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仕,世所罕見,恐怕屆時會麵臨巨大的阻力。」敬王對這個想法說不上贊同,甚至的有點反對。
「有阻力纔有力,世間聰慧子不比男子差,隻圈在後宅豈不暴殄天?」謝瑯看向敬王,笑道「皇兄,你覺得父母和離的話,孩子應該跟誰?」
「自然是跟著父親的。」敬王對這點沒有毫猶豫。
「為何?」謝瑯問道。
「……」敬王一時之間居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謝瑯也沒勉強,又問道「那朕以後若是有了子嗣,孩子應該跟誰?」
「……。」這個問題,敬王同樣也沉默了。
見此景,再次停止了這個話題。
「乾坤,寓為天地,或指男,說的是男子為天,子為地。」手掌把玩著桌案上的筆穗,輕聲道「那麼皇兄,男人為何不在天上飄著,反而要踩在大地上呢?」
說白了,謝瑯話中的意思就是說那些瞧不起子的男人,你們怎麼不上天呢?
敬王「……」
他怎麼這麼難,剛在外奔波數月回京,就被陛下如此連番靈魂拷問。
「再換個問題,皇兄認為納妾是否合理?」
敬王「……」
這個他還真不好說,畢竟如今已經二十四歲,連正妻都沒有呢,何況是妾室。
以前府中倒是有婢,因為他王爺的份想要攀附,可敬王因為雙殘疾,對此並無想法,但凡是有那種爬床想法的丫鬟,最終都被發賣了。
「朕覺得不合理。」發出一聲嗤笑,「畢竟大周朝嫡庶涇渭分明,是一條難以逾越的鴻,不論你這個庶子如何的驚才絕艷,別人提及始終不會第一時間關注在你自的修養上,反而會惋惜於你的出,庶出。」
「一些子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甘願給人做妾室,可們卻沒想過,們的孩子將會麵臨何等殘酷的現實。而正妻……麵對這些妾室庶子,終將一輩子如鯁在,最終男人看到的隻有所謂的假象,自以為是的妻妾和睦。」
別的不說,對於「庶出」這個詞,敬王同。
即便他是皇子皇孫,可統終究不如謝瑯純粹,隻因他是皇族中的「庶出」。
就看謝瑯如今能以子之坐上這九五之尊的位置,他這個「庶出」皇子的地位就可見一斑。
「很多男人都想著娶妻納妾,為家族綿延子嗣,對於這點,朕不反對,是否贊同並不重要。可是皇兄,唐淩先生都未執著於子嗣,也依舊不妨礙他譽天下的先賢名。即便歷經多次戰,他的先賢祠遍佈天下,卻從未到波及,這是為何?」
原因不言而喻,兩人心知肚明。
「姚太後將先帝的嬪妃禍害乾淨,朕不認為的做法是對的,也不認為是錯的。朕沒有過姚太後過的罪,也就沒有任何立場職責的過錯。皇兄的母親是錯的嗎?就應該死?不見得!可事還是發生了,所以這裡麵到底是誰錯了?」
敬王麵容有些冷,母妃的死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痛楚。
可聽到謝瑯的話,他不也有些迷茫,這裡麵到底是誰的錯?
難道不是姚太後嗎?是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了他的母妃。
「皇兄,後宅人之間的戰爭,絕對比前朝更要兇狠殘酷。那個戰場大多都是殺人不見的,所以朕也希以後皇兄能遇到一心儀的子,目無別人,四下皆是。」
雖說如今敬王還未有心儀的子,可想想以後邊始終有一位這樣攬盡他全部心神的子,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是王爺,地位已經再無可攀升的餘地,自然也無需靠子來奔前程。
「皇兄,今日隻是閑談。」姿態慵懶的撐著下,頗有幾分小兒氣息。
可即便比大了將近十歲的敬王,卻不會將這小姑娘真的看做一個尋常,能以雷霆手段扳倒權傾天下的姚太後,斬殺姚氏一族,哪裡是簡單的了的。
他在心中微微嘆息,然後道「陛下今日所言,皆令臣措手不及。」
麵前的人若不是謝瑯,他恐怕早就讓人趕出去了,或者是自己甩袖離開了。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陛下的今日言語,就是大逆不道,有違天倫。
「皇兄,若是你膝下有數子,他們皆已親,是否會與他們分家?」
「不會,父母在不分家。」敬王對於這點,倒是沒有猶豫。
「可是他們都已娶妻生子,即便是親兄弟,也難免會因為患寡不患均而產生各種矛盾與,長此以往豈不是影響兄弟之間的?」畢竟嫡長子,總是佔據最多的好,下麵的兄弟又都是一母同胞的,未親時可能還不覺得,隻要有了自己的小家,心中早晚會產生不公。
「有臣在,想必不會走到那一步的。」這點敬王還是有些自信的。
「即便如此,可皇兄難道不認為,將已婚配的兒子分出去,你與夫人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不是更加的舒服自在?這樣兒子之間因為分家,既沒有各種暗地的矛盾,你們二人還能相約出門,踏青遊春,飽覽山川景來的好?」
「……」敬王即便如今還未親,更沒有子嗣,可謝瑯的話似乎也很有道理。
「臣似乎明白陛下的意思了,可這件事絕非能夠輕易實施的,一個不慎,有可能會搖大周的基。」敬王本就是聰慧之人,前麵謝瑯鋪墊了那麼多,無非就是一個目的。
或者是兩個目的。
可是不管哪一個,實施起來都勢必困難重重。
午膳時分,兩人還在討論這個問題,說的敬王似乎都有點被帶偏了。
畢竟謝瑯和他說了很多後宅的私手段,再加上敬王的母妃也是死在森冷的後宮裡,他對這種事的確有些不喜歡。
認真考慮下來,隻娶一位妻子,後宅乾乾淨淨的,似乎怎麼想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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