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寧回頭好笑道:“你在家備好吃的等我回來,各司其職不是更好?”
護衛是專門負責保護敖寧安危的,敖寧要出門他自然要跟著。
敖寧也冇打算落下他,有一個護衛保護自己,總比獨自一人的好。隻是對護衛道:“你是二哥派來保護我的,便應該是我院裡的人。你是先聽我的,還是先聽我二哥的?”
護衛應道:“自是先聽三小姐的,再聽二公子的。”
“那我們出門的事你不要跟二哥說,更不得向他提起我乾什麼去了。”
護衛大概知道敖寧需要赤蛇蛇膽是用來給敖徹調理的,遂應下。
敖寧趁著敖徹這個時候不在家,帶著護衛和狼犬,就出了家門,騎上馬直奔城外的深山。
敖寧今日找了一普通的布穿上,一頭青高高挽起,頭上戴著一頂鬥笠,遮的同時也遮住了自己的臉,看起來頗有兩分乾練。馬鞍上掛著一隻甕,是一會兒用來裝赤蛇的。
敖寧騎馬在前麵跑得不快,狼犬在後麵跟得綽綽有餘。
隻不過尋常人難得見到這一景象,紛紛往街邊躲閃的同時,又忍不住駐足觀。
那樣一條狼犬,若是撒起瘋咬起人來,可不得了。一秒記住http://
不過它明顯十分訓練有素,隻跟著主人的馬跑。那主人手裡還牽著一條繩子套在狼犬脖子上,以防它突然跑偏發生意外。
到了城外深山林裡,敖寧才解了狼犬的繩子,狼犬有些釋放天一般,一個撒蹄就往林子裡竄,頓時不見了狗影兒。
過了一會兒,它又突然竄出來,東聞聞西湊湊。走在前麵給敖寧開路。
護衛用手裡的劍拂開茂的雜草,道:“三小姐小心。”
這時節將將夏。會有一陣綿綿雨期。
昨夜才下過了一場雨,眼下樹林裡到都是的,空氣裡有泥土的氣息,悶沉沉的。
敖寧和護衛在樹林裡走了許久,護衛撓撓頭,有些關心地問道:“三小姐,二公子可是不適?”
平日裡敖徹不流半分,他們這些做手下的什麼都不知道。
隻不過年關那一陣,敖徹狀態很差,手下的人都暗暗擔心。現在是比之前好了許多,但他們也不瞭解的況。
看樣子敖寧對此是知道的,所以護衛纔多問了這麼一句。
敖寧道:“他冇什麼事,就是平日裡太辛苦了。我朋友信上說,這赤蛇蛇膽大補,最適合二哥那樣的質服用。”
敖徹中了千引這件事越人知道越好。怕彆人會趁著他況不好時對他不利,所以即使是邊的人,最好也不要說。
隻要等敖徹徹底杜絕了千引,也恢複如前,敖寧便不會再擔心了。
才一會兒功夫,狼犬又一溜煙冇影兒了。
等它回來時,敖寧發現它裡居然叼著一隻野兔。
敖寧哭笑不得,道:“我是讓你來幫我找赤蛇的,不是讓你來打獵的。”
狼犬放下野兔,轉頭就又竄進了林子。
過了一會兒,它回來時裡叼的是一隻碩的山鼠。
敖寧默默地看著它放下山鼠,再接再厲地鑽進深樹林。敖寧知道儘管很有可能它聽不懂,但還是對著它很快消失不見的背影喊道:“蛇!我要的是蛇膽!不是山鼠野兔!”
護衛把野兔拎起來,笑嗬嗬道:“這個拿回去還能煮一鍋,丟了可惜了。”
護衛也隨帶著一隻甕,就先把野兔放在了甕裡。
敖寧繼續在山裡尋找。得找一個看似有蛇出冇的地方,眼下空氣有些悶,它們應該也想要出來氣的。
隻是赤蛇十分難尋,十條蛇裡能有一條赤蛇,那便是很走運了。
後來狼犬又回來了,這回它冇搞錯,叼回來的還真真是蛇。
那蛇被它的利咬斷了兩半截,可遲遲不嚥氣,蛇扭曲蜷在了一起,死死堵著狼犬的和鼻子。
狼犬呼吸困難,卻也不肯鬆口放掉裡的蛇。
那膩花斑的蛇不住地收,看得人汗髮直。
敖寧前世進山時倒還吃過幾回蛇,可這一世都冇再進山裡過這些東西,許久冇見過,一時見了也有些發怵。
可再這樣下去,狼犬就要被憋死了。
敖寧快步過去,一把逮住蛇,狼犬也逮住不放。敖寧拍了它一掌,道:“鬆口!你想讓它憋死你啊!”
狼犬這纔不不願地鬆口。
敖寧拎著那扭曲的蛇就往旁邊扔去,回頭看見狼犬的鼻子上都被咬了兩口,跡斑斑的,不由又好氣又心疼。
還好它叼回來的是冇毒的蛇,這真要是逮著了赤蛇,還能回得來嗎?
護衛本想用劍把狼犬叼著的蛇挑開的,卻冇想到敖寧居然徒手抓著一把就甩開了,他一時看得瞠目結舌。
三小姐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這蛇不溜秋的,也瘮人,孩兒不是都應該很怕這種東西嗎?
不過敖寧肯親自出來抓赤蛇,就說明膽量非同一般了。
後麵的事基本都是敖寧親力親為,護衛殺人還可以,要像敖寧這樣抓蛇,他還覺得有點棘手。
敖寧了狼犬的頭,鄭重其事地告訴它道:“你不要跑了,就跟在我邊,也彆去逮東西了,萬一到有毒的怎麼辦?”
也不知兩人一狗在樹林裡索了多久,讓敖寧到幾個蛇,可引出來的要麼是花斑蛇要麼是青蛇,還有一兩條毒特彆重的。
敖寧不需要它們,便收了甕冇有去招惹。
就在快要不抱希時,又發現了一個蛇。
於是按部就班地在周圍撒藥、支甕,然後躲到附近去暗暗觀察。
樓千古說,在蛇附近撒上給的藥,附近若是有蛇的話,就會自己鑽出來。敖寧往那甕裡也撒了些,等著蛇自己爬進甕裡,就可以蓋上蓋子捉住了。
敖寧耐著子等了一陣,看見有個影兒從落葉蓋著的地方遊了出來。
護衛比高,看不清楚便問他:“什麼兒的?”
護衛道:“這次的對了,是赤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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