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何在

沉默了一會之後，終於有些人開始反口，“其實，我也不確定是不是......”

“是啊，我家的也是，興許是我記錯了。”

“對對對，我好像記得我妹妹不是瘟疫死得。”

“嗯，我仔細想了一下，好像不是黎大夫醫治！”

......

陳明見他們這樣做這麼說，急忙撇清關係的樣子氣得大罵，“你們方纔可不是這樣說的！怎麼會連自己家裡的人怎麼死都不知道？這都會記錯嗎？”

君廷燁聞言，眸子更冷，冷冽的說著，“本王也很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會記錯，還要怪罪在阿黎上。”

他的視線如同含著實質的刀子，劃在他們上，竟是不敢看君廷燁。

歌瞥了一眼君廷燁，倒是一臉正經的樣子，其實心早已惱火的不行。唉，自古英雄難過人關，君廷燁這一句話冰冷的很，可偏偏“阿黎”二字，卻著一不易察覺的溫。

在看一眼黎若，卻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曹大人，他還冇說自己的弟弟什麼名字呢。”黎若說道，“曹大人也看到了，我這病例本如果撕毀或者重做，都是不可能的，都已經封訂好了。所以絕對是真實的。”

曹金點點頭，大喝一聲，“陳明，你弟弟到底什麼名字！什麼時候去黎氏理療館看診的？”

陳明臉上並未慌，而是急忙下跪，“曹大人，草民弟陳白，與七日前在理療館接的治療！”

曹金聽他說完後，讓衙役把時間符合的病曆本找出來，再自己去找記載這七日前看病的人的病例容，翻了一圈下來，果然上麵寫著陳白的名字。

隻是這替陳白掛號的人卻不是陳明的，而是一個的，名翠芳。

“當日不是你帶你弟弟來看病的？”曹金問道。“翠芳是誰？”

“曹大人，是因為草民地裡還有田要翻，春種雖然已經下了，但草民的田耕的晚，所以才媳婦帶著陳白過來。”陳明忙回話。“曹大人，這翠芳是草民的媳婦啊。”

曹金眼珠子一抬，看了黎若一眼，見麵無懼，似乎心中坦，於是便繼續翻看著，冇過一會，頓了頓問向黎若。

“黎大夫，這上麵記載的，的確是你替他弟弟醫治了。”曹金指著其中一，“這是怎麼個回事？”

黎若在他方纔說起陳白和翠芳的時候也想起了這件事，當初是有一個陳白的孩子病了，約莫十三四歲，和梧桐差不多年紀，卻十分乾瘦。

“是我醫治的。”黎若點點頭，“但是他所患的本就不是瘟疫。”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不是瘟疫？

“不是瘟疫，又怎麼會記載在這病例裡麵？”曹金奇怪的問道。

“因為這本是所有的會診記錄，既是我們所看病人的所有記錄。”黎若說道，“雖然上麵所描述的癥狀與瘟疫癥狀有點相似，但是卻並非瘟疫。”

“你說謊，當初說是瘟疫的人是你，如今說不是瘟疫的人又是你！”陳明喊道，“分明就是你醫治死了我的弟弟。”

“陳明，你說的是醫治，還是吃藥？”黎若瞇起眼睛，“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

“醫治就是你開的藥！”陳明說道，“反正我弟弟本來好端端的，就是因為從你這回去之後，冇過多久就已經病了。”

“你說陳白並未是瘟疫，是什麼病癥？”曹金問道，“你是怎麼給他醫治的？又開了什麼藥？”

“曹大人，當日陳明的弟弟陳白，在一個婦人的陪同下來到理療館醫治，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弟弟患了瘟疫，需要立刻治療。”黎若回想著那一日發生的事，“但是經過會診，發現那隻是簡單的皰疹，並不是膿瘡，但是初期的癥狀與膿瘡有一點相似，我便告訴那位婦人，也就是陳明口中所說的媳婦，翠芳，這個病，隻需要去芝林堂開一副藥，燒水沖洗便好，然後婦人一直聲稱是瘟疫，要求我用治療瘟疫的辦法，給陳白治療。”

黎若歎了一口氣，“瘟疫的治療方法非常疼痛，是用艾柱烙在膿瘡便已經夠難忍了，更何況還要在那熱房中進行。可翠芳在我明確告知隻是皰疹後，已然要求我給陳白治療，於是我讓理療館的工人，好好地請翠芳出去。並未給醫治，但是病例以及沖澡用的藥方，卻給了翠芳帶走。”

“陳明，你告訴我，陳白服用了我開的藥方，過世了？”黎若笑了笑。

陳明眼皮一跳，不做聲。

“曹大人，可以把翠芳帶來嗎？”黎若提議。

“曹大人，我媳婦如今正懷孕，如何能夠來這裡。”陳明神張，不似作假，“黎若，你不要狡辯了，分明就是你！”

“怎麼是我了？”黎若說道，“我開的藥方上麵分明寫著這個藥是外用洗澡的，並未開服的藥。”黎若說道，“如果是你因為用藥不當，導致了你弟弟死亡，或許我們芝林堂也應該承擔一部分責任。”

“可是我的這個藥，如果你弟弟不存在藥過敏的況，就是真的喝了，也不會死的。”黎若說道，“陳明，你弟弟的呢？能否驗？”

“你！你這個毒婦！”陳明喊道，“你害死我弟弟，現在狡辯不說，還要讓我弟弟不得安寧，把他的給挖出來嗎？”

“曹大人！請讓弟弟有一個安寧啊！”

“是啊，這怎麼能把人家的拿出來？”

“這纔多大的孩子生前遭罪，死了也遭罪啊！”

“冤孽啊，都死了還要彆挖出來！死者為上啊！”

......

看著圍觀的人議論紛紛，黎若也依舊坦坦，反倒是曹金有點為難，在大順，死者除非是犯了罪，很說會去把挖出來的。

於是看向君廷燁，“九王爺，此事......”

“本王認為這個提議很好。”君廷燁負手說道，“曹大人，你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