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你幹什麼?」
沈沖大驚失,不過他的反應也是十分迅速,雖然變起倉促,但並沒有因此了方寸,而是袖袍一抖,一黝黑魔氣從袖口中狂湧而出,一個打滾後就化為一條烏黑巨蟒,便朝著前方撲落。
這樣的應變速度,宋皓也不由得暗暗點頭,可惜沒有用途,那巨蟒看似兇惡,然而一與那柄黑的長刀接,卻如同泥塑紙糊,被輕易斬兩截了。
而此寶的速度卻並沒有影響,繼續劈向他的頭顱。
「啊!」
慘聲傳耳朵,花迸濺,千鈞一髮之際,沈沖拚命將一側,避開了頭顱要害,然而卻被卸下了一條胳膊,流如注,痛得渾發抖。
「你不是主!」
他的眼中滿是怨毒。
然而田小濤卻本不與他囉嗦,也不回答,隻是雙手連連揮舞,一道接一道的法訣打出,隨著其作,那柄黑的長刀縱橫捭闔,攻勢淩厲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一時間,沈沖手忙腳,疲於應付。
他心中又悔又怒,這才明白,對方剛才為何要在樹林周圍佈下製,一是防止自己逃跑,第二則是防止聲音傳出……
從一開始,對方就不懷好意,打著甕中捉鱉的主意,可笑自己還將他當作主。
「田小濤,你是田小濤那傢夥!」
歇斯底裡的聲音傳耳朵,沈沖也不傻,對手的份不難猜測,畢竟主在宗的仇人不多,最大的競爭對手,便是田小濤了。
「知道又如何,殺了你,便相當於斬掉我那蠢蛋師兄的左膀右臂,你其實當個糊塗鬼還幸福一些。」
田小濤的眼中閃過一戾氣,攻勢越發的勁急。
然而那沈沖也當真了得,重傷,且失了先機,依舊咬牙苦鬥,而他實力不弱,即便田小濤更加了得,也不是三下五除二就能夠將他拿下了。
別忘了,這裡可臨近飛鷹閣,拖久了,天知道有什麼變故。
宋皓嘆了口氣,這傢夥就是自己此行的目的,於於理,他自然沒有坐山觀虎鬥的道理。
於是,宋皓出手了。
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祭出寶,也沒有使用任何符籙,而是借著預先埋伏的優勢,悄無聲息,一點一點,接近了過去。
當然,這個過程中,斂氣必然施展到極致,若是讓對方發現自己的蹤跡,那可就前功盡棄。
宋皓這麼做,也算藝高人膽大。
當然,即便被對方發現了,問題也不大,大不了到時候再出手,與田小濤一起,將這傢夥滅除。
如今優勢都在自己這一邊,即便亡羊補牢,也不會晚!
事實證明,這份擔心,也是多餘,對方此刻,已被田小濤吸引了幾乎全部的注意,加上宋皓的斂氣,也有獨到之,所以他本就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很快,宋皓就接近了。
與對方相距不過丈許。
這點距離,對於他們築基修士,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看招,紅燒豬蹄!」
伴隨著一聲大喝,宋皓渾的純法力,全部轉化為了澎湃真氣,一拳像著對方的後心打去。
這一招直來直去,乍一看,平平無奇,然而在食拳法中,卻擁有極大的威力。
「嘭!」
毫無懸念,對方本來不及躲,被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中,頓時渾上下氣翻湧,後背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連眼前,也一陣陣的發黑,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法力,亦被打散掉了。
田小濤大喜,以他腹黑的格,這樣的天賜良機,豈會錯過,雙手一握,隨著其作,那柄黑的長刀芒大做,伴隨著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朵,很輕鬆就將對方祭出的法擊退掉了……
隨後如長鯨取水一般,來到了對方的麵前。
「不……」
沈沖臉如土,表滿是絕之,可已來不及躲,隻能眼睜睜看著它劈向自己的頭顱。
隻見芒一閃,隨後他就人事不知了起來。
對方已首異,易容失去效果,變化一個容貌與剛才截然不同的人,這纔是沈沖的真麵目。
田小濤臉一喜,不過下一刻,表卻又僵了,原因無他,在沈沖隕落的一刻,原本他想要衝過來,取走其儲袋,可宋皓作更快,借著距離的緣故,近水樓臺先得月,將對方腰間的儲袋取了下來,一把拽在手裡。
這豈不是為他人做嫁?
田小濤驚怒集:「大哥,你這是何意?」
「何意,寶能者居之,他都已經隕落,難道我不應該取麼?」宋皓一副理所當然之。
「當然該去,不過……他是我滅殺地。」田小濤表一滯,沒想到宋皓如此不講理。
他這次出手,斬斷天魔主的左膀右臂,固然是目標之一,但對方的儲袋裡,也有他誌在必得的寶。
怎麼能眼睜睜的落在別人的手裡。
隻可惜眼前這一幕,他是萬萬沒有料想到地。
「賢弟出了一些力不假,但宋某難道一直袖手嗎,沒有我剛才那致命一擊,你想要取勝可不容易。」
「你……」
田小濤鼻子都要氣歪了,宋皓輕描淡寫,就將功勞搶了過去,這一路上,明明是自己出力較多,可宋皓這麼做,他也無可奈何,誰讓儲袋,在對方的手裡呢?
「大哥要怎麼樣,才肯將儲袋還給我?」
田小濤一字一頓的說,剛剛,他腦海中諸般念頭閃過,甚至都忍不住想要與宋皓翻臉了,但最後還是忍了。
一來,宋皓高深莫測,與其手,他並沒有必勝的把握,二來,對方乃是真正的仙廚聯盟主,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與其惡,如今事還沒有糟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很簡單,賢弟隻需要告訴我,來到這裡的真正目的,不要告訴我,隻是對方剛才的小角,你一定還要其他用意的。」宋皓雲淡風輕的說。
「隻是如此?」
「不錯,就這麼簡單,隻是賢弟不要騙我,否則我不會還你儲袋哦!」宋皓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