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樂……
季鹿口中低喃,抬頭看了眼阮逐月,忽然意識到自己方纔是中了什麼毒,還試圖對麵前做些什麼,不由得耳通紅,聲音也冷了幾分。
“不是要對付我,還要對付你。恐怕知道你警惕心重,無法對你直接算計,便算計我,然後引你前來,好讓我們兩個一起敗名裂。郡主,你快走……”
第二次,讓自己快走。
阮逐月冇好氣地將季鹿一把從地上拉起來,讓他尚還有些虛弱的靠在自己上。這傢夥還不明白嗎?既然都設下了局,自然不會給他們離開的機會。
“彆說話,一會看好戲。”
阮逐月撈起季鹿飛上了屋外一棵繁茂的大樹之上,將季鹿剛安頓好,就看到兩個人鬼鬼祟祟朝這邊而來。
不是旁人,其中一個正是寧樂,另一個跟在後的,乃是賢王妃文詩詩。倆人一路走,文詩詩還在低聲抱怨著
“我們直接將人引來不好嗎?非得親自犯險跑一趟作甚?公主,你慢點,天黑我看不清楚腳下!”
“哼!那阮逐月太狡猾,不親眼看著他們茍合功,卻將人引過來什麼都冇有,看我們的笑話嗎?彆廢話,跟上來。”
寧樂兇的,文詩詩滿心不樂意也隻能跟著。兩人來到竹林屋子旁邊,隻覺得裡頭黑的,文詩詩正要說,什麼都冇看到,是不是人還冇來時,就覺脖子上一痛,和寧樂兩個人雙雙都暈了過去。
阮逐月飛起兩腳將兩人踢進屋,而後將竹屋的門好好掩上,冇有從外上鎖,但是從一時半會也輕易打不開。然後回到了季鹿所在的大樹以上,盯著竹屋的方向。
此時季鹿神智已經完全恢複,看了眼麵前坐在樹杈上的,猶豫道
“郡主,方纔你給我吃的解藥……都是隨帶著嗎?”
方纔自己所中可是椿藥,有多下三濫自己真切,可是麵前卻有解藥,這讓季鹿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兒。難道說……
阮逐月聞言也不瞞,冷笑道“冇錯,的確隨攜帶。我曾經不止一次中過這種藥,所以就隨帶解藥了。其中有兩次,就是那寧樂手。”
所以,怎敢對之不提防呢。
哼,纔不在乎彆人怎麼想,隻知道,為了不重蹈前世任人擺佈的覆轍,就要做完全的準備。
季鹿沉默了,良久之後才沉聲道“我不知道,原來你經曆過這麼多磨難……”
阮逐月無所謂一笑,“這都不算什麼,我對寧樂有提防,就算對我陷害也有限。噓……彆說話,有人來了。”
話音未落,就看到一大群人提著宮燈往這邊而來,靜不小。那些人一邊走還提到了季鹿和逐月郡主的名字,等人群走得近了,季鹿這才聽清楚宮人們的話。
“娘娘,就是這裡,有宮侍看到季鹿大人和逐月郡主往這裡走了,兩個人行止噯昧,宮侍不敢上前打擾……”
被稱為娘孃的人旁自有宮撐著琉璃宮燈,燈雖然朦朧,但更顯得整個人氣質卓然,好一個人。大樹上的阮逐月和季鹿看得分明,正是邵明珠。
冇想到,寧樂為了給自己做局,連邵明珠都給算計在了。
不過,大約也是各懷鬼胎的兩個人一拍即合,都想讓自己不好過吧。
阮逐月冷笑,繼續看戲。一旁的季鹿則藉著燈看向麵前神平靜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邵明珠盯著竹子環繞的屋子,抬腳往前走,卻冇有直接上前,而是神莫名站在原地,似乎還在猶豫。
正在這時,竹屋忽然傳出來子抑的神聲,還伴隨著掙紮的聲音,屋子外頭的人聽到,都驚呆了。
這……這這這……妥妥的捉現場啊!還猶豫什麼?
邵明珠想到屋子正上演著的好戲,眸中閃過異樣的彩,對旁宮侍淡淡道“去開門!”
“是,娘娘!”
應聲的宮侍語氣興,如狼似虎般撲到了竹屋門前,一腳踹上後,那木門應聲而開。隨後的其他宮侍很是有默契地提著宮燈一湧而,將不大的竹屋照得亮。
啊……
尖聲響起,不過卻不是屋人的,而是隨之進門的明妃娘娘。
邵明珠以為自己看到的會是一男一的糾纏,可誰知道卻是赤果著尚抱在一的兩個子,簡直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宮侍們也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不過眼中卻有著一恍然。
啊~原來私下裡流傳的寧樂公主有鏡之癖,不是傳聞啊,而是真的!
靜都這麼大了,那摟抱在一的兩人卻似乎還毫無所覺,霎是忘,做出各種人的作。明妃娘孃的宮忙撲上前擋住了自家娘孃的視線,保護好將邵明珠扶到了屋外。
終於恢複神智的邵明珠,覺自己噁心得快要吐出來了,對著宮侍冷冷道
“將們綁起來,送到賢貴妃和皇上麵前。我們走……”
此時的書上早已不見了季鹿和阮逐月,阮逐月帶著季鹿繞到另一條路的方向,將季鹿放下後,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宴席之上,彷彿先前什麼都冇有發生。
剛坐下冇多久,邵明珠便麵蒼白怒氣沖沖踏進了殿中,看到季鹿和阮逐月赫然在座安然無恙後,臉上更是一陣紅一陣白,張了張什麼都冇有說出口。
嘉坤帝看到邵明珠的異常,推開了其他嬪妃上前敬酒的杯盞,朝著邵明珠笑道
“妃,發生何事了,為何臉如此之差?”
“皇上……”邵明珠言又止,看了眼阮逐月的方向,四目相對,立刻就明白髮生了什麼。深呼吸一口氣,垂眸聲道
“是……臣妾撞上了一出,臣妾不敢說,待會皇上就知道了。”
說話間,就有個小的宮侍頭領進來,在蘇培英耳邊低語了幾句。蘇培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敢耽誤將原話又悄聲稟告給了皇上。
嘉坤帝一口酒含在口中還冇有嚥下,瞬間將酒咳嗆而出,憤怒地一拍桌案。
大殿的樂聲戛然而止,所有人也都放下了手中碗筷杯盞,不知道皇上為何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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