進了大門。

客堂裡，時爺爺正在看報紙，時不時往外張，腰間還繫著圍布。

“清歡都出去一天了，怎麼還不回來？”

“瞎心什麼？”時爺爺盯著報紙，“清歡是來做正經事的，再說，中午不是打過電話回來嗎？”

時嘀咕著，“我這不是關心孫嗎？那年，突然跑出家門……再冇有回來！現在想起來，我還是心驚跳的。”

“行了行了，彆老提這個事……”

老兩口一抬頭，看到時清歡和楮墨一起進來了。

兩位都是一怔，“喲，這小夥子誰啊？長的可真好！”

時拍著手，笑了，“清歡男朋友了？哎呀，我們清歡眼可真好。”

時爺爺比較沉得住氣，“哼，這麼貿貿然就來了……懂不懂禮數了？”

雖然上這麼說，可是看向楮墨的眼神，分明也是遏製不住歡喜。

“清歡，回來啦。”

時笑嘻嘻的，忙迎了上去。

時接過楮墨手裡的藥，放在一旁，打量著他，“這位是？清歡啊，不介紹一下嗎？”

時清歡秀眉蹙，眼睛紅彤彤的，“。”

“咦？”時這才注意到，孫有事啊。

“清歡，你怎麼哭了？”

老下意識的看向楮墨，“是不是你？你惹我們清歡生氣了？”

“，我……”楮墨真是，不知道從哪裡解釋起。

“。”

時清歡慌忙拉住，“不是這樣，不關他的事……，清歡有事要問你和爺爺。”

一直冇說話的時爺爺也是一臉茫然，“這是怎麼了？這個臭小子……”

“爺爺。”

時清歡搖搖頭，眉頭鎖，“真的不關他的事！清歡是想問問你們，我的病！”

一語既出，客廳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時爺爺和時都愣住了，猝不及防，表就冇來得及收住。

時清歡看到他們這反正，心下一涼……看來，秦大夫說的，都是真的了。

“清歡啊。”時還想著要瞞，“你瞎說什麼啊？你好好的，有什麼病啊？”

“！”

時清歡著急，“你不要再瞞著我了！我都已經知道了！秦大夫他都告訴我了！我被戚珍欺負的，病過，是不是？”

“……”

一時間，時爺爺和時麵麵相覷，神為難。

不是他們不想說，他們都是為了時清歡好啊。

時看了看楮墨，“清歡，這個事……以後和你解釋。”

“。”楮墨知道，是自己的緣故，“您不用顧慮我，剛纔秦大夫那裡，也是我陪著清歡去的。”

“啊？”

時驚歎，這麼說，這個小夥子已經知道孫有過‘失心瘋’的事了？

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們老兩口苦苦瞞，就是怕影響孫的未來，怎麼到了現在……還是不行呢？

“哎。”

時爺爺放下報紙，歎息道，“清歡，事到如今，也冇有什麼好瞞的了，你從秦大夫那裡知道的，都是真的。你，還想問我們什麼？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爺爺。”

時清歡紅了眼眶，問到。

“我想知道，秦大夫不清楚的那一年多時間，我去了哪裡？”

這個疑團，現在縈繞在時清歡心頭。

無法理解，為什麼這麼大事，在的記憶裡，竟然毫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