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淩樹蕙直呼名字的時候,就是憤怒到極點地時候。
橙橙被吼得抖了一聲,但還是乖乖地回答:“有。”
“那你為什麼還帶回來?”淩樹蕙隻要看這貓一眼,就覺得頭皮發麻。
這得在外麵流浪了多長時間?上得沾多細菌?
幸虧剛纔打了全套的疫苗,不然現在可能得再去醫院一趟。
橙橙頭低得不能再低:“他在梯下麵躲雨,腳還被斷了,我怕它死了,就……”
“腳斷了?”淩樹蕙看了那貓一眼,它四條都在子底下,也看不出來斷冇斷。
展溟飛說道:“一隻後腳上有傷,我剛纔看到了。”
“你們被劃到吧?”淩樹蕙問道。
展溟飛搖搖頭笑道:“還不至於那麼冇用。”
淩樹蕙現在冇有開玩笑的心,俯下對著橙橙,認真地說:“你知道嗎,我現在特想打你!”
橙橙立刻往展溟飛邊躲。
淩樹蕙也不在意他的作,繼續說道:“但是我不能打你,不是因為你犯的錯冇到這個地步,而是我冇權利打你。”
指了指展溟飛:“你哥有時候也氣我,我也恨不得揍他一頓。”
展溟飛眉頭一跳,不知道話題為什麼會扯到自己上。
“但我為什麼不打他?因為他不是我兒子,是獨立於我的另一個個。”淩樹蕙語重心長地說,“所以有時候我就會想,如果我能因為這種原因,不打他的話,那我就同樣不能打你。因為你除了是我兒子以外,和你哥本也冇什麼區彆。”
展溟飛愣住,若有所思地著。
淩樹蕙冇注意到他的眼神,隻對橙橙一字一句地說:“所以我不會打你,因為打人是不對的。可是橙橙,你要知道,媽媽現在真的很生氣。”
橙橙點點頭:“我知道了,媽媽。”
“你知道什麼了,知道我生氣嗎?”淩樹蕙差點兒被氣笑了,“你應該知道的是你錯在哪裡,給多人造了麻煩!”
橙橙吸了吸鼻子,聲音中帶了一哭腔:“我知道。”
“那你說說。”淩樹蕙坐下,往椅背上一靠,又瞥見那隻臟臟的流浪貓,一陣腦殼疼。
展溟飛明白的彆扭,抱起貓笑道:“我去給它洗個澡。”
“一會兒我們一起去,你自己一個人容易被抓傷。”淩樹蕙擺擺手讓他把貓放下,繼續問橙橙,“把你錯在哪兒了都說一遍。”
橙橙低下頭對手指:“我不應該隨便把貓帶回家,還讓自己被它抓傷了,連累了媽媽和哥哥。”
“你可不止連累了我們。”淩樹蕙沉聲道,“今天晚上給你打疫苗的醫生,送你去醫院的司機,都是這件事的參與者,他們也都在為你闖下的爛攤子負責。”
展溟飛在一旁聽著,想反駁一句那是他們的工作,而且你也付了錢。但他知道現在是教育時間,不是辯論時間,淩樹蕙就想讓橙橙長記,以後彆乾這種冇有腦子的事,當然要把事往大了說。
他現在要是,那淩樹蕙能把他一塊兒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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