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由衷道:“千古,你哥強壯,手腳麻利,委實用不著我來護著。”
樓千古著屁,著氣,惡狠狠道:“看來是我這個壞人還不夠壞,接下來我要來兇殘的了。嫂嫂,你去牽條狼犬來!”
薑氏:“啊?我上哪兒牽去?”
樓千古:“去借!”
於是樓千古很快重振旗鼓。
到了飯點兒,薑氏冇來給樓千送飯,是樓千古送來的。
窗邊掉下繩子來,樓千古就把食盒拴在繩子上,讓樓千拉上去。
結果樓千拉上去後,打開盒子一看,氣得不輕。裡麵的碗碟裝的哪是飯菜,全是土。
他倚窗往下一看,見樓千古正在下麵做鬼臉,道:“有本事你一輩子彆下來,否則就待在上麵吃土吧你!”
樓千二話不說轉頭就下了閣樓來。
兩人正劍拔弩張準備乾仗了,這時聽得門口過道傳來薑氏話語聲:“嘬嘬嘬,這邊走。”一秒記住http://
而後薑氏就到院裡來了,還小心翼翼地牽著一條狗,方纔就是對那狗說話呢。
薑氏又對那狗道:“坐。”
那大黃狗就端端正正地坐到了地上。
樓家兄妹:“……”
樓千是搞不明白為什麼薑氏要牽一條狗來,而樓千古就更搞不懂為什麼要牽條憨憨的大黃狗來。
說好的大狼狗呢?
薑氏和風細雨毫無威懾力地教訓道:“千古,你看你又來欺負你哥了吧,往後不許欺負他。”
薑氏又對樓千道:“我把這狗送給你,往後有它護著,誰也不能傷害你。”
樓千古聽著,尷尬得腳趾頭直摳地。看來想讓薑氏學以前的敖二哥那樣霸氣護短是不可能的了,是毫冇掌握到髓,就隻記住幾句乾癟癟的臺詞了啊。
而且再看看這狗,樓千古從牙裡出一句話來:“不是你牽狼犬麼,狼犬呢?”
薑氏也老實:“冇借到,就隻借到隔壁的看門狗。”
樓千道:“你們倆搞什麼名堂?”
樓千古心想,現在就隻能靠替嫂嫂力挽狂瀾了,於是當即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道:“啊!我怕狗!”
樓千心裡也想,這小蛤蟆什麼時候怕狗了,以前逗敖寧的狼犬不是逗得帶勁的麼,趁這一空當不留神,樓千古就跑到他背後躲著了。
樓千覺得有詐,當即要轉,然而樓千古卻快他一步,先一瞬拎著他後領,一個跳起來就往他領子裡塞了某樣東西。
那東西唧唧暖呼呼的,直讓樓千渾發。
樓千邊抖邊厲聲道:“你給我放了什麼!”
樓千古看著他抖跳得跟隻泥鰍似的,哈哈大笑:“剛出窩的小耗子!哈哈哈哈哈哈驚不驚喜!”
知道樓千最見不得那玩意兒,眼下樓千一聽,簡直了,瘋癲了似的渾狂抖並胡。
樓千古在旁笑得前仰後合,岔了氣。
薑氏看得目瞪口呆。
眼看著那活順著樓千的管爬,薑氏牽著的阿黃也神抖擻,眼神炯炯,看著那活在樓千子裡,突然就撲過去,薑氏冇拉住,便使得它和樓千扭一堆去了。
最後樓千功地被它咬了兩口。
那剛出窩的耗子,終於被樓千從裡了出來,抖手摔出了老遠,樓千氣度全失道:“下次再讓我看見這東西,我就把你丟出家門去要飯!”
隨之阿黃被歸還給隔壁去了,樓千也被扶回房裡看傷去了。
阿黃給他的肚子咬出了一個印子,樓千古去兌了藥來給他清洗。
薑氏又著給他上藥。
為此樓千甩了兩天冷臉給這對姑嫂看。
而且他現在被們兩個搞了傷患,彆提有多高冷。
樓千古看著薑氏無微不至地照顧樓千,心裡想,嫂嫂到底不是敖二哥那麼強的人,所以才演變了這樣。
嫂嫂是個脾氣很的人,隻要樓千想喝水想吃點什麼,立刻就能幫他準備到位。甚至於樓千要喝幾熱的水,都能慣著他。
幾乎是有求必應。
樓千古實在看不慣哥這麼使喚薑氏,便道:“你自己有手有腳的,雖然是傷了一點,但又冇殘,你至於這麼差遣長嫂麼。飯來張口來手,又不是你娘。”
樓千道:“是在替你還債。欠下的總是要還的。”
薑氏道:“沒關係的,反正這些我也做順手了。”
樓千又對千古道:“我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要你管?”
最後樓千古隻好出門去了。
在門口聽見樓千繼續使喚薑氏:“我想躺到榻幾那邊去,去替我找本書來看。”
薑氏應道:“好,你當心。”
樓千古回頭往房裡看了一眼,就見薑氏正攙扶著樓千往榻幾那邊走去。
覺得這哥也是真矯啊,一個大老爺們兒,不就是上留了兩個狗牙印麼,至於把整個重量還真在了薑氏上、讓薑氏無比費力又艱難地扶著他走麼。
要換做是彆人,可能樓千古會懷疑是臭男人故意想親近方所以故意著方,可哥麼,嗬嗬,完全都冇有為男人的一丁點自覺。
隻怕他現在就把自己完完全全當病號,使勁地榨他生活夥伴的勞力呢。
薑氏也是實心眼兒,邊踉蹌著走邊關心地問:“怎麼樣?你能堅持麼?”
後來樓千古還想再拉嫂嫂一把的,覺得先前可能是用錯了辦法。
現在樓千整天待在房間裡冇有去閣樓,當然那閣樓那麼高的樓梯他瘸著爬上去嫌累,遂樓千古想趁此機會繼續當一回惡人,隻不過欺負的對象變了嫂嫂,這樣樓千看見了,不管是出於對嫂嫂的同還是出於單純想跟作對,都會偏幫嫂嫂。
這樣哥哥嫂嫂的距離不就近了嗎?
樓千古私下裡跟薑氏商量好了,會當著樓千的麵兒使勁數落,隻要做出委屈可憐的樣子就了。
於是樓千窩在榻幾上看醫書,樓千古就當著他的麵兒數落薑氏。
薑氏也不吭聲,埋著頭,像隻著脖子的鴨子。
樓千古簡直把數落得一文不值。
樓千聽著聽著,就擰起了眉,直到樓千古停下口氣,他纔開口道:“你說完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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