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宸最終還是把那輛小電車給開出了皇宮，當然也是經過謝瑯應允的。

琥珀玉玲瓏同時有孕，不過琥珀比起玲瓏要晚了一個月，好歹也跟在謝瑯邊多年，做事也盡心儘力，就想著給那倆人送點補品過去。

原本是打算讓高振帶人送過去的，不過正好謝宸開著電車進來，今天正逢週日，他就舉手自薦。

「二姐姐，我開車去送好不好？」

這些日子一來，謝宸已經開車把宮裡的給轉的犄角旮旯也沒放過，早就待膩味了。

別看他今年十一歲，可是被謝瑯寵著長大，子還有些跳，在謝瑯看來，這纔是正常小孩子該有的心態。

十一歲，本就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小年，不像這個年代的十一歲年，基本上都讀書讀的失去了年的天，甚至再過兩年，家裡的長輩就要給兒子塞通房了。

謝瑯可不打算給這小子塞宮，他的第一次至也得十八歲，太早的話，對他的沒有好。

當然，有了小車子，他還是想開出宮去兜兜風，心底裡也是想炫耀一下的。

他這幾年一直都是騎著自行車上下學，隻是以前的多車現在已經換了兩，要是這次二姐姐答應，他日後就能開著自己的電車上下學了，不管颳風下雨都不會吹著淋著。

瞧見這孩子那殷切期待的眼神，謝瑯到底是沒有拒絕，點點頭答應下來。

「那你另外一輛小車，朕就讓高振送到工部去，讓那邊的人拆了研究研究。」

「……」謝宸第一想法就是不樂意。

這兩輛車他都喜歡，春秋的話會開敞篷，冬天則是開著越野，總得說起來，這兩輛電車在他心裡的地位不相上下。

謝瑯笑道「去吧，等工部研究出來，朕再給你一輛大點的。」

「二姐姐可說好了，不能誆我。」謝宸趕忙道。

「君無戲言。」

「那好吧。」謝宸招呼高振，讓人將補品搬到後座，然後招呼藺長安一起出門了。

但凡是休息日，謝宸都會把藺長安到宮裡來，兩人一起寫作業看書玩耍，已經是常態了。

倒是也有員希自家的兒子能和小殿下走得近一些，可隻是學習上就被那倆人甩掉幾條街，拍馬也趕不上，即便是湊到一起，也沒有什麼聊得。

高振指揮人將補品放到後座。

謝宸則招呼藺長安上車，兩人習慣的扣上安全帶，一腳油門踩下去，就離開了皇宮。

一出宮，這輛怪異的電車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那個方方正正的是什麼怪？」

「你看，是靠著子跑的？前麵沒有牛馬，怎麼跑的？」

「你傻呀，說不定是裡麵有人再踩著腳踏板呢。」

「有道理有道理。」

「不過這樣好的，咱們是不是也能在外麵做這個一個罩子，那樣颳風下雨的也不礙事了。」

討論的這幾個人，很顯然是家裡條件不錯的，買得起自行車。

「不瞞你說，我早就想開車來宮外了，宮裡都被咱倆跑完了，沒意思。」謝宸興的看著前麵說到。

藺長安和謝宸悉了，倒也被帶出了一些年天，不再像當初那般一本正經的小老頭模樣。

「宮裡地方寬敞，閉著眼睛就能開，宮外規矩反而多，還得到看路。」

「這倒是。」謝宸點點頭，然後繼續道「剛纔出工錢，那輛敞篷車被二姐姐送到工部了，想來是讓工部那邊拆卸後研究研究，以後要量產，到時候指不定街上就能看到很多這種車子了。」

藺長安點點頭，「陛下憂國憂民，有了這種車子，對百姓來說也是好吃，至以後出門會方便很多，而且通便捷起來，即便是地偏僻的老百姓，生活也會漸漸富庶起來。咱們書上不是說了嗎，要想富先修路。最開始我還不明白，可後來就知道了，路修起來了，大山裡的百姓也能走出來，他們的特產也能送出來，日子可不就一日日好起來。」

謝宸好笑的看著好友，「日後你要朝為呀？」

「我是這麼想的，想要做個能為百姓謀福祉的好。」藺長安點點頭。

「好的，我對做是沒意思，皇兄就在朝中，每日裡忙的昏頭轉向的，我不想那麼累，反正有二姐姐在，我也吃不了虧。」

「以後陛下肯定會退位的。」

「那也不怕，二姐姐退位了我也是新皇的親小叔，我又不和他搶皇位，他還能虧待了我？」

藺長安點頭，說的也是。

車子的速度還算不錯，至比起馬車來要快了不。

一路開過去，但凡是看到的人都會駐足引頸好奇的盯著。

車子拐了幾個彎，最終聽到了城北的一水泥裡鋪設，門口也被撒上水漬的衚衕裡。

衚衕大概有六七米寬，雖說灑上了水，這也是為了避免天氣乾燥而泛起灰塵，雖說地麵平整，可是且也不會因為水漬引起打。

效能還是很不錯的。

停好車子，謝宸下車，上前拍了一扇門。

「誰？」屋子裡傳到一道悉的聲音。

「玲瓏，是我，開門。」

玲瓏此時正在客廳裡和琥珀聊天，手裡還忙活著針線活兒，兩人懷孕後，玲瓏就沒有去擺攤，孫銘也不答應。

隻說等到孩子出生後再出門。

「小殿下？」開啟門，玲瓏看到謝宸，趕忙將人請進屋。

「二姐姐給了你和琥珀補品，我今天不上課，給你們送過來。」謝宸開啟車門，和藺長安一起將補品拎到屋子裡，「正好琥珀也在，你們倆一人一份。」

「勞煩陛下掛念，我們倆能進宮去謝恩嗎？」琥珀笑著問道。

「別去了，二姐姐讓你們在家裡安心養胎，不用折騰。」東西送到了，謝宸自然也不想在這裡待著，他準備和藺長安開車在京城裡到轉轉。

兩人也知道小殿下坐不住，一起出門將二人送走。

雖說也好奇這輛車子，架不住小殿下著急的一溜煙就開走了，隻能作罷。

拐過兩條衚衕，看到前方有障礙，謝宸趕忙踩下剎車。

哥倆看到前麵的障礙，麵麵相覷，然後一起嘆了口氣。

「所以說，還是咱們這個電車好，至不用擔心馬車經過時，突然一攤屎排出來。」

這種況還是很見的，畢竟一般的馬屁後麵都有個皮兜，就是為了防止馬匹在行進途中出現這種況。

「哎喲，誰啊這是。」旁邊的門從裡麵拉開，一個中年婦人看到不遠的一攤馬糞，皺了眉頭，可還是轉進屋拿出木杴將那堆馬糞給鏟走了，並且從家裡拎出一桶水，直接潑到上麵沖了沖。

「大娘，您是個好人。」謝宸搖下車窗，從裡麵探出頭來，沖著對方豎起大拇指。

大娘扭頭看過來，就發現不遠有個怪，瞬間下了一條。

「哎喲媽呀。」

「娘，幹啥呢？」屋子裡走出一個年，看到謝宸，愣了一下，然後上前行禮，「見過殿下。」

「康平？這是你家呀？」這人正是謝宸兩人的同學，雖說不是同班，卻是同級。

康平今年十五歲，點點頭笑道「正是。」

「大娘是個好人。」謝宸沖他點點頭。

康大娘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一位皇族，趕忙彆扭的行了一禮。

然後道「牌子上寫了，護環境人人有責，民婦不認字，是平兒說的。」

「繼續努力。」謝宸說罷，沖這對母子揮揮手，搖上車窗，和藺長安離開了。

難得開著車子出宮嘚瑟，路上兩人還買了些點心帶回宮裡。

和謝瑯打過招呼，哥倆回到清輝殿，停放在殿前的那輛敞篷車已經不見了，謝宸不免有些沮喪。

「沒了！」

工部衙門，高振將那輛敞篷車開過來。

向工部尚書轉述了謝瑯的意思。

等高振離開，陳彥錫剛忙招呼衙門裡的人過來，其中還有學校裡畢業的幾名高材生。

「大人，這是……」

「這是陛下命高公公送過來的，說是讓我們可以隨意拆卸，看看是否能研究出來，以後再進行量產。」

他們都知道這輛車子，畢竟小殿下經常看開著在宮裡轉悠，即便是不知道是何原理，也知道這車子的便利，一旦普及開來，對整個大周都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這是電車，不需要擔心環境汙染。

核心的電池能源這方麵，謝瑯倒是沒指這群人，即便是放在後世，也很難研究出來。

之前看過未來給出的電池核心設計圖，裡麵的很多東西看不明白，卻也聽未來解釋過，這裡麵有一種現存世界並不存在的特殊的金屬，金屬的度極高，而且備儲存太能的作用。

最讓人驚訝的是，隻需要直徑一厘木大小的金屬，經過中午兩個小時的太直，就可以支撐近百個小時的照明，相當於一個20瓦左右的燈泡。

將一個四五十平的房間照的亮若白晝完全不問題。

謝瑯想要，可惜現在的許可權不夠，需要達到六級郡主，現在還隻有三級。

若是用掉現存的聲值，可以升級到四級，可若是升到六級，現存的大周領土的百姓不夠，需要拿下西楚和北涼才行。

隻是謝瑯時不時的會買些東西，一次消費就是數萬甚至幾十萬，不多存下聲值，日後即便是看到用得上的也買不起。

這個東西若是麵世，恐怕蠟燭商人就要賺很多錢了。

係統裡有很多高科技的東西，隻是謝瑯卻並不想依賴於係統，但是有的東西卻不能捨棄。

比日後期的一種外星科技的產，是能夠將有害氣吸收並轉化清新空氣的高科技，據未來說的，那一個科技產品就得上億，這種東西絕對用得著。

隨著科技的不斷發展，即便謝瑯再如何的遏製，環境的汙染肯定會出現。

習慣了每晚抬頭就能看到滿天繁星的世界，讓抬頭看霧霾，絕對不樂意。

不存聲值怎麼行。

你肆意的破壞這個世界，畢竟會遭到世界的抱負。

這個位置，願意為這個世界盡一份微薄的力量來守護。

正如微微曾經守護的那個世界一樣。

長安街頭，謝瑯一襲素白長，遊走於人間煙火之中。

這條街，是長安城最熱鬧的一條街道，東西長約近八百米，不為其他，隻因這條街道兩邊全部都是秦樓楚館，如今尚且是白日裡，接到兩邊的樓子門口之站著三三兩兩的子。

們還帶著宿醉的憔悴之意，偶爾也會打幾個嗬欠，一旦遇到來往的男子，則會打起神來嗔的喲嗬著。

到了晚上，這裡將會進另外一個世界，充滿著與，很多男人隻要進這裡，就很難走出去，除非心堅定之人。

此是京都長安，兩邊樓裡的姑娘並非是以侍人的，大多都有一技之長，或琴棋書畫，或詩詞歌賦，畢竟們在風月場裡浸多年，早就知道，以侍人，衰而馳的道理。

對這種場所並無興趣，可是作為帝王，日後這種地方勢必是不能存在的，實地考察更是必要。

清風樓，是長安城裡鼎鼎大名的一座春樓。

這裡有著不輸給江陵的歌舞名，相貌自然也是萬裡挑一的人兒。

曾經這春樓背後的主人是禮國公府，也就是楚帝嫡出皇後的母族，一直到去年謝瑯強勢佔領南離，這座春樓背後的主人才銷聲匿跡。

沒有了爵位傍，禮國公府舉族離開長安，返回祖籍了。

這座清風樓，也易了主。

「哎哎，哎哎哎……」謝瑯剛走進去，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隨著走，臉上還撲簌簌掉的中年婆子就小跑過來，「哎喲姑娘，這裡是花樓，不是子能來的地方，還是您來找人？」

京城天子腳下，宰相門前還是七品，花樓裡的媽媽自然不會一朝麵就對你吆五喝六的，因此看到謝瑯，樓裡的媽媽隻是第一時間上來攔著，並沒有招呼樓裡的打手趕人。

謝瑯一甩袖，一顆金豆子出現在的掌心，然後抬起手，鬆開拇指和食指，金豆子落在了媽媽的掌心裡，「聽曲兒的，找樓裡唱曲兒最好的姑娘來。」

有錢，媽媽自然不會趕人，再說也沒多人一出手就是金豆子這麼闊綽，就連整個的銀子都很見，銅板纔是尋常。

隻一手，媽媽就知道麵前的子不同尋常。

「姑娘，您樓上請。」媽媽麵臉堆笑，讓那些跌落的更加迅速了，「枝枝，去樓上喊素娘。」

正拎著一條帕子的枝枝聞言，滴滴的應了一聲，抬腳上樓去了。

謝瑯打眼看了看，發現大堂裡即便是白日裡也有人在這裡狎聽曲兒，大庭廣眾之下，將這些人的骯髒暴無。

「不用了，就在那邊吧。」謝瑯抬手指了指對麵的一個獨立的空間，四麵是用紅紗遮擋，從外麵看裡麵有些模糊，卻也能瞧見大的人影兒。

「哎，聽姑孃的。」媽媽熱的領著謝瑯過去，掀開紅紗將人請進去。

「……」謝瑯看著裡麵的榻方桌，輕輕皺起秀眉，「將裡麵的東西都換上新的。」

媽媽心裡暗自嘀咕一聲假乾淨，奈何人家出錢痛快，客人咋說他們就咋做，開門做生意，和氣生財。

隨後仰著脖子，讓人將裡麵的墊茶等全部換上了新的。

「曲楓！」謝瑯輕喚一聲。

「在！」一個形纖瘦的男子突兀的出現在謝瑯麵前，「小姐！」

「燃香。」謝瑯淡淡說了一聲，走到榻上，一個輕巧的翻，躺在榻上，緩緩合上眼。

媽媽被曲楓的麵給嚇了一跳，卻到底是不敢開口。

曲楓從袖袋裡掏出一個緻的香爐，又在裡麵倒一些香，點燃。

很快，一清冽的雪鬆味在這片小空間飄散開，驅散了四周的一微甜膩人氣息。

清風樓裡，來往的都是長安城鼎鼎有名的大人，要麼是世家公子，要麼就是頂尖客商，媽媽什麼東西都見過。

隻是這一的雪鬆香味，就再次打起了神，麵前的子，份恐怕極高。

就是不知道對方是誰家的千金。

畢竟長安城的權貴，這一年來全部洗牌，很多的悉影，在清風樓裡都看不到了，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否是南邊來的大人家的千金。

若是南邊來的，那自然是不能招惹的，人家可都是當今帝的心腹重臣，哪裡是南離舊臣能比擬的。

素娘一直到天泛著曦才睡下，此時被人喚醒，得知自己隻休息了不到兩個時辰，眼眶都有遮不住的黑眼圈，心裡有些無奈。

可既然能將喊起來，來的客人份必然不低，是樓裡得罪不起的，不然以媽媽八麵玲瓏的手腕，肯定不會將起來。

招呼伺候的婢為洗漱上妝，然後抱著自己的琴下樓。

「媽媽！」

老鴇握著素孃的手腕，指著謝瑯那麵的空間，外麵還站著曲楓。

「裡麵是一位姑娘，想來也就是讓你彈彈琴說說話，你務必要盡心伺候，別惹惱了對方，估計咱們樓裡得罪不起，應該是南邊來的大人家的千金。」

素娘不由得打起神，「兒知道！」

「去吧。」老鴇拍拍素孃的手，然後看著素娘走過去，開紅紗。

聽到靜，謝瑯睜開一點隙，看到素娘，是一個很漂亮的人，甚至可以說比謝嬛都要上三分。

雪落不及的好相貌，但是兩人都勝在氣質上。

這是謝瑯來到這是時代以來，見到的最的子，沒有之一。

「彈一首……」花未說完，看著那子的一張臉，清聲道「曲楓，給這位姑娘打盆水洗洗臉。」

「是！」曲楓無聲離開。

素娘微楞，看到那子的眼神裡沒有嫌棄，沒有其他的負麵緒，反而一片平靜，這纔算是鬆了口氣。

「姑娘，賤妾臉不，怕壞了小姐的興緻，故而才用薄敷麵。」開口解釋道。

「這種裡麵都含有鉛，現在瞧著沒問題，等你年過三十恐怕會比尋常子都要老上幾分，以後用的好。」謝瑯聲音不不慢的說道，「而且還掉妝，不好看。」

素娘不知道鉛為何，卻也知道這姑娘是個心地善良的，抿了抿沒有再說什麼。

不多時，曲楓端來一盆水，放到素娘麵前。

素娘起起水洗掉臉上的薄，出一張略顯憔悴卻依舊艷麗奪目的麵孔，拭乾凈後，才屈膝向兩人道謝。

曲楓麵無表的端著那噴水離開。

「姑娘可是要聽曲兒？」

「嗯，彈幾首你喜歡的吧。」謝瑯閤眼說道。

「是！」

素娘瑩白纖細的手腕抬起，纖纖十指落在琴絃上。

－－－－－－題外話－－－－－－

對，今天就一更。暖氣停了，凍得我瑟瑟發抖。

我這裡是北方，不知道你們那邊的溫度是多。

晚安，姑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