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時，助教幫淩樹蕙把學生們的論文都收起來放在講臺上，好巧不巧，展溟飛的論文就在最上麵，淩樹蕙隻要一低頭就能看到“展溟飛”三個黑字。

麵無表地把論文收進提包裡，回到辦公室後，一篇篇看起來。

不得不說，和這群大二孩子比起來，展溟飛的論文看著是舒服多了，結構清晰、論證有力、文筆老練，層層遞進到最後，看得是一氣嗬行雲流水。

相比之下，即便是學霸尤曉晴的論文，都顯得稚了些。

可展溟飛不也才上大二嗎？這個小妖孽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淩樹蕙有些懊惱地把論文拍在桌上，了已經恢複了黑長直的頭髮，歎了半天氣還是給他打了優。

冇辦法，做老師一定要公正，不能因為私人就怎樣。

中午吃飯的時候，又在食堂看到早就等著的展溟飛，他一看到淩樹蕙，立刻招手。

作這麼明顯，淩樹蕙假裝看不到也不行。

“一起吃公煲嗎？”展溟飛問道，“今天那個視窗有新品。”

“不，我想吃八寶鴨。”淩樹蕙冷著臉繞過他，點了份八寶鴨，百無聊賴地等待著。

展溟飛跟過來，和點了一樣的菜，一同等待。

淩樹蕙擔心這小妖在天化日下直接手腳，幸好展溟飛還冇到那個地步，和保持了一段距離。

然後他的手機又響了。

淩樹蕙瞥了嗡嗡作響的手機一眼，見是俄文名，便立刻從口袋中取出耳機。

展溟飛按住的手，在不明所以的目下接通電話。

“尤金，收購還順利嗎？競標的資料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晚上回去發給你。放心，這會朝明做不了你的對手。”

掛掉電話，著淩樹蕙複雜的眼，展溟飛鬆開手，微微一笑：“在你這裡，我不會有什麼。”

淩樹蕙把耳機塞回口袋，端起餐盤往餐桌走。

展溟飛很快跟上來，殷勤道：“之前你提到的神話書，在舊書網上找不到了，但是在移圖書館裡還能下載，不過PDF的格式看起來有點費眼睛。”

淩樹蕙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你的近視度數還好嗎？”展溟飛摘下自己糊了一層白霧的眼鏡，冇了遮擋的桃花眼更加勾魂，“戴久了眼鏡，覺好像適應些了。”

淩樹蕙依舊點點頭：“還好。”

此外再冇有多說一個字。

展溟飛並不因為油鹽不進的態度而氣餒，繼續說道：“我剛纔在博館網上看到新的公告，下週會有連晶清大師的油畫展，我們要不要帶著橙橙去看呢？”

……

淩樹蕙有點糾結，咬思索了半晌點頭道：“我今天晚上買票。”

展溟飛見終於說了句完整的話，角笑意加深：“果然隻有油畫才能撬您嗎？”

淩樹蕙臭著臉剜了他一眼，接到他的目很快又低下頭。

“那麼，冒昧問一句，我的績怎麼樣？”展溟飛不疾不徐地問。

“機。”淩樹蕙撕掉油油的鴨皮，冷聲道，“公佈績的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