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謝覓鬆把過來是為了折磨，淩樹蕙早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提前在肚子裡墊過幾塊糕點，又給自己找了副簡易的護膝綁上，全副武裝準備迎接謝覓鬆的刁難。

果然，吃完晚飯，伺候謝覓鬆漱口後，他一點兒也冇有放自己下去吃飯的意思，反而瞥了自己一眼。

“你對自己的份倒是很清楚。”他謝謝靠在椅上，乜斜著外表乖順的淩樹蕙，“可惜本世子不吃你這一套，趁早收起那些歪心思，否則……”

“否則如何？”淩樹蕙抬起雙眸，好奇地問道，“世子爺要把我切一片一片，扔到瘦西湖裡餵魚嗎？”

說得又形象，讓謝覓鬆忍不住腦補了一番，然後自己把自己給嚇到，默默打了個哆嗦。

“本世子不是那麼殘暴的人。”他以拳抵，輕輕咳嗽一聲，“不過你這麼多，很容易給自己招來殺之禍，知道嗎？”

淩樹蕙莞爾而笑：“在親近的人麵前纔會多，外人麵前，誰會傻得多？”

“親近”這兩個字微微了謝覓鬆的心思，他瞇著眼睛打量著淩樹蕙的眉眼，見笑得開朗人，和上輩子那種眉籠輕愁的模樣完全不同，心中不由一。

他著自己的指節，沉聲道：“本世子後日便要回京，這三天，你不可離我一步。”

“更的時候也不能離嗎？”淩樹蕙立刻反問。

謝覓鬆一時語塞，隨即勾一笑：“你都自認為是本世子的人了，又何必拘泥於這些小節。”

“有道理。”淩樹蕙貌似讚同地點點頭，“多謝世子開導，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知道什麼了？謝覓鬆眉心一跳，不由產生一種不詳的預。

果然，接下來的三天裡，淩樹蕙不曾離他一步，完全開了其他侍的活兒，盥洗、梳頭、沐浴、換，全都一力承擔。

他起初彆扭的時候，淩樹蕙甚至會主上來他的服，一邊上下其手一邊巧笑嫣然：“我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活計，要是有哪裡做的不好，世子可一定要從旁敲打，好我吃一塹長一智纔是。”

這麼大膽奔放，讓謝覓鬆完全冇有辦法把和上輩子那個，總是聲細語、兩眼含的子扯在一起，心中那恨意也不知不覺消散了許多。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

謝覓鬆著正專心致誌給他按雙的淩樹蕙，想起從前，玉瓶兒第一次見到他雙的模樣。

眼中有一抹嫌惡，儘管極力製，麵上也掛著溫的笑意，但謝覓鬆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時的是厭惡他的，也厭惡這一雙蒼白萎、死人一般的。

這是人之常，他當時這樣勸自己，將來會接的。

雖然這樣勸自己，可心中始終有一道微不可聞的芥，令他直到今天依然記得那一抹藏極好的嫌惡。

可是淩樹蕙不同，大方地直視這雙，眼中有同、有可惜，卻偏偏冇有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