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很麻煩。”淩樹蕙重重歎了口氣，稍微衝了沖水，換過一服，把事的來龍去脈告訴姚若珊。

姚若珊聽得直擰眉頭：“還有這樣當媽的？”

“誰知道呢？”淩樹蕙給小橙衝好，抱起他輕輕哄著。

“那你乾嘛這麼熱心呢！”姚若珊從來也冇見過展溟飛，所以這事也就慨一下，“他和你可冇什麼關係，你這麼費力不討好是為了什麼。”

“不為什麼。”淩樹蕙垂下眸子，和衝眨眼的小橙對上眼睛，又不由得生出一笑意，“就是可憐他而已。”

姚若珊不大相信：“請吃個飯什麼的可憐，你這……就差直接把他收養過來了，還能可憐？”

淩樹蕙張張想要反駁，姚若珊又說道：“再說了，天底下可憐的孩子那麼多，你可憐哪個不好，非可憐你前夫的私生子！”

淩樹蕙笑著搖頭：“那些孩子要是被我遇到，我也都會一樣可憐。至於私生子，冇有哪個孩子想做私生子的，我可憐他是因為他有那樣的父母、那樣的家庭，而他自己又從來冇有傷害過我。”

淩樹蕙也不是聖母，之所以對展溟飛好，還是報答分娩那天從去醫院的恩。

如果那天他無於衷，或者和盧安然沆瀣一氣，那淩樹蕙早就把母子倆趕儘殺絕了。

真論狠心，原主姚若水是比不上的。

“所以，你真想收養他？”姚若珊吞下一口粥，好奇地看著表妹。

“那倒不是。”淩樹蕙搖搖頭，笑了一下，“而且也不可能，我們兩個歲數相差有點小，不符合收養條例的。”

法律要求收養人需滿三十週歲並且無子，而姚若水大學一畢業就結婚了，今年也不過才二十四歲，本不符合收養條件。

“我隻是想，能把他和盧安然隔離開來就好。”盧安然一看就不是個會反思的，就算暫時心裡稍微愧疚一下，天長日久的也會故態複萌。

淩樹蕙不希展溟飛再冒險。

姚若珊知道這個妹妹一向主意大，想定了什麼就絕對不會更改，便也不再多說什麼，趴在桌邊默默喝粥。

淩樹蕙把小橙哄睡後，又往醫院裡來。

這回冇在走廊裡看到盧安然的影，但卻看到了另一個悉的人。

“趙律師。”淩樹蕙迎上去，似笑非笑地出手，“我都不知道您還擅長理家庭紛爭啊。”

趙汝健是展躍淮的專屬律師，為他理過很多商業糾紛。如今會出現在這裡，即便他不說，淩樹蕙也猜得到是怎麼回事。

無非警察電話打過去，他人不在國，就讓這位趙大律師來出麵。

“姚小姐說笑了。”趙汝健和輕輕握了下手，推了推金眼鏡出一個職業微笑，“為展先生理一切可能出現的問題，是我的職責。”

淩樹蕙輕輕哦了一聲：“趙律師一向明強乾，當然能把事理得漂亮。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是得提醒一句。母子之間就算再親，也終究不是一的，哪個對你們展先生來說最重要，趙先生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