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
「到底是什麼況,您的那些葯已經停了?」雲浩翔坐了一會兒又站起來,明顯坐立不安。
「怎麼可能?我都是讓人按時給他下藥的。」張氏瞪著眼,也是想不通,「不行,我得找薑草來問問。」
見張氏要喊人,雲浩翔連忙攔住,「您這時候喊他來,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他有問題嗎?」
「那是什麼況,難道他被人識破了?」張氏也知道這時候找人來不妥,可是急啊,這事要是讓人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應該不可能。」比起張氏,雲浩翔顯然要淡定許多,「如果雲末寒真的識破了薑草,他怎麼可能還將薑草留在水寒居?」
張氏聞言默默點了點頭:「也對,可是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如果他一直按時喝那葯,就絕不可能有好轉。你說會不會是王醫正診斷錯誤?他真是迴返照了。」
張氏一臉希冀地說著,其實這也不是沒可能的,畢竟王醫正的醫也就那樣,連中毒和胎病都分不清,診斷錯誤也沒什麼稀奇。而且雲末寒的子已經是強弩之末,離那油盡燈枯還有最後一步,隨時都有可能斷氣。隻要雲末寒一死,那他們可就再無後顧之憂了。
雲浩翔自然也希是王醫正診斷錯誤,可是他卻不敢小看太醫院醫正的醫:「最近水寒居有什麼異常嗎?」
張氏沉思片刻後搖頭:「沒有吧,雲末寒一直都是老樣子,天臥床,本不出房間。不過聽說昨晚半夜沈若琳去了水寒居,結果回去之後就要死要活的。」
昨晚的事張氏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了幾句,不過也能猜個大概,畢竟這種事在大戶人家那是常見得很:「要說著沈若琳也是個賤骨頭,竟然能看上雲末寒那個病秧子,難道還真指雲末寒能留給一個孩子嗎?」
那雲末寒活著已經是強撐了,要生孩子那絕對不可能。
「咳咳……」聽張氏大罵沈若琳,雲浩翔心虛地輕咳兩聲轉移話題道,「聽說最近雲初涼跟雲末寒走得近的,您有沒有注意過他們。」
「走得近又怎麼樣?雲初涼還不是做給你爹看的,若是真的關心雲末寒,也就不是雲初涼了。」張氏不以為意道。
雲浩翔想到之前自己在水寒居外麵聽到的爭吵,愣愣點頭。
雲初涼和雲末寒的關係的確不怎麼好,不過他為什麼總覺得不安呢。
「雲初涼呢,最近有什麼變化?」雲浩翔突然抬眸問道。
「哼!」說到雲初涼,張氏就一肚子氣,「那個死丫頭狡猾得很,這次差點被害死。」
話一開頭,張氏就滔滔不絕起來,將雲初涼最近這一係列變化都說了一遍。
雲浩翔聽得眉頭鎖:「這個雲初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
以前的雲初涼可是蠢笨如豬,而且自私自利,隻為自己著想,沒想到現在不僅會耍詭計,竟然還為四姨娘母出頭了。
想到雲初涼經常出水寒居,雲浩翔就更加不安起來:「派人盯水寒居,尤其是雲初涼在的時候,看看他們都在幹什麼?」
張氏終於回過神來:「你懷疑雲末寒的好轉跟雲初涼有關。」
不等雲浩翔回答,張氏就自己否定道:「這不可能,雲初涼本不會醫,怎麼能治好雲末寒?」
「萬事皆有可能,不懂醫,不代表這天下人都不懂醫。」雲浩翔晃著茶杯道。
「你的意思是說雲初涼找了神醫來給雲末寒治病?」張氏滿臉疑,這個更加不可能吧,先不管雲初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本不可能認識什麼神醫,就算真的能找來神醫,也不可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帶到水寒居啊。
再說了,雲初涼跟雲末寒的關係本不好,這樣自私自利的人能為雲末寒做這些?
「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都要切盯著雲初涼和雲末寒,這事決不能出半點紕。」雲浩翔鷙地瞇起眼,不管發生什麼,雲末寒都必須死。
「你放心吧,牡丹苑和水寒居娘都安排好了人,不管雲初涼還是雲末寒都逃不過孃的掌心。」張氏自信滿滿地笑起來。這十六年都在的掌控之中,不信這臨門一腳還會出簍子。
雲浩翔看一眼,卻沒有這般樂觀:「薑草那裡我會去問,您就別管了,免得爹爹起疑。」
「也好。」張氏最近真的是一腥,確實不該再多做什麼。
……
雲初涼一覺睡到天黑,才終於醒了。
「覺怎麼樣?」雲初涼打著哈欠走進屏風。
雲末寒無比幽怨地瞪著他,彷彿是個多十惡不赦的姐姐。
「咳……」雲初涼莫名心虛了,「那,別這麼看著我啊,我都是為你好啊。」
雲初涼說著又出手刀,在雲末寒手臂上的凸起輕輕一劃,一隻潤的小蟲瞬間從那珠中滾了出來。
看著那從幽綠徹底變漆黑的毒蛭,雲初涼興了:「看樣子這方法很功啊。」
雲初涼拿出一隻白瓷瓶取了雲末寒的一滴:「我現在去驗一驗,你繼續。」
雲初涼說著裝作進耳房,實則進了天醫空間。
驗過之後,雲初涼發現雲末寒的毒素減輕了一小半,這可比之前預想的結果要好得多了。
原本還以為這毒得分好些天才能徹底清除,依目前的況看來,今晚應該就能清個大概了。
「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雲初涼笑瞇瞇地重新進了屏風,「你的毒已經解了三分之一了,離你離苦海已經不遠了。」
聽到這好訊息,雲末寒頓時大喜,甚至連那些毒蛭都不覺得噁心了。
「不過呢,還有一個壞訊息。」就在雲末寒高興的時候,雲初涼測測地又拿出兩個小罐,「之前的毒蛭已經吸飽了,必須換新的。」
「不是吧,還來?」看到那兩罐綠幽幽的毒蛭,雲末寒又開始頭皮發麻了。
說話間,雲初涼已經手腳麻利地換了新的毒蛭。
衝破管的痛苦再次襲來,雲末寒隻能咬牙忍住。
很快,很快他就能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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