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燕驚塵第二次出招,那頭恐怖的巨就已經抵達近前了。
一頭鰲,宛如山嶽般巨大無邊,它一路走來,橫推山嶽,所有古樹在它腳下碎,轟然炸裂,化作齏。
它十分恐怖,氣息迫人,渾流轉著土huáng的芒,像是一座移的太古神山一般,威無上,那龐大的軀,讓人而生畏。
「是它!」劍癡眸中閃過一抹異。
他認出了對方的份,那一日在不老神山,他曾見過對方,雖然對方沒有出手,憑威勢就奪得了一個名額,但給他留下的印象還是很深刻。
除此之外……劍癡下意識的往鰲的背上看了一眼。
然後,他看到了一道悉的影。
一個年,正在一張躺椅上假寐,十分閑適愜意,毫沒有為一頭無敵巨主人的威嚴,十分散漫,態度怡然。
趙九晝!
他很淡定,一直都在閉目養神,直到鰲走到眾人近前,才緩緩睜開雙眼。
眼見著一頭巨臨近,踏碎山川,所有人都心驚膽了,惶恐不安。
這絕對是一頭兇王級的存在,氣息太可怕了,實力恐怖,一舉一都有顛倒日月山河的氣勢,讓大地塌陷,四破碎。
「吼」
鰲咆哮,山河,聲音若悶雷翻滾,響徹了這一方地域。
附近,樹木炸碎,人群慄,所有人都驚破了膽,心懷墜墜,雌伏在了兇王威勢之下。
隻不過,讓眾人略有心安的是,這頭兇王來到之後並沒有直接破壞,也沒有大肆殺戮,而是背靠一座大山,停滯了下來。
「大人,到了。」它聲音低沉,這一次不再喝吼,而是語氣舒緩,帶著恭敬。
在場眾人無不驚異,聽到對方的話語吃驚不已。這可是一頭兇王,居然還有主人。
誰人能這般強橫,連蓋世兇王都能收服,簡直逆天了,強的超出認知。
所有人都是這種想法,然後尋覓兇王口中那個「大人」的蹤跡,再然後,他們不約而同的將目投向了鰲背上的年。
材頎長,麵如冠玉,俊朗非凡,竟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年。
「他是何人?」一個青年驚疑不定,道:「難道他就是洪荒巨口中的主人?」
眾人也都是不可置信,很是懷疑,這人太年輕了,分明是一個年,實力再怎麼強也頂多是造化境,怎麼可能收服一頭蓋世兇王。
須知,兇王都是通天境巔峰的存在,實力比之同階人族強出不知多,怎麼可能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年鎮服。
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一個時辰,十萬裡,這速度還算差強人意吧。」趙九晝慢吞吞說道。
他自是不會理會普通的修士,從鰲上走下來,然後點評了一下這頭巨的速度,然後沿著山背踱步,走上山巔。
「老僕有罪。」鰲姿態放的極低,聽到年的訓話不敢有毫不滿,更不敢出言辯駁。
趙九晝搖了搖頭,輕嘆道:「也罷,你本是鰲,不善腳力也正常。」
說著,他頓了一下,對鰲招了下手,道:「上山。」
年背負雙手,神態自若,俯瞰下方眾人,一副淩然眾生之上的氣度,自信而鎮定,同時又顯得很是老。
「是,大人。」鰲應和。
然後,在眾人驚異的目中,一道白出現,宛若山嶽般的鰲化了人形,變了一個其貌不揚的老者。
兩人一前一後,旁若無人的登上了高山,淡定的看著四人對峙,沒有半分臨近戰場可能到波及的嚴肅。
隻不過,他們這邊淡定無比,泰然自若,戰場中的幾人就做不到這般淡然了。那可是一頭蓋世兇王,還有一個疑似兇王主人的強者,這樣的可怕人就在近側,他們怎麼可能還有心鬥戰。
劍癡三人還好,他們本來於劣勢,對方趕來,雖然隻是在觀,並沒有出手,但也算是給他們爭取到了息的時間,能夠得以休息,恢復力。
對於他們而言,之前況已經差到極點了,再來一個也無所謂,反正再糟糕也糟糕不到哪去,三人聯手都戰不過燕驚塵,再來一個敵人也沒法讓他們死兩次。
另一側,燕驚塵就不一樣了,他臉很難看,原本他已經勝券在握,很快就能將幾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斬殺,現在突然多出了個變數,他心中怎能高興。
「不知二位來我扶搖聖地屬地所為何事?」燕驚塵主開口了,要打探虛實。
這兩人雖然未出手,但那強悍的氣息卻不是假的,迫力極強,讓他心中難安。
「無需在意,有什麼恩怨儘管解決就是。我的事並不急,等你與réndà戰完了之後再談也不遲。」年輕笑,神態自如,顯得很是灑。
燕驚塵神更沉了,他有種預,雖然不清楚對方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但多半不是好事。
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強者站在附近,他怎麼可能還放的下心與人鬥戰。若是對方來意不善,趁著他拚命的時候背後襲殺怎麼辦。
要知道,對方邊的老僕可是一頭兇王,要是趁著他鬥戰的時候襲殺,他焉有命在。
所以,他停手了,要先弄清楚對方的目的。
若是對方是敵非友,那他也就不用想著斬殺劍癡他們了,儘早逃亡纔是正途。
有防備的時候逃亡還有一線生機,若是真等到大戰過後,自己疲力盡,再想逃命,那就難如登天了。
燕驚塵思路很清晰,以保命作為最重要的一點,殺不殺敵無所謂,隻有自己的命才最重要。
劍癡幾個「小人」他可以回頭再殺,名聲爛掉就爛掉了,他已經不抱希了,不指自己回去還能得到扶搖聖地的優待。
他現在要做的是存活下來,在百族戰場爭取到更多的機緣,變得更強,這樣從百族戰場出去之後,纔有繼續逍遙自在的本錢。
「閣下還是將目的說出來吧,不然,不知是惡客還是好客,我扶搖聖地也隻好趕人了。」燕驚塵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