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

程雋三個人去了實驗室。

三樓實驗室佔了大半江山。

顧西遲直接推門讓兩人進去，實驗室的電腦運轉機都開著，裡面擺著一堆實驗儀。

“有個病毒我研究到一半了，”顧西遲拿了個試管跟一個單子遞給程雋，“你看看。”

程雋並不像顧西遲那樣主要研究細胞病毒學。

但他腦子像是一個資料庫，這一點當初在醫學組織那裡顧西遲就知道了。

所以當初秦苒告訴他那是程雋給他的，他直接就拿去研究了。

程雋低頭看了一眼。

秦苒沒有看兩個人在看什麼，就在真個實驗室轉悠了一會兒。

“就我昨晚跟你說的，你外婆的事，”顧西遲看程雋還在看那些東西，就走到秦苒這邊，“你們家那邊有核電站或者其他什麼地方？”

秦苒靠在一邊的桌子上，聞言，瞇了瞇眼。

顧西遲一個蘋果差不多吃完了，他隨手把果核扔到垃圾桶裡，“你外婆是鈾輻，這種會讓細胞發生變化。”

他簡略的說了一遍，想了想，又皺眉。

能跟鈾經常接的人都不是太過簡單。

聽到這一句，秦苒沒有說什麼，只是抿了抿脣，好半晌才點點頭，表示瞭解，“我知道了。”

秦苒一看就是不想再多說的樣子，顧西遲就沒多問。

他去看其他實驗的進行結果。

這邊程雋已經看完了，顧西遲手中的是一份修復細胞讓其再生的催化病毒，不過進展的不多。

每個細胞都有再生能力，但細胞也有壽命，分化到一種程度境界就不會再生了。

他把試管放在一邊，拉開電腦面前的椅子坐下。

電腦上頁面整理是黑基調，上面旋轉播放著三維病毒構造圖。

“怎麼樣？”顧西遲看著程雋做到了電腦面前，便湊過來問他。

“稍等。”程雋微微瞇眼。

**

樓下的三個人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咳，你不出去了？”陸照影偏頭，看向海站在門口的江東葉。

江東葉一口氣終於緩過來，平日裡一張溫吞的臉上也匪夷所思的，如同見了鬼，沒好氣的回答，“還出去什麼？”

他找了好幾年的人，秦苒就算了。

可雋爺怎麼回事？

江東葉幽幽的看了樓上一眼。

雖然很想上去，但上面一個程雋，一個秦苒，他還真沒這個膽子。

顧西遲家的一樓沒什麼其他傢俱設施，除了娛樂。

陸照影這三人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被小二帶著全都看了一遍。

最後停在角落裡擺著電腦上面。

全都是黑的一機。

幾個人在樓下等了長的時間，樓上的程雋才慢悠悠的往下走。

秦苒跟顧西遲還在三樓沒下來。

“二樓都是房間，自己挑，除了最後三間。”程雋不不慢的拿起小二托盤中的一瓶水，擡起眼眸看了三人一眼，“不想住的就回酒店。”

“住！當然得住！”陸照影了耳釘，看了顧西遲的屋子一眼，笑。

江東葉坐在椅子上思考人生，這會兒看到程雋，手撐著桌子，立馬站起來，“雋爺，你……早就認識顧西遲？”

程雋說完本來要去樓上的，聞言，點點頭，十分好脾氣的看向江東葉，“好像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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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葉：“……你爲什麼從來不說？”

還眼睜睜的看他全世界追著顧西遲跑。

程雋聽完，卻挑了挑眉，“你也從來沒問。”

“沒事的話，我上樓了。”他懶洋洋的往樓上走。

**

顧西遲在實驗室呆了一天也沒出來。

他這裡並沒有廚房，程木翻了翻冰箱，只有啤酒，中午的時候，他打電話給一個酒店定了餐。

秦苒跟程雋下樓吃飯，顧西遲並沒有下樓。

程雋便讓程木給他送了一份飯。

程木戰戰兢兢的，在實驗室門口蘊釀了很久，纔敢手敲門。

樓下，江東葉很想替程木去送飯，心裡就像是一隻貓爪在撓啊撓的，可程雋秦苒就在他邊坐著，他不敢。

好半晌，纔有些服氣的朝秦苒開口：“秦小姐，你也認識顧西遲？”想了想，又問，“上次顧西遲去雲城就是找你的？”

秦苒手夾了塊，“嗯”了一聲沒多說。

陸照影翹著二郎，坐在另一邊，看著江東葉挑著眉眼笑：“上次秦小苒的拜師宴，顧西遲差點就去了，當然，你要是多問問秦小苒，說不定還早點帶你來見顧西遲。”

江東葉徹底沒有什麼話說了。

腸子悔的比上次還要青。

他恨不得回到一個多星期前，秦苒的那場拜師宴，就算一萬個人拉他他也要去。

**

吃完飯，秦苒程雋都沒有再上樓打擾顧西遲。

就小二上去了一趟把顧西遲吃完的碗收回來。

陸照影一上午就把顧西遲住的地方研究了個遍，這會兒也無聊的，就湊過頭去想跟秦苒說些什麼。

低頭翻微信，歐薇問他玩不玩遊戲。

昨天楊非跟易紀明的那一戰又秀翻了作，在微博熱搜上呆了一段時間。

好多年輕人看完熱沸騰又打開電腦，作人去競技場。

“程木，跟你神一起打遊戲，來嗎？”陸照影偏了偏頭，看向程木。

程木眼前一亮，頓了頓，又搖頭，“不行，我段位是找人代打上去的，作不行，我神要衝至尊的。”

陸照影就看秦苒，“要不你玩程木的？”

程木的遊戲賬號沒有程雋的齊全，但該有的卡牌他都有，尤其是秦苒玩的低級輔助型卡牌。

秦苒本來在想陳淑蘭的事，聽到陸照影的話便擡手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點點頭。

陸照影想起之前跟程雋說的事，“雋爺，秦小苒玩程木的號，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來？”

程雋本來靠在沙發上，半瞇著眼睛，似乎很睏倦，沉了半響纔回了一個字：“行。”

顧西遲家電腦夠多。

都上了遊戲。

那邊的歐薇菜發現是四排，打開遊戲語音，“陸，還有兩個人是你朋友？不開麥嗎？”

陸照影也開了語音，笑了笑，“不用。”

程木就搬張板凳在陸照影邊坐著看。
第一局遊戲。

秦苒隨便拿了三張輔助牌混，程雋也隨便拿了三張輔助牌跟著混。

不過陸照影跟歐薇實力作都行，贏的輕鬆。

只有陸照影在遊戲中途了一聲“雋爺”，電腦那頭控人的歐薇的手頓了一下。

第二局遊戲開始。

這一次歐薇直接帶了一張伏羲牌。

陸照影差點兒把手邊的杯子打翻，“我艸神牌？！歐你哪裡來的神牌？”

普通人想要張神牌太難了。

陸照影還打算跟秦苒說說，什麼時候能說楊非能不能給他一張神牌。

或者玩玩楊非的號，過一把神牌的癮。

語音里歐薇的聲音淡的，“正好認識戰隊的一個人，就有了這張神牌。”

高端局，一張好用的牌還是很重要的，歐薇這把輸出炸。

打完第二局，秦苒就沒玩了。

上去看看顧西遲進行到哪一步了。

程雋看不玩了，也放下了手中的鼠標。

兩人都不玩了，陸照影跟歐薇也沒意思，他意猶未盡的跟歐薇說下次再約。

然後關掉遊戲頁面，興沖沖的跟上程雋說，“我沒想到竟然有一張神牌，有生之年我跟神牌一起打遊戲！”

程雋擡了擡眼眸，手關遊戲頁面，沒說話。

“雋爺，你郵件箱能不能點開，你沒強迫癥嗎？”陸照影指著程雋電腦遊戲頁面右上角的收件箱。

程雋沒太關注，他很長時間沒有上這個賬號了，不過陸照影說他也就隨手點了一下。

一般這種的都是迴歸禮包或者活禮包。

一共十幾封。

程雋很有耐心的從上往下點著。

直到點到最後一封——

來自三年前七月九號的一封郵件——

【您收到好友QR贈送的三張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