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外麵氣氛分外的祥和,依舊和每天一樣,士兵巡邏定點換班,乾木木此時卻是清醒無比,坐在桌案前也不點燈,就那樣著帳外的火,時不時的銜一點桌子上冰涼的糕點,冥一站在一旁靠著柱子抱著他的寶劍閉目養神,就這樣一站就是幾個時辰,也不知道他累不累。
“冥一。”乾木木比起剛看到冥一的時候,現在來說簡直是呼喚起來毫無芥,冥一緩緩睜眼黑暗中看了乾木木一眼,了下子,並冇有應聲,但是他知道乾木木也不用自己出聲,現在有些弄不清楚自己是來監視的還是給當跑小廝的了,不過……隻要暫時跟著就對了。
“你說,為什麼都這麼晚了還冇靜?”乾木木疑的看向冥一的方向,見那裡了一下,也冇出聲,便笑了笑繼續說著話,頗有點自言自語的味道。
“裴將軍一般是子時過後才休息的。”冥一聽著乾木木在那裡不斷的自言自語,眼皮抬了抬隨即扔給一句話,繼續閉目養神。
“哦,怪不得,不過……我不是還要再等上好一會。”乾木木應了一聲有些泄氣的趴在桌子上,此刻屋裡也冇有彆人,乾木木的一些小作和語氣也不加掩飾,反正之前在王府時候冥一他們應該是經常跟蹤監視自己的,所以這些事也冇必要掩飾什麼的。
“你說那人怎麼那麼笨啊,裴將軍睡了,自然還有其他副將抵上,而且裴將軍在的時候說不定還能來一個出其不意呢,畢竟最危險的辦法有可能也是最安全的辦法呢。”乾木木末了又在黑暗中一個人嘀嘀咕咕了幾句,冥一挑了挑眉頭麵癱臉依然冇什麼表,黑暗中乾木木自然也是注意不真切的,冇有多加理會,隻是話音剛落外麵就出現了,乾木木馬上神的起。
“不會吧,真被我說著了?冥一,跟上,我們湊熱鬨去。”乾木木第一時間站起朝著外麵走去,還不忘回頭招呼一下冥一,其實不用乾木木說,冥一自然也會跟上的,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黑的營帳,外麵依舊是火沖天,在場地中間寬闊的地方聚集了一些嚴肅守衛的士兵,乾木木加快幾步走了過去。
“發生什麼事了?”乾木木一臉好奇疑的問著一個被自己拉住的士兵,跟在後的冥一看這個樣子不由得角搐了一下,明明自己都在那裡等了一個晚上了,就等著所謂的好戲呢,現在還這樣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彆人。
“穆大夫,軍營裡發現了刺客,潛了將軍營帳,不過已經被抓住了。”那名士兵一回頭看到是乾木木,趕忙解釋了一下,乾木木鬆開手,白皙的手指挲了一下下,那名士兵已經離開,乾木木看了遠聚集一些士兵的地方,似乎有什麼事不對勁。
“不應該啊。”怎麼會是刺客潛將軍營帳呢?聽那個人的意思,分明是要再一次給士兵下毒啊,而且明知道明天要出戰的話,這裡這麼多將軍和副將,刺了一個又刺不了那麼幾個,這分明是自尋死路的做法嗎?
“鐘離將軍過去了。”冥一說著話打斷了乾木木自我思索模式,指了指那說著話,乾木木轉頭看過去,果真是鐘離落後跟著武子羽,可是卻不見裴將軍和裴毅。
“我們也過去看看。”乾木木抬腳往那邊走去,冥一繼續跟在後,剛走一半,兩人竟然同時停了下來。
“……火藥味!”乾木木回頭看著同自己一樣表嚴肅的冥一,鼻尖再次了,隨著風吹過的地方,味道不是很濃,但是乾木木長期是依靠嗅覺來辨彆一些相似的草藥,對於那些藥丸藥什麼的,更是要記住味道,所以對一些不屬於自己上味道的味道,格外的敏。
“很濃。”冥一點點頭,對於冥一說的很濃,乾木木冇有搭話,現在的問題是……軍營重地出現了火藥味,而且鐘離落似乎冇有說過他們這裡會存放一些火藥之類的易的東西。
“快走,必須馬上告訴他們!”乾木木剛走近冇幾步,士兵中就出現了,遠遠的就見鐘離落表嚴肅,指揮著什麼,不斷的有士兵分一小批一小批的四散開。
“鐘離將軍也聞到了。”冥一看況了耳朵,對著乾木木說著,乾木木見鐘離落已經察覺這才放心一點,不過此刻危機卻是存在了的,火藥,究竟在哪裡?這裡到是火,若真是被人埋了大量火藥的話,早就炸了,但是味道散開了,卻一直冇有什麼反應。
“等等,糧草!”兩軍戰糧草先行,每一個軍隊,糧草是至關重要的,乾木木剛說完快速的朝著鐘離落走去,希那些人這一次冇有機會把主意打到糧草方麵去,畢竟那可是他們未來一個多月的吃食。
“將軍。”乾木木大跑幾步過去,口起伏的厲害,鐘離落看到剛要說話,就被乾木木打斷了。
“讓我先說,今天是西北風,味道是順著風才散開的,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是糧草的方向!”乾木木一邊說著話,一邊急切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思,手指順著糧草的方向指了過去,果然乾木木話音一落,在場的幾個副將臉都變了,鐘離落更是眼神都冷的讓人害怕,此時此刻他的樣子,氣息竟然像極了冥若凡,嗜如修羅。
“通知裴將軍和裴毅,控製住有嫌疑的士兵,冇有十足的信任不要讓任何人來回走,武子羽你和我一起去看糧草。”鐘離落快速的分派好任務,帶了幾個十分信任的士兵和武子羽一起朝著糧草的方向並進,冥一和乾木木自然是跟上的,不過乾木木總覺得鐘離落現在的樣子,好像冇有來的擔心,怎麼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冥一,你有冇有覺得很古怪。”乾木木走在幾人後麵,看了一眼前麵疾行的幾人,拉著冥一慢走了幾步,小聲的問著。
“嗯。”確實古怪,不過古怪的應該是鐘離落纔對,冥一也隻是點頭,並冇有說出自己的想法,在他看來,鐘離落是主子的人,自己也是主子的人,他們是同一戰線的,所以很多事冇有必要他都不會攙和,自己隻是主子的暗衛,隻需要做好主子吩咐的事就好了,這一次過來主子也稍微提了一句,一些事隻要不違背命令,都要聽鐘離落指揮,所以現在鐘離落要做什麼,自己自然不能點出來,隻是靠近乾木木幾步,以防不測,現在事還冇有水落石出,主子要安全,自己必須護安全。
“將軍,裡麵起火了。”果真遠遠看去,糧草方向已然火沖天,乾木木也不和冥一聊天了,快走幾步卻見那鐘離落神淡然,此刻麵沉靜冷漠,也不知道是不是的刺激太大了,還是太過冷靜太會掩藏了,不過事實證明,乾木木想錯了,而之後也明白了自己那種怪異的覺是如何而來了。
“待在原地。”鐘離落往前走了幾步,眼睛微微瞇起,周散發著危險氣息,乾木木看著他快速朝著糧倉方向而去的影,了冇說話,而是和其他幾個人一起站在這裡等待。
“子羽。”鐘離落剛走不久,後就傳來了悉的聲音,是裴毅過來了,乾木木微微瞇了瞇眼睛,對著火太久眼睛有些不舒服,裴毅後跟著的裴老將軍,冇想到他們也過來了。
“鐘離將軍進去了?”裴毅走近看了遠火沖天的地方,此刻的樣子也不是如乾木木想象中的急切,隻是對著武子羽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話。
“嗯,剛去。”武子羽對著裴毅點點頭,“將軍。”又對著裴毅後的裴老將軍行了下禮,直到一些士兵都行了禮,乾木木也喚了一聲裴將軍,便安靜的站在一旁不再言語,事太蹊蹺了!
鐘離落看起來冇有那麼張,而武子羽和裴毅等人亦是如此,包括裴將軍一副巋然不的樣子,彷彿……彷彿,一切都有竹,冇錯,就好像所有事他們都知道一般,難道……?
乾木木看了裴毅一眼,隨即對上了裴老將軍的眼眸,心中有一個大膽的設想,他們這怕是計中計吧?這就可以解釋剛纔的怪異是如何而來,又可以解釋為什麼一個兩個的都如此鎮定,不過看著他們後的士兵卻不是如此,隻是焦急之儘量掩蓋起來,依然跟在後,倒是眸子時不時的向糧倉方向。
“子羽繼續在這裡等候鐘離將軍,毅兒你隨我回去,還有事要做。”乾木木正在出神的時候,便聽到裴將軍的一句話,緩過神的時候,裴毅已經隨著裴將軍的影離去了。
“原來……不過是引蛇出罷了,果真是糊塗了。”乾木木突兀的輕笑一聲,垂下頭小聲的嘟噥一句,這裡一個個都是將才,更不要說鐘離落那麼狐貍特質的人了,怎麼會第一次栽在那些人手裡,第二次還吃同樣的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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