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夠自信的！”

兩人默默對峙半晌，淩樹蕙才猛地掙開他的手，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誰？”

“我當然知道自己是誰。”展溟飛並冇有因突如其來的冷漠而退，反而咄咄人地問道，“但是姚姚，你知道你是誰嗎？”

淩樹蕙瞳孔微，心中閃過一惶恐，但隨即便恢複正常：“彆和我玩這些虛的！”

“你害怕上我，然後忘記自己是誰，對不對？”展溟飛不理會的虛張聲勢，直白問道。

淩樹蕙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恐慌，撇過頭躲避他的眼神：“你在瞎想些什麼？是不是最近太閒了，那就回你父親公司去，好好乾些正事，清醒清醒腦子！”

“我很清醒。”展溟飛看了嚴厲之下的慌張，不由下心，不再像剛纔那樣問，但依舊拉著纖細的手腕，冇有鬆開。

“姚姚，也許我不該這麼你，但我也不知道更多的東西了。”他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不知道你和原本的之間是什麼關係，但是我敢確定，讓我心的那個人，讓我冇辦法割捨的那個人，始終都是你。”

“從最開始見到的時候，你就已經是了。”展溟飛悄悄靠近，溫地抬起的臉，著那雙明亮的杏眼，“我確定這一點，我的人隻是你。”

淩樹蕙閉上眼睛，覺到他的呼吸撲在臉上，深深吸了一口氣，掙他的束縛歎道：“你不明白的。”

就算看破了不是姚若水又怎麼樣，他始終不能明白，自己是什麼樣的存在。

展溟飛著明明已經搖，卻強迫自己拒絕的神，慢慢笑起來：“我以前不知道，你是這麼脆弱的人。”

“你害怕上我，因為你的生命，比我要長得多，你不敢承失去之後的孤獨。”他重新迫近，將淩樹蕙圍在桌椅之間，“而且你覺得，我所的人，隻是你扮演的角，而不是你這個人本，是不是？”

淩樹蕙推拒的作微微一僵，不可置信地著展溟飛。

這個小妖孽到底還知道多東西？

展溟飛到驚訝不已的目，俏皮一笑：“很容易猜到的，雖然你已經儘力掩飾了，但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完完全全變另一個人呢。”

很多特質是抹殺不掉的，跟著音樂練習指法，對幾門外語的通，以及最重要的，那種從來不會磨滅的對生活的熱。

都不是原來的姚若水所備的。

儘管展溟飛冇見過那個姚若水，但畢竟留下了許多碎片可供拚接。

拚接之後，得到的那個形象與淩樹蕙完全不同。

雖然不可思議，但展溟飛相信自己得到的答案。

“我不知道你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這個形象，還有多是在表演。”展溟飛察覺到掌心的手變得冰涼，微微退開，將它捂在掌心挲著給予溫暖，“但是我你，無論是表現出來的你，還是在那個不敢表現的你，我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