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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紀明自從知道楊非跟秦苒聯繫上之後，就想要見很久了。

晚上見楊非鬆了，連戰隊其他人跟教練都沒有等，直接跟楊非來出口堵人了。

等了半天，幾乎人都走了，他也沒有看到人出來。

在這之前還一直不斷的問楊非秦苒是不是已經走了。

眼下突然看到秦苒等人出來說，他哪裡還管得了其他人，立馬揮著帽子大聲開口。

然後低頭，拍了拍車窗，“神，快出來啊！”

楊非顯然也看到了秦苒這一行人，他正拉著臉上的口罩打開車門下來。

他的太多，都堵在戰隊的VIP出口，兩人是戴了的應援帽跟口罩出來的。

魔都風大，這會兒已經接近十二點了。

十二月裡的天氣，又寒又冷。

但易紀明的聲音還是能稍微聽到一點的。

因爲帶了個“神”字，陸照影沒往秦苒這一塊兒想，而是左瞅右瞅了一下邊，“竟然在觀衆席出口看到易紀明！他在等誰？神會不會也在？”

陸照影前後左右都找了一遍，都沒找到可疑的人影。

江東葉好奇的看了眼馬路對面的年，想了想，開口：“不會找我們的吧？”

陸照影剛想說不會吧，他有這麼幸運？就看到麪包車駕駛座上下來的楊非。

兩人一前一後徑直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陸照影回想了一下，確定易紀明剛剛口中的是“秦神”。

他有些愣愣的，“秦小苒，易紀明他……他……”

秦苒拉了拉頭上的帽子，沒理會他，只是半瞇著眼睛看了眼楊非二人，又看了眼程雋他們。

最後將目放在程雋臉上，想了想，詢問：“一起去吃夜宵？”

也有點事要問楊非。

程雋挑眉，低聲音：“行。”

江東葉安排的加長車夠大，一行人都往他的車子邊走。

他跟陸照影不一樣，雖然聽過楊非，但沒那麼他，所以還能跟楊非易紀明打招呼，還非常禮貌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能跟秦苒一起來看現場的，都自被易紀明劃爲了秦苒的朋友。

一番介紹之後，站在秦苒邊的程雋才擡了擡眼眸，懶懶散撒的朝他們開口：“程雋。”

這算是介紹了。

楊非不聲的看了眼程雋，總覺得這位，看他的目帶刺。

但是偏偏這個人的表懶懶散散的私護還有氣度禮貌，什麼也覺不到。

四個人上了車。

江東葉就把似乎還愣在原地的陸照影拽到車上，“陸照影，吃飯了。”

這人剛剛還唸叨著神神，怎麼這會兒看到本人，反而懵了。

陸照影僵的轉過頭來：“剛剛易紀明秦小苒什麼來著？”

“秦神啊？怎麼？不對嗎？”

陸照影一口氣過來，搖頭，略微思索，“我從來沒有見過易紀明神以外的人是這個稱呼。”

“打遊戲還是厲害的。”江東葉就催陸照影趕上車。

陸照影半夢半醒的坐上了副駕駛座。

低了低頭，手機微信響了一下，是歐薇發過來的消息，問他打不打遊戲。

現在的陸照影哪裡還想打遊戲？！

後面位置多。

秦苒程雋坐了中間，易紀明跟楊非就非常識趣的坐到後面一排。

易紀明正好坐在秦苒這個位置的後面。

他手搭著秦苒的座椅，微微往前傾，想要跟秦苒說話，可覺得車廂裡的氣氛有點奇怪。

尤其前面坐著的程雋，總是讓人覺到若有似無的力。

易紀明看了兩人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又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這會兒各大商早就就已經關了門，想要找一家吃飯的地方並不太容易。

不過江東葉還是找到了一家老牌的會員制24小時本幫菜。

菜偏甜，秦苒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又拿起一遍放著的紙巾。

程雋也沒吃幾口，看這個作，不由微微偏頭。

“我去衛生間。”秦苒說了一句，就拉開凳子站起來，朝外面走。

程雋看著離開，往椅背上靠了靠，又手敲敲桌子。

一直在包廂的服務員十分有眼的走過來。

程雋低聲音說了幾句。

**

走廊外。

秦苒上完衛生間，洗了手，就拿了張紙，一邊慢條斯理的著手，一邊往外走。

一拐彎，就看到站在不遠，雙手兜等著的楊非。

“秦神。”看到秦苒，楊非擡了擡頭。

“那個yan，有問題。”秦苒低著眉眼，把手上的水仔仔細細乾淨，又找了個垃圾桶隨手扔了。

說的是今晚比賽上，狀態特別差的那個隊員。

楊非靠在牆上，點點頭，“我心裡有數，但老喬韌帶傷了，二隊三隊的大多都是青訓生，這個賽季上不了場。”

老喬是隊伍裡的老人了。

上次是孟心然做了替補，代替老喬打了一場。

因爲那次蹭熱度的事，楊非直接把孟心然劃到了黑名單，這次讓yan上場。

秦苒只是提醒一句，見楊非也注意到了，就沒多說。

兩人一起回到包廂。

秦苒剛坐回到椅子上，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拿著杯子喝水，沒再菜，剛喝了一口服務員就上來了一盤水煮。

對面一直觀察著這邊的江東葉愣了三秒後，終於反應過來，剛剛程雋跟服務員說了什麼。

然後搖頭笑。

**

吃完飯又回到酒店，近乎兩點了。

酒店是程木定的。

五間房，都是套房，臨江，最後一間房是程木來酒店後才定的，都在36層樓。

秦苒拿著房卡進來自己的房間，洗完澡也沒打算睡，而是穿著浴袍出來，從揹包裡拿出電腦，翻出來聯繫顧西遲。

顧西遲最近找到了新的研究方向，這個點跟秦苒預料的一樣，並沒有睡。

還在他的實驗室。

他正拿著試管，見秦苒終於理會他了，終於看向屏幕，他就穿著白襯衫，袖子卷的高，“你好幾天都沒找我了，沒事吧？江東葉找人盯你了？”

江東葉的纏人功夫顧西遲領教過。

想到這裡，顧西遲不聲的把試管放回去，皺皺眉，秦苒可能應付不了江東葉。

“那倒沒有。”秦苒拖開桌子邊的椅子坐好，隨口應了一聲。

顧西遲點點頭，鬆了一口氣。

江東葉沒盯上秦苒就好。

他繼續又轉，拿著試管轉向另一，想了想，又擡了擡眸：“你外婆是被輻的你知道吧？”

秦苒點點頭。

“那你知道主要都是什麼嗎？”顧西遲把試管放到儀上，又折回去看秦苒。

秦苒搖頭，顧西遲的報告單跟福爾斯碼差不多。

顧西遲看了一眼，張口，“算了，再等我幾天等我研究出來，我去一趟雲城，當面跟你說，不過中途可能要找程雋……”

他抿脣，又走到一邊，沒直接開口說，輻裡有鈾。

鈾，核反應堆最基本的燃料。

陳淑蘭到底做什麼的？顧西遲擰眉

“你不在宿舍？”顧西遲實驗室的東西大部分在運轉著，他又拿了張打印出來的紙，看了一眼，想了想，鈾覺得好像哪裡不對，湊到鏡頭邊看了一眼，後的背景不太對，“去京城找你老師了？”

秦苒手著頭髮，往後靠了靠，淡定的開口，“沒，我在魔都。”

顧西遲把紙放在一邊。

“魔都？”聞言猛地擡頭，他反應過來，手把儀關了，走過來:“哪裡？什麼時候來的都不說一聲，怎麼沒來我家。”

秦苒想了想，偏頭跟他說了個酒店名。

顧西遲點點頭，他手拿起掛在一邊的外套:“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