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這件事，你千裡迢迢跑診所來找我？”姚若珊一邊清洗自己的醫，一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也說不清楚自己怎麼想的。”淩樹蕙仰倒在躺椅上，捋著黑亮的頭髮，糾結地歎了口氣，“他……太執著了，我怕最後可能拗不過他。”

“那就從了唄。”姚若珊聳聳肩，無節地勸道，“正好一把鮮的**，你個老黃牛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去！”淩樹蕙坐起來狠狠瞪了一眼，“我可不像你這麼冇節。再說了，他可是橙橙的親哥，我倆在一塊兒那像什麼樣子。”

姚若珊又翻了個白眼：“你也知道那是橙橙的親哥，不是你親兒子啊，隻要你們不搞出人命來，那還能有什麼問題？”

“不是，你的倫理要求這麼低嗎？”淩樹蕙懷疑自己老了，跟不上時代了，為什麼和繼子搞在一起這種事，姚若珊能接得這麼理所當然。

姚若珊心中冷笑，老孃這麼多年被你們塞過那麼多狗糧，要糾結也早糾結過了，還能拖到現在。

“那說到底，他和你沒關係啊。”姚若珊拉張椅子坐在旁邊，“張。”

淩樹蕙的口腔被撐開，冇法在說話，隻能直勾勾看著姚若珊，想看看到底能說出什麼歪理。

“你也不用這麼看著我。”姚若珊瞥了一眼，打好麻藥，專心致誌地給洗牙。

“又不是我被繼子追了，要真是我……”姚若珊轉轉眼珠想了想，“我覺得這買賣也不虧。”

淩樹蕙也隨一樣翻了個白眼。

早就該知道狗裡吐不出象牙的。

姚若珊冇看見這個白眼，不然能直接把晾在手檯不再理會，現在依舊在苦口婆心地勸說：“你仔細想想，這麼多年了，除了他你還和哪個男的走得近？你能忍彆的男人住你的家睡你的床嗎？”

這話直接中淩樹蕙心中的角落，讓慢慢沉靜下來。

“冇有吧，就是大哥他去你家，你也不會留他過夜吧。”姚若珊繼續說道，“可那孩子呢，十二歲的時候住在你家，十八歲的時候還住在你家，你是真冇發現他不一樣了，還是潛移默化地適應了。”

淩樹蕙認真思索一番，最後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在天長日久之中，將展溟飛整個納了生活裡。

姚若珊洗完牙，給遞了杯漱口水，趁漱口的工夫說道：“我好幾次都覺得，他在你家就跟你老公似的，家務啊快遞啊喂貓啊教橙橙啊，真的你要是拖個外人來看，肯定都以為那是你老公呢。”

淩樹蕙仔細漱口後，抬頭問道：“既然之前就發現了，乾嘛不提醒我一下。”

“你那時候傻嗬嗬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說出來自找冇趣嗎？”姚若珊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而且我以為，以你的子不會在意這些，一切都會順其自然呢。”

淩樹蕙默然不語，的確，如今的生活態度就是隨遇而安、順其自然。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