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一說完，程火就瞇了瞇眼。

然後低頭從兜裡出了手機。

地下聯盟……

他還真沒聽說過。

程水看了一眼程火，不用想，就知道程火想要幹嘛：“程火，你不用在網上查，這些消息黑客聯盟都沒有記錄，你要找，可能只有在129偵探或者馬修那裡能查一點消息，其他的，只能在M洲幾個大家族查檔案了。”

程火不信邪，直接從黑客聯盟的客戶端點進去，整個搜索了一遍，真的一點搜索不到。

“這不可能！”程火將搭在桌子上的放下來，直接站起。

“沒什麼不可能，地下聯盟已經將近一年多沒有浮出水面了，你一年前才加黑客聯盟，在M洲走，這個時候地下聯盟已經淡出M洲了，”程水淡淡的對程火解釋，“程土說過，地下聯盟的一切消息都不會在網上流傳。我們跟地下聯盟有過來往，不過鬧的不合。”

程木暫時連程雋他們在做什麼都弄不清。

此時兩人的爭辯他也不進去話，就站在一邊，一會兒看看程水，一會兒又看看程火。

這件事上程水不可能會開完笑，程火也不是不相信程水，他只是覺得有些難以接。

程水沉默了一下，然後繼續解釋，“老大本來是等這邊事了，礦場那邊也暫時放下，會退出M洲，不過今天出了些事……”

想到這裡，程水微微皺眉。

他把楊殊晏的事跟程火程木兩人解釋了一遍。

“我知道秦小姐是雲財團IT部的人，不過跟M洲有什麼關係？雲財團總部明明在京城。”程火看向程水。

“記得老大傷的事嗎？”程水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程木一愣，“雋爺還能傷？”

“他半年前回國，去雲城，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爲了他的傷。”程火跟程木解釋了一句，纔看向程水，眉頭擰起，這時候他也有了一些眉頭，“那楊殊晏跟這件事有關？”

“楊殊晏連斬了他邊的三個親信！他應該就是地下聯盟的老大，一年多前，我找程土的時候見過他，況我不清楚，但我跟他們匯合的時候，老大況就不太好。”程水沉了一下。

也因此，看到楊殊晏的時候程水心才那麼驚訝。

這個人太過危險，表面上天人之，可手上不知道染了多人的，他邊的人幾乎就把腦袋掛在腰帶上，尤其是秦苒不知道楊殊晏的份。

這一點程水也沒有要跟秦苒去解釋。

再怎麼再怎麼厲害，秦苒在程水他們的眼中年紀也不大，程水其實不太願意讓知道這麼多暗黑的事，所以纔會選擇找來程木。

程水已經預算出了，程雋要退出M洲的事要擱淺。

**

程水在跟那兩人說楊殊晏這件事的時候。

樓下，程雋也單獨找了顧西遲。

兩人就站在大訓練場的邊緣，顧西遲拿著手機，饒有興致的看大訓練場上還留下的一羣人。

“師兄，你找我幹嘛？”外面風有些大，顧西遲剛吃完飯，就穿了件大，有些冷，就用手攏了攏大。

程雋出一菸，夾在兩手指間，微微瞇眼，“老頭跟我說過，你一年多前也像上次一樣，洗劫了他的所有實驗藥。”

聽到這句話，顧西遲手一頓，他沒敢看程雋，只含糊開口：“有這件事嗎，我不記得了。”

“顧西遲，你說你欠我有多個億了？”程雋低頭，打開了火機，冒出了幽藍的火。

他話說的漫不經心。

顧西遲：“……”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顧西遲側過來，有些嚴肅的看向程雋，“你對我們家小苒兒有什麼企圖？”

天有些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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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雋咬著煙，菸頭閃著明明滅滅的，聽到顧西遲的話，他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慵懶的眸子又氤氳著夜：“男未婚，未嫁，你說還能有什麼企圖？”

話說的漫不經心，可依照顧西遲對程雋的瞭解，已然是一句承諾了。

顧西遲點點頭，又沉默了好半晌，纔開口：“一年半前，我接到了的急電話，你知道是個黑客，那次聯繫我的時候，用的是加暗語，我搜索到地址去找的時候，只剩半條命。”

程雋手撐在木樁上，繼續等著顧西遲說。

顧西遲將手機塞回兜裡，也開始回想。

秦苒在三年多前神就面臨崩潰狀態，顧西遲只從陳淑蘭那裡知道，秦苒的一個朋友那時候在神病院呆了一年。

後面顧西遲知道的消息就陸陸續續的，秦苒也再沒主聯繫過他，直到一年多前，秦苒才聯繫了顧西遲。

找到秦苒的時候對方腦子已經混了，顧西遲一句話都沒說把帶到了M洲。

秦苒幾乎沒有求生的意識。

顧西遲就在耳邊刺激，讓趕好起來，把打傷的那個人狗。

他當時就是病急投醫……

誰知道，秦苒還真的就憑藉著這意氣，憑藉要把打傷的人狗的這個想法，漸漸的有了意識……

顧西遲就把從閻王那裡拉了回來。

不過在那之後，整個人卻如同行走，甚至還找到了黑拳場去打黑拳。

顧西遲就去老頭那裡瘋狂拿藥。

渾渾噩噩，幾乎一年的時間，全都是顧西遲在照料他。

在這中間，顧西遲還用秦苒的手機接到了不電話。

都是M洲的，顧西遲一直把秦苒當作妹妹看待，秦苒在這了這麼大委屈，也沒告訴那些人，顧西遲都氣死了。

他從來不過問秦苒的事，但那一次他自作主張把秦苒在M洲的手機卡衝到馬桶裡了。

直到半年多前，秦苒接到了陳淑蘭病危的消息，整個人纔好過來。

清醒過來的秦苒沒有跟顧西遲要電話卡。

甚至把手機都扔到垃圾桶了。

輕裝簡行，什麼都沒有帶，孑然一的回國了。

顧西遲覺得從那時候，秦苒的人味更冷漠了一些。

聽完。

程雋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他手裡還夾著香菸，菸頭靜靜地燃燒著，火隨著風明滅。

“的實力，當初誰能把打那樣？”好半晌，顧西遲都覺得程雋不再說話了，他才淡淡的開口。

夜籠罩下，看不清程雋的表。

但聽著他的聲音，顧西遲卻不由的打了個寒戰，“我也不清楚，找到小苒兒的時候，就在貧民窟一條巷子裡。”

程雋點點頭，“嗯。”

他把菸頭掐滅，然後隨手扔到了一邊的垃圾桶裡。

眼眸微微瞇著，開始數道上能是對手的人。

M洲的人臥虎藏龍，除卻程雋知道的，也有一些名聲不顯，但實力強大的人，程雋一數就能數出來幾個。

大部分都不好惹。

程雋又問了顧西遲馬修的事。

“不對，”顧西遲一愣，他看向程雋，“跟馬修長已經沒什麼關係吧？他跟小苒兒沒有什麼聯繫，怎麼也不會是他打的啊……”

“萬一是他呢？”程雋淡淡瞥顧西遲一眼。

他是不會去問秦苒，到底是誰，但是他會把所有能打傷的人列出一個表，從各個方面報復回去。

馬修自然也在他的名單之中。

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會放過一個。

說完，程雋看了顧西遲一眼，詢問：“你覺得可以吧？”

顧西遲在想，自己有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程雋。

跟顧西遲說完，程雋就往書房走。

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給程土打電話。

**

秦苒這個時候，正在書房跟林思然還有潘明月喬聲他們視頻。

林思然顯然是在外面，背後還有煙火燃放。

“苒姐，你開學也還不回來嗎？”喬聲聽到秦苒說高考纔回來這件事，顯得有氣無力，“九班的人都好想你，老高也是！”

秦苒把手機放到桌子上，後邊靠著筆筒。

一邊練字，一邊跟他們說話。

聽到喬聲的聲音，不由挑眉：“你確定老班他們會想我？”

喬聲：“……”

那倒真沒有，秦苒走後，那幾個上課的老師們都彷彿鬆了一口氣，尤其老高，神清氣爽。

話說到這邊，就要崩了。

潘明月卻笑笑，“沒事，幾個月而已，一晃眼就過去了。”

“哪有那麼容易就能過去？”林思然一臉頹然，“聽說高三下學期更是地獄式訓練……”

潘明月手撐著下，聽到林思然的話，笑了笑，聲音和：“一看你就是真沒見過地獄。”

秦苒還要說什麼，視頻最上方彈出一個黑的對話框。

瞇眼看了一下。

然後不聲的手，“你們幾個先聊，我這邊有點事，先掛電話。”

看了眼書房的門。

沒人來。

然後走到了窗口邊，拿出耳機。

是馬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