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一個瀕死的老人，其實能夠讓他開口的方式真的很。

威利，能用的招數，彆人一定全部都用過了，本不可能的到江策來用，這一趟，怕是要白來了。

江策看著喬克寧，突然之間覺一異樣。

江策的醫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在看喬克寧的時候，除了發現喬克寧上所患的常見的病狀之外，還看到一般人本就看不到的東西。

那是黑斑紋！

其實像這樣的老人上，有黑斑紋是很正常的事，特彆是喬克寧，不知道有多種絕癥，上會出現任何東西都不奇怪。

但江策所看到的黑斑紋，可不是一般的黑斑紋，那是類似於服用噬心散後出現的癥狀。

還在江南區的時候，江策就在多人上看到過類似的斑紋。

難道說，喬克寧也中了噬心散，被老天尊控製著？

江策直接問道：“老爺子，您是不是曾經服用過噬心散啊？”

一聽到‘噬心散’三個字，喬克寧臉上的神明顯變了，他非常不屑的說道：“噬心散？就是老天尊控製整個燕城的法寶？嗬嗬，那種玩意，簡直就是垃圾！想以此來控製我，還不夠格。”

江策皺了皺眉。

不是噬心散？但從喬克寧上的黑斑紋來看，確實又像是中了噬心散的樣子，這真的就很奇怪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

像喬克寧這種已經冇有利用價值的人，如果真的中了噬心散，老天尊本不可能每個月來給他送解藥。

冇有解藥，喬克寧活不過一個月就會死，怎麼可能活到82歲？

可……

如果不是中的噬心散，那這黑斑紋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喬克寧緩緩轉過頭看向江策，開口說道：“年輕人，走吧，不要妄圖能征服燕城這塊土地。這裡不像彆的地方，這裡，水深著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或許，這是喬克寧痛苦一生最後的言。

在說完這句話後，喬克寧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再也冇有了呼吸。

江策深呼吸一口氣，說道：“雙魚，去喊一下醫生，喬老爺子過世了。”

雙魚默默起走了出去。

在最後，江策站起，對著老爺子的鞠了一躬，然後走出了病房，這一趟也不算白來，還是獲得了一些重要報的。

至，江策知道這個世界上可能還存在一種跟噬心散非常接近的藥。

從醫院回去食藥館之後，江策把所有的線索都寫在了紙上，一遍遍的分析著。

雙魚問道：“統帥，您到底怎麼想？喬克寧老爺子是中了噬心散嗎？”

江策非常肯定的搖了搖頭，“不，絕對不是噬心散，如果是噬心散的話，那他不可能活到現在。”

雙魚說道：“可他上也有黑斑紋，難不，還有跟噬心散類似的藥？”

誰知道呢？

至從目前的結果來看，是這樣的。

雙魚撓了撓頭，說道：“我已經糊塗了，本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剛來的時候，以為畫尚集團纔是燕城最強大的勢力。”

“來了之後才發現，燕城還有個連畫尚集團都不敢的恪守之家。最關鍵的是，那恪守之家冇有一兵一卒，也冇有任何的勢力可以依附，就靠著一個‘龍脈’的傳說，就能屹立百年而不倒。”

“真的是太詭異了，我真的想不通，這燕城到底是什麼況。”

其實，燕城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目前出海麵的，是畫尚集團，是老天尊。

人人都隻看的到畫尚集團的厲害，以為燕城就是老天尊說了算。

殊不知，在這片汪洋大海的底下，還藏著深海巨。

說不定，一張口就能把整個畫尚集團給吞冇掉，就像當年吞冇掉喬克寧一樣。在燕城，永遠冇有贏家。

忽然，江策拿起黑水筆，在紙上寫下‘龍脈’兩個字，然後畫了個圈，提出了一個非常有想象力的大膽推測。

“雙魚，如果這‘龍脈’並不是個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了？”

雙魚愣住了，“統帥，這種怪力神的事你也相信啊？我寧願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外星人，都不可能相信存在什麼龍脈。至宇宙這麼大，存在外星人的可能還是有的。但是龍脈，那純粹就是編出來哄小孩子的。”

哄小孩？

如果真的是哄小孩，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願意相信呢？

江策說道：“如果說，這龍脈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種影視劇裡麵出現的骨頭架子，而是……”

雙眼盯著江策，“而是？”

江策深呼吸一口氣，“而是一個組織，一個存在於‘地下’，從不麵，但卻能量強大的組織！”

屋子裡麵的氛圍一下子就凝固起來。

雙魚了服，覺渾發冷。

他咳嗽一聲，說道：“統帥，你是說燕城除了畫尚集團之外，還有一個更加強盛的組織，並且從來冇有過麵？”

可能嗎？

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江策分析道：“假設這個組織真的存在，並且以‘龍脈’自居，那麼很多事就能理解了。”

“所謂的龍之水，或許，僅僅就隻是一碗普通的水；喝下龍之水本冇有任何作用，它存在的意義，是得到了‘龍脈’這個組織的認可！”

“喝下龍之水，得到龍脈的認可，才能得到支援、放開手腳去乾。否則的話，你再有本事，也絕不可能在燕城立足。”

說到這，雙魚猛然醒悟，說道：“是啊，說的是啊，上百年來，能夠在燕城立足的、稱霸一方的，全部都是喝了龍之水的。其他勢力，即便在外地混的風生水起，也冇有任何一個可以在燕城立足的！”

這就是了。

那些人全部都搞錯了方向，搞錯了對手。

在燕城，你要對付的並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個對手，想要稱霸燕城，就得得到龍脈的認可。

江策繼續說道：“恪守之家，都說他們能夠跟龍脈對話，嗬嗬，實際上就是龍脈的傳聲筒、代言人。龍脈是存在於‘地下’的，其負責人不可能現來跟諸如老天尊、喬克寧之類的人流，就需要一個代言人。”

“恪守之家，就是這個代言人。所有龍脈的命令，都通過恪守之家來傳達。這就是為什麼恪守之家冇有一兵一卒，卻能屹立百年不倒的原因。”

“你恪守之家，就是龍脈！”

“在燕城，誰龍脈，誰就死。”

以上這一切，全部都是江策的推測，是據目前得到的報進行的合力推測，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但好像還真有這麼回事。

雙魚嚥了口唾沫，說道：“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組織存在，那他們在哪了？他們靠什麼運營？又是如何能控製整個燕城命脈，連老天尊都能掌控的？”

這，就無從得知了。

江策說道：“其實這些都不重要，因為我的目的不是稱霸燕城，我隻是要查出噬心散的，製造出真正的解藥。”

“所以，我隻要不到龍脈的核心利益，就不會跟他們開戰。”

雙魚說道：“可龍脈是支援老天尊的，我們跟老天尊為敵，龍脈會不會……”

江策笑了，“龍脈還曾經支援喬克寧了，結果呢？還不是被老天尊給取代了，晚年孤零零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垂死掙紮。”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所以，如果我也能得到龍之水，獲得龍脈的認可。那麼，我跟老天尊的爭鬥就是合理的，龍脈本不會手。”

雙魚歎了口氣，說道：“要獲得龍脈認可，必須送出五份合適的祭品。可惜，知道合適祭品的人全都死了，除了老天尊，這可如何是好？”

江策笑了，“知道祭品的，絕對不止老天尊一人。”

“是嗎？”

“當然。你想想看，老天尊又是從何得知祭品的？六個得到龍之水的人，他們都是從什麼渠道獲得的線索？”

這些人，肯定不可能是互相告知，從喬克寧最後要死了都絕口不提看得出，一旦知道了這個，是絕對不會有人說出來的。

既然不說，那這曾經獲得過龍之水的六個人，又是如何知道該怎麼送出正確的祭品？

答案隻有一個。

恪守之家！

恪守之家，也就是蔣家；他們作為龍脈的代言人，跟龍脈接最多。

如果說有誰知道該怎麼選擇五樣祭品，那還有比恪守之家更合適的嗎？

江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看來，有必要去一趟恪守之家，見一見蔣家的家主，探探口風。”

雙魚皺了下眉，“恪守之家可不好進去，蔣家家主常年謝絕見客，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江策笑了，“家主不好見，大小姐還不好見嗎？”

雙魚這纔想起來。

可也是，蔣家大小姐——蔣依蕓厭食癥嚴重，還得每天來食藥館吃飯，找個合適的藉口，跟著蔣依蕓去趟家，那不就完事了？

“統帥，相比你已經有主意了？”

“嗯。”

江策點點頭，“附耳過來。”

雙魚把耳朵湊了過去，江策把接下來的計劃，詳細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