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雲城各大中學都有這麼張的時候。

一是高考那幾天，二是出高考績的那幾天。

23號，高一高二的學生還沒放假，衡川一中，高三本來在休假的幾個班主任，一大早就來到了一中教育部樓層。

九、十點纔出高考績上，他們也等不及那個時間點來，稍微淡定點兒的就在辦公室的座位上坐著。

稍微浮躁一點的就端著保溫杯在辦公室晃盪。

高洋也來的早，他捧著個茶杯，一張微胖的臉上一直都是笑瞇瞇的表，看起來跟以往沒什麼兩樣。

畢竟是要出高考績，別說老師還有學校裡的每一位高三老師張期待，就算是高一高二的學生私下也會猜測今年高考的況。

衡川一中的老師還就衡川一中的第一名開了賭局。

基本上就秦苒、潘明月還有徐搖。

徐搖的比較多，潘明月的要一點，至於秦苒……作太多，尤其是理這一塊，還沒有哪位老師看的理績。

諸位老師在的時候，還有一點點的猶豫。

“高老師，你們班秦苒同學這次到底考得怎麼樣？”現在才八點半，一衆老師都在閒聊，大部分人都在討論衡川跟雲城一中的幾個尖子生，“聽說數學跟英語很難，好多學生出考場都哭了。”

聽到這話，高洋臉上的表都沒變，他捧著杯子，依舊是笑瞇瞇的，“一般般，正常發揮。”

這句話讓其他老師有種想揍他的衝。

一行班主任說著話，只有李蓉坐在一邊，抿脣不說話，一直盯著電腦的方向。

九點，教務系統更新。

績會在高考查詢系統刷新，包括排名。

今年衡川一中的高考生有一千人，這麼多人的績從系統資料庫裡調出來再排好名次需要半個小時左右，班主任自然是等不及。

幾乎所有老師都不約而同的拿起手機去給自己的得意門生打電話。

高洋想了想，也拿出手機給秦苒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才被接通。

“老班？”秦苒從牀上爬起來，清了清嗓子，纔開口，“你找我幹嘛？”

聲音的很低。

程雋讓他老師寄了藥過來，有他跟醫學組織那邊的藥，的手恢復的很快，一個星期前就拆了石膏，昨天晚上跟陸照影喬聲他們打遊戲打到凌晨四點，直到喬聲上了至尊兩星，那兩個人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來。

高洋一聽略帶沙啞的聲音，就知道還沒睡醒，他沉默了一下，“……今天出高考績，你知道嗎？”

“今天？”秦苒瞇了瞇眼，又想起來今天23號，是出績的日子，“我知道了，謝謝老班，我等會兒就查。”

高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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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你還不查？

他不知道說什麼，只默默開口：“……行吧，你再睡會兒。”

沒讓睡好起來查績再告訴他。

高洋總覺得，等秦苒起來，學校裡的績早就統計出來了。

他放下電話，就開始往理數據的小哥那邊走。

“老高，你們班學生考得怎麼樣？”其他人也打完了電話，角都笑著，顯然得意門生考得還行。

高洋就看著電腦頁面，搖頭，“不知道，沒問出來。”

聽著這話，其他人面面相覷，有些不準高洋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沒問出來？績被人扣住了查不到？”

這也是有可能，去年雲城一中那個宋律庭高考績就查不到，宋律庭的班主任急到不行，直到幾大高校連番打電話給宋律庭打電話才知道績被截下來了。

高洋沉默了一下，沒敢說秦苒現在還在睡覺。

這孩子就是太囂張了。

“我們先看績。”他手指了指數據小哥的電腦。

數據小哥統計到現在，大部分人的績都出來了。

很長的名單，技小哥直接按照績排名刷新了一下，排在前十名的基本上都是一班的學生。

摻雜著一兩個九班的學生。

數據是這樣顯示的。

語文，數學，英語，理綜/文綜，總分，省排名，校排名。

此時排在第一位赫然就是潘明月。

141，135，146，277，719，5，1。

因爲還有一個加分政策，最後總分是719。

這個加分政策，是真的可怕，一下子二十分的差距。

今年卷子難，一般來說719這個績按照難度來分差不多能夠得上省狀元級別了。

這才第五，前面幾名得有多可怕。

全省這麼多高校，能躋前十名，潘明月的這個績可以說的上是大圓滿了。

李蓉看到，終於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往年衡川一中也見省前十的學生，更別說還是第五。

只是眸底還是有一些鬱，以往全校前十名除了徐搖，其他都是一班的學生，這一次混進了兩個九班的。

林思然跟向晚舟，第六跟第七。

最重要的，秦苒跟徐搖的績還沒出來，沒有人知道秦苒理能考多，但進全校前十肯定沒問題。

“績還沒查到嗎？”此時學校其他高三的高考績已經錄了，只有秦苒跟徐搖的還沒有，其他老師拿了自己班級的績單，大致看了眼自己的得意門生。

其他的績也沒有來得及研究。

也沒有離開辦公室，而是圍在電腦面前等著看秦苒跟徐搖的績。

“還沒。”整理數據的的小哥最小化掉Excel，回到刷績的頁面，徐搖跟秦苒的績還是刷新不出來。

看到這一幕。

其他老師愣了一下，然後看向高洋，“高老師，看來這一次你們班的那兩個學生考的都不錯。”

不然怎麼到現在績還沒刷出來？

高洋淡定跟那個人笑笑，“可能是系統延遲了。”

表面上淡定，但高洋手心裡現在也有了一些汗。

“看來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了，”一個老師又回到座位上，笑瞇瞇的，“我們坐著等一下吧。”

他們心裡約約都覺到，秦苒的理可能真的不錯。

一個個都心不在焉的在辦公室等著。

一班的所有績也都出來了。

但李蓉也沒走，看到了一班排在最後一名的孟心然，所有績都是零分，排名更在省四十多萬。

抿了抿脣，不知道用什麼心，而是著這張績單坐在了辦公室的角落，等秦苒跟徐搖的績出來。

又等了十分鐘。

數據人員照例刷新了一下網頁，剛剛顯示的“無”的網頁終於顯示出了績。

“出來了！績出來了！”數據人員還沒來記得看，就連忙開口。

其他老師一聽，連忙站起來，圍到電腦面前去看。

出來的是徐搖的績。

因爲是網頁，不是EXcel，績顯示的方式有所不同。

語文：145

數學：146

英語：150

理綜：291

總分：732

省排名：2

辦公室靜了一下。

連沒忍住走過來看的李蓉都沒有反應過來沒，潘明月跟徐搖的績一直都是有二十分左右的差距，因爲加分，潘明月基本上跟徐搖績差不多。

誰知道高考徐搖英語直接滿分？

這次英語數學基本上都差不多的難度，很多人連聽力都沒有聽清，徐搖考了個滿分？

其他老師說也懵的看了高洋一眼，喃喃開口：“高老師，省榜眼啊，你們班這次……”

高洋不太意外，因爲高考完那天晚上喝酒，徐搖就估算了自己分數在725-735之間。

不過這個名次確實讓他震驚。

徐搖跟潘明月不一樣，沒有政策加分，實打實的732，數學的146，高洋覺得他自己都不一定能考出來這個分數。

被各大高校攔截，高洋一點兒也不覺得驚訝。

“秦苒，還有秦苒！”圍在電腦邊的老師們終於反應過來。

想起秦苒的績也被扣著，然後催促數據小哥趕去刷秦苒的績。

數據小哥終於反應過來，“哦哦！”

他手忙腳的，手有些抖打開了另外一個網頁，刷新了一下。

所有人看著電腦的頁面，目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