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做就是為了宗耀祖，耀武揚威，誰知道跟了這位陛下，做做的這麼痛苦。

每天忙得是恨不得把吃喝拉撒的時間都出來。

曾經他們很希陛下能放權。

如今權利真的放下來了，又恨不得陛下趕收回去，好讓他們放鬆放鬆。

每日早起上朝不說，還要在衙門裡坐班。

坐班期間，忙得連喝口茶都得牛飲，半點都會不到品茶的樂趣了。

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其位謀其政，嫌累你可以乾脆辭，保證陛下不會有半分不捨與挽留。

雷電凰，一路沒有任何遮遮掩掩，卻也因為飛的很高，尋常人本就注意不到。

除非是你正好在凰飛過的時候，抬頭看了眼。

一路上，速度很快，未免高振無法適應這個速度，謝瑯將他包裹在其中。

高振也習慣了謝瑯的能力，此時趴在雷雲中，安安靜靜的當個擺件。

前後約麼不到兩個時辰，謝瑯就出現在了北涼京師上空，然後直接落在了皇城裡。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遠遠的戒備著，無一人敢上前，隻因謝瑯的周圍還縈繞著璀璨的雷，嚦嚦作響。

北宮棠這些日子，被前朝重臣給纏的頭疼腦漲，他極了羅太後，自然不會死。

可不給他們一個代，這些人始終都不肯罷休。

一直到大周攻下西楚，這些人纔算是安靜下來，卻不料想謝瑯居然出現在了北涼皇宮。

隨著一步步的走去，宮的軍也快速聚集過來，此時也有人去找到了北宮棠。

「陛下，有人闖宮。」

北宮棠不耐煩的看著對方，「闖宮就直接拿下，這種事還要來煩朕？」

軍統領濃眉鎖，「陛下，對方並非尋常人。」

「不管是什麼人，你們的職責就是守衛宮，將人拿下。」

「臣恐怕無能為力。」之前他就派幾個人往前沖，結果人還沒有靠近對方，就被幾道閃電給直接電暈了，甚至就連手中的長刀也化作齏，那可是鐵製的。

北宮棠頓時大怒，「你們是想造反？」

「臣不敢，陛下，對方能力逆天，我們靠近不得半分。」

他聞言，臉都被氣的發黑，「朕倒要看看，是誰敢私闖宮，這是不要命了。」

帶著軍統領來到前麵，還未走進，一眼就看到那在空中不斷炸開的雷電。

「……」北宮棠沉默了。

謝瑯看到遠那一明黃錦袍的男子，緩緩的走過來。

北宮棠高一般，比起周鈺還要矮上一點，大概在一七七左右，放在這個時代，也算是高個子了。

相貌頗為有氣勢，長得不帥，可也絕對不醜，大概給人一種漢的覺，瞧著就很強壯。

難怪能滿足的了那位羅太後。

「你是誰？」北宮棠後退兩步，免得對方邊的雷電落到自己上。

軍統領見狀，即便也不想靠上去，可是他必須得護著北宮棠，因此並沒有。

「謝瑯！」報了自己的名字，「這次來是有事和你談談。」

北宮棠目直視著，沒想到這子居然是大周帝，那位傳奇子。

「請！」他做了個首飾，將人請去書房。

進來後，兩人分別坐在椅子上，沒有誰上誰下。

都是皇帝，若是北宮棠無視謝瑯，坐在主位上，這就是不給大周帝麵子。

兩位穿衫的宮進來端上了茶水和點心，高振在旁邊拿起銀針在茶水中試了試毒，然後看到銀針沒有任何變化，這才無聲的推到了謝瑯後。

北宮棠對此倒是沒什麼態度，「不知帝駕臨我北涼，所為何事？」

「為何北涼江山來的。」謝瑯開門見山，也不和對方打機鋒，「西楚以盡歸我大周治下，北涼夾在中間，與我大周開戰隻是早晚的問題，不如你直接將北涼到我的手上，我可以讓你和羅太後尋一去，保你們後半生無憂。」

「帝這是看不起我？」北宮棠麵上帶笑，隻是笑容未達眼底。

「說起來，的確是。」謝瑯很耿直的點頭，毫不在意對方眼底的怒氣，「你垂涎繼母，與其茍合，做出這等不孝之事，居然還妄圖讓別人看得起你？」

「朕與母後是真心實意的。」北宮棠冷笑。

「我不管你們是真心實意還是虛假意，這次談論的是北涼疆域的問題。」謝瑯很看不起這兩人，很不耐煩那種打著真至上的名義，無視倫理道德的人。

「你的意思是讓我拱手把北涼江山送給你？」北宮棠覺得很好笑，「帝這是在和朕開玩笑。」

「轟……」

一道雷電在謝瑯周圍瞬間炸開，直接瀰漫了整座大殿。

「別在我麵前一口一個朕，還有，我沒有與你開玩笑，要麼北涼亡國，你與羅太後攜手黃泉，要麼將北涼江山給我，你與羅太後攜手歸田園，兩條路，自己選。」

北宮棠麵上還保持鎮定，可心裡早已翻江倒海。

麵前的雷電就近在咫尺，相信隻要他到，就可能化作齏。

難怪，能憑藉大周那彈丸之地，就吞下了南離與西楚，這個人就不是人。

「你要讓我做亡國之君？」北宮棠忍著驚懼問道。

「即便不是亡國之君，你以為自己死後還能去見北宮家的列祖列宗？你與繼母茍合，北宮家的列祖列宗沒有從皇陵裡跳出來，就已經是你的造化了。」謝瑯真是被對方的話給逗樂了，「連繼母都能下得去手，你還會在乎北涼亡不亡國？再說當初你殺死太子，謀篡位，不就是為何能擁有羅太後？如今我給你們兩人一條退路，你該知足。」

「嗬。」北宮棠冷笑，「我絕不做亡國之君。」

「那我就留你不得了。」謝瑯抬起手腕，袖如流水般垂落。

雷電此時在殿變得格外躁，似乎隻要謝瑯一念之間，就能集湧北宮棠的。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一道人的聲音，「且慢！」

北宮棠聽到這道聲音，趕忙扭頭看向殿外。

殿門推開，一個到了極致的子就站在殿門前，正一臉擔憂的看著北宮棠。

「帝陛下，還請且慢手。」對方沖著謝瑯屈膝福。

「母後，你這是做什麼。」北宮棠濃眉鎖，尤其是看到羅太後居然想謝瑯彎腰，這讓他無法接，「你回去，即便是朕死了，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謝瑯心中震驚於子的容貌，這個人算不得絕，至比起清風館的素娘還要遜兩分。

可是卻給人一種很驚艷的覺，這是一種打骨子裡浸出來的。

這份態，在皮相，更在骨相。

猶如上天最心雕琢過的尤，難怪這般年齡能蠱的北宮棠寧肯盯著的帽子，也在所不惜。

「羅太後？」淡淡的看著對方。

羅太後進來，本以為自己在到那雷電的時候，會遭折磨，誰知道那雷電卻向兩邊分開。

「你想要讓我饒了他？」謝瑯問道。

羅太後點點頭，「還請陛下看在周鈺的份上，繞過北宮棠。」

「……」謝瑯微微一愣，「解釋一下。」

「妾是周鈺的生母，現在的金陵沈家，沈清璃。」

謝瑯對這個倒是不知道。

「當年妾救下了被人追殺的北涼先帝，兩年後我嫁給周家主周景年，與新婚當夜，被暗中趕來的北宮陵於婚房中強迫，懷上了周鈺。」

這是沈清璃心裡最深的，說是痛苦其實算不上，畢竟北宮陵當時雖說年紀比打上許多，卻也是以為儒雅俊的君主。

況且對方行為舉止溫和有禮，也慣會討人歡心，在救下北宮陵的時候，就已經心生意了，礙於當時和周景年已有婚約，隻能拒絕了他。

沒想到新婚夜，他居然千裡奔襲，趕到了周家，代替周景年與圓了房，當時周景年的已經不濟，醒來後看到自己全痕跡，自以為是他喝多後做下的。

兩個多月後，就有了孕，沈清璃心裡明白，這個孩子絕對不是周景年的。

「得知有了孕，我備煎熬，畢竟周景年帶我熱誠，我不忍傷他。」沈清璃神哀怨，「後來我數次想要折騰掉腹中的孩子，卻終不得願，最終眼看就要臨盆，我才服下了一劑烈的湯藥，誰知道孩子並沒有消失，反而生下來就帶了那葯的餘毒。」

說到這裡，沈清璃忍不住紅了眼眶，「在周鈺剛滿月後，周景年就因病離世了，我也就被北宮陵帶來了北涼。」

謝瑯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你就是那位唐夫人？」

「正是！」

原本北宮棠有很多話想要問，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覺得一切都不用問了。

棠夫人，已經說明瞭一切。

「我原以為是姓氏的那個唐，誰料想居然是北宮棠的棠。」謝瑯角勾起一抹清冽的笑，「如此看來，你是喜歡上了這個繼子。」

沈清璃沒有話，走到北宮棠麵前，握住他的手。

「你若是不想做亡國之君，我會陪著你一起赴黃泉。」

「你不能死。」北宮棠搖頭拒絕。

沈清璃眼裡落清淚，「我現在隻想和你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知道羅太後的真實份，謝瑯自然不可能看著死，想來周鈺也是一直在尋找，不管是出於對母的奢還是別的，至也要讓周鈺見他一麵。

到時候周鈺如何做，謝瑯也不準備手。

這兩人是生是死，對來說都沒有任何影響。

不過這個沈清璃還真的是紅禍水啊。

雖說很多事都是迫於無奈，可到底是因而起。

一點都不無辜。

謝瑯也沒想到，周鈺居然是北涼先皇的私生子。

這轉變，未免也太大了。

「你也不能死。」沈清璃握著他的手，「我這輩子自認過得並不痛快，曾經你向我承諾，會護我一生無憂。」

「我……」

「所以，你絕對不能食言而。而且現下的局勢，一目瞭然，隻一人的能力，也不是我們能夠對抗的，何必還要做無謂的犧牲。我不在乎北涼江山，隻在乎你，所以你絕對不能離開我。」

曾經衿貴於言的子，此時在他麵前說著最聽的話，北宮棠心中如湧般難以平靜。

哪怕當初他篡位的目的不純，可到底還是北宮皇族子弟，讓他將這片江山拱手相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抉擇。

「其實不管你們如何反抗，自從我踏北涼這一刻起，這片土地已經是我的囊中之，即便你們誓死反抗，充其量就是增加一點樂子罷了。」謝瑯說的是實話。

－－－－－－題外話－－－－－－

一個大章，明兒再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