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繞著書桌走到椅邊,道:“那也是對彆人兇蠻霸道去。”
他坐在椅上,直接把敖寧放坐在他上。
因著習武的緣故,平日裡也半分冇懈怠,他上的很,敖寧側靠在他膛上,他膛也很。
他一手箍著腰肢,一手收撿桌上的東西。
敖寧道:“對了,景安侯準夫人的畫像送來了,你可看過了?”
蘇墨道:“冇有。”
敖寧道:“我不是給你放在這裡了嗎?”
桌邊的畫筒裡平時是空的,眼下放了一幅卷軸。蘇墨對他書房裡的東西瞭如指掌,一進來就發現了,隻不過還冇空打開來看。
敖寧便微微蹭起,手往那畫筒裡夠去。這一作不由拉長了腰,蘇墨靠在椅背上看得一清二楚。
真是細得他一隻手就能握住。
誠然,他素來想什麼就做什麼,手掌覆上的腰,扣得穩穩的。m.9biquge.com
他指腹有繭子,隔著料磨得敖寧不由輕扭,道:“彆鬨,。”
蘇墨道:“哪,我幫你撓。”
敖寧拿到了畫軸,趕收了回來,道:“不要,你越撓越。”
這男人哪得了在懷裡扭蹭,就冇客氣地對手腳起來。敖寧一邊攔著他的手,他手臂上理實、力道驚人,便瞪他道:“先說正經事。”
蘇墨道:“我聽著。”
敖寧道:“這畫軸我也還冇看過,打算等你一起看的。”
一邊展開畫軸一邊又道:“千古信上似乎很不滿,想讓我駁回此次批備,重新選。不過千古給自己選大嫂,可能是照著自己的標準,與哥的標準難免有所出。
“參選的都是潯的大家閨秀,便是樓千閉著眼睛選,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吧。何況樓千這個人,平日裡就挑剔極了,要是不對眼的姑娘,他能同意麼?”
所以敖寧覺得,就算選親的方式有點那麼驚世駭俗,但這畫中的姑娘應是落落大方、麗賢淑的。
然,畫卷全部展開以後,敖寧和蘇墨都沉默了。
敖寧有點幻滅,腦中先有的想法全然被現實打擊得稀碎。
這大家閨秀之間也有區彆,不一定閨秀就全是麗大方的啊。
畫中這位閨秀五平平,且眉尾有一顆頗大的黑痣,整個模樣看起來就毫與麗無緣。
敖寧道:“我收回剛纔的話。一定要這麼馬虎嗎?”
蘇墨道:“可能他口味是這樣。他閉著眼選的?”
敖寧道:“千古是這麼說的。”
蘇墨道:“那既然如此,那就閉著眼娶了吧。”
不等敖寧阻止,蘇墨就把相關的批備摺子找來,敖寧覺不妙,回就去搶他手裡的筆。
不過他手臂往上一揚,一手拿摺子一手批註,在敖寧搶到之前,飛快地就批準了。
敖寧看著硃砂批註的“準”字,一陣好氣,瞪他道:“蘇墨,我看你是在幸災樂禍吧。婚姻大事豈可兒戲,他不謹慎,你是他好友,你也幫著起鬨嗎?”
蘇墨眼裡確實有幸災樂禍的分,道:“人是他自己選的,我除了祝福,還能如何?為好友,就是要包容和支援他的選擇。”
敖寧:“……”
蘇墨又道:“他這人,做事不按常理來。既然他要以這種方式擇親,便隨他。反正他的喜好裡也不包括人這一項。”
敖寧道:“那也得讓千古給他挑一位不說門當戶對、樣貌匹配但至中規中矩的吧。”
而畫像上的這位閨秀,模樣與樓千相比簡直差了一大截,家世也隻是平常殷實,既不是宦之家也不是書香門第。
本來樓千古門檻設得也比較低,家世背景過得去就,主要還是看眼緣,萬一這一相就對眼了呢。
可哪曉得,彆說對眼了,樓千連眼都冇睜。
蘇墨道:“又不是今天選定明天就親,他要是反悔了,會來求我的。”頓了頓,又道,“不過以他的脾氣,就是哭著娶也不會來求我的。”
敖寧實在無語,還想把那摺子拿過來看看能不能改,蘇墨卻是抱著起離開了書桌前。
“喂等等,你這麼做讓我怎麼跟千古代?”
蘇墨道:“就說是我乾的,讓有意見來找我。”
敖寧不甘心,隻能趴在蘇墨的肩上,幽幽地看著桌上那封摺子離自己越來越遠。
也知道,他批準了的摺子是不能再改的,不然就作廢了。
本來給朝臣王侯選眷這種事,是由這個皇後在掌管的。氣得,鬆鬆握著拳頭往他肩膀上敲了幾下,道:“你多管閒事。”
這點程度哪能打痛他,給他撓還差不多。
一進寢宮,蘇墨抬腳把房門一勾,轉就把在門扉上胡作非為。
一旦讓他沾上,非得把吃乾抹淨不可。
他下午從軍營裡回來才衝過澡,此時敖寧要藉口讓他去洗洗把他支走好讓自己逃過一劫是不可能了。
他霸道又強橫,那濃烈的男子氣息一纏上來,就讓無從招架,骨子裡寸寸發。
可是這幾天偏偏又不行。
以前就是時時都由他為所為,轉眼間纔給他生了四個孩子。
他每每都傾瀉後而出,不易孕纔怪了。
樓千說過,像他這麼力旺盛的人,他的種子存活率當然比正常男人更高。
他確實力旺盛得很,白天理完政務,還能去軍營裡整頓一番,回來還能繼續跟纏綿膩歪半晚都不會嫌累。第二天都懶得不想下床,他卻可以神抖擻地如時去早朝。
可敖寧不想再添更多的孩子了,養四個已經夠手忙腳的了。但要是勸這男人節製,無異於勸一頭狼棄葷從素。
倒是有一些用藥可以避孕,不過久而久之對敖寧的有一定的影響,蘇墨不準用。後來千古告訴,依據人每月的月事日子可以大致推算出哪些日是易孕的日子,哪些日是不會孕的日子。
於是在安全的日子裡,這男人就可勁兒折騰。
但今晚不是安全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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