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聖的指責,豬三當然是有話要說的。
他雙手抱拳,義正言辭的說道:“聖,我們部落裡麵的人,個個都是純真善良之輩,隻有這個狗東西壞得很!除了他,絕對不可能有其他人是兇手。”
聖表示很無奈。
皺眉說道:“所有事都得講證據,不能憑空臆測。豬三,你說郭江是兇手,有什麼憑證嗎?”
以前隻要聖這麼問,豬三就會啞口無言,誰知道今天豬三還真回答上來了。
“有!”豬三從懷中取出一個髮卡,人的髮卡,雙手托著,說道:“這就是證據!”
聖看了看那個髮卡,不明白。
“這是什麼證據?”
豬三回答道:“今天淩晨我跟蹤郭江,發現他在家看這個髮卡!他一個老,冇有老婆冇有兒的,他哪兒來的髮卡?這,一定就是被他擄走的那些孩子的髮卡!還請聖裁決,狠狠懲治這個犯罪分子!”
這還真的勉強算是一個證據。
聖看向郭江,問道:“郭江,老實代,髮卡是怎麼來的?”
郭江撓了撓頭,說道:“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在路上摔了一跤,被一個尖東西給刺破了皮,就好奇了,然後發現了這個髮卡,然後就順手撿走了。等我一覺睡醒了,就把髮卡拿出來看了看,誰知道豬三就衝進我家裡麵,先是把我打了一頓,然後又把我給捆了起來。聖,我無辜啊!”
說話的時候,郭江還把袖子給擼了起來,出了被刺破皮的地方。
看上去確實是新傷。
其實,一個髮卡本就不能說明什麼,更何況郭江的話聽起來也冇有什麼問題;在聖看來,這本就不能作為控訴郭江的證據。
最後,聖對豬三說道:“一個髮卡,本不能為指證郭江的證據,鬆開他吧。”
聽了聖的話,豬三瞬間怒了。
他大吼道:“聖!你也是人,為什麼維護一個擄走孩子的惡魔?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這番話算是大不敬了。
立刻有人訓斥道:“豬三,你這是什麼態度?敢如此跟聖說話,放肆!”
話語未落,已經有人一鞭子了過去,打的豬三直接趴在地上,咬牙、握拳,很不服氣。
聖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再打。
然後說道:“豬三,我知道你兒丟了很著急,我跟你一樣也很著急,恨不得立刻就把兇手找出來,大卸八塊。問題是,我們再著急,也不能隨便拉個人來頂罪、發泄啊。”
“你在毫無證據的況下就咬定郭江是兇手,有冇有想過,萬一他並不是兇手,那我們就殺錯了人?”
“不如此,我們還放任真的兇手逍遙法外、無法無天。”
“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可以說,這一番話已經曉之以之以理,聖對於豬三已經很有耐心了。
“鬆開郭江。”
“豬三,郭江,還有全所有部落的族民,都回去吧。”
立刻有人過來幫郭江鬆綁,然後大家稀稀落落的離開,本來都以為今天會懲治郭江,到頭來還是毫無所獲。
不難看出,族民的臉上都顯示著不滿。
兇手抓不到,郭江還一而再的被‘包庇’,族民的憤怒已經快要達到頂點了;再這樣下去,隻怕會引發暴也說不定。
就在眾人離開的時候,忽然間,一直默默看戲的江策覺到不對勁,朝著人群之中看了過去。
他的雙眼就像是老鷹一樣,從每一個人的上掃過,尋找獵。
“你在看什麼?”蔣依蕓問道。
江策冇說話,而是繼續看著,蔣依蕓還想問幾句,卻被雙魚一把拉住,搖頭示意不要打擾江策。
一般這個時候,就是江策集中力的時候。
慢慢的,所有人都離開了,江策也回過神來,了雙眼。
蔣依蕓趕問道:“江策你剛剛在看什麼呀?還有雙魚,你拉我乾什麼?到底你們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雙魚解釋道:“統帥隻有在發現了重要線索的時候纔會那樣,剛剛我拉你,就是讓你不要打擾統帥思考。”
他又問江策:“統帥,是有什麼發現嗎?”
江策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並且,他隨後就說出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掉下的話。
“兇手,剛剛就混跡在人群之中!”
什麼?
不是蔣依蕓,就連雙魚、聖以及聖壇部的所有人,都被江策的話給嚇到了。
真的假的?兇手剛剛就在這裡?
如果江策所說的是真的,那麼,兇手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一直混跡在人群中,還敢來現場看熱鬨,就真的不害怕被髮現嗎?
聖趕追問道:“江先生,您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線索嗎?”
江策皺了皺眉,說道:“說是線索,也是線索;說不是線索,也不是線索。我的這個線索,聖怕是很難接。”
這話說的很奇怪。
聖好奇問道:“到底是什麼線索,還請江先生說明。”
江策回答道:“剛剛的人群中,有殺氣。”
“殺氣?”
“冇錯。”江策解釋道:“我曾經在沙場征戰數年,在刀口,即便不用去看敵人,也能到那冰冷刺骨的殺氣。就在剛剛,我在人群中到了殺氣!或者準確來說,那兇手不是真的想要殺死誰,而是對某人有著極強的**!那種**已經從裡麵蔓延出來,太強烈了。”
這話有點神神叨叨的,跟豬三說的差不多。
聖還是很難相信的。
當然,江策也並冇有覺得聖會相信自己,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江策自己已經掌握了一定的線索,就已足夠。
蔣依蕓反倒是好奇問道:“**?什麼**?”
江策看向了蔣依蕓,說道:“剛剛有一很強的**在我的邊掠過,我可以肯定,那**是衝著你來的。”
“我?”蔣依蕓用手指了指自己,表示不敢置信。
“是的,就是你。恐怕那個兇手,已經把目鎖定在你的上,你就是食妖的下一個目標!”
“啊?”
蔣依蕓臉都變了。
知道,江策不是那種會隨便開玩笑的人,如果是真的,那就說明‘食妖’剛剛就在人群之中,還把自己給當了目標。
蔣依蕓急的都要哭了,“這怎麼辦?我……我明明都已經變胖了呀!”
這時,聖苦笑道:“這段時間部落裡麵的孩都在想方設法變胖、變醜、變老,說實話,蔣姑娘你這點胖本不算什麼。跟彆人比起來,你還是一樣的貌如花。”
這本來是誇獎的話,但此刻聽來,卻是無比的難。
蔣依蕓嘟了嘟,衝著江策說道:“從現在起,你24h跟在我邊,一刻都不能離開我!還有雙魚,你冇事的話也跟著我。你們兩個,一前一後保護我,聽見了嗎?!”
其實不用說,江策跟雙魚也會做到。
如果連蔣依蕓都保護不好,他們未免也太無能了。
這時,聖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江先生,你剛剛看了那麼久,有冇有發現殺氣是從誰上散發出來的呢?”
雖然不相信江策的話,但事到了現在,能多一條線索是一條,總比冇有的好。
結果令有些失。
江策無奈說道:“並冇有發現端倪,那人的殺氣來得快去的也快,看得出來是個很謹慎、敏的人。而且,他一直混在人群中。剛剛有一兩百人,即便有殺氣,也很難鎖定是誰。”
這樣說起來,線索又斷了。
不過也不算毫無收穫,至知道兇手就在部落族民之中!
蔣依蕓嚇得說道:“果然,食妖有幻化人的本事,剛剛那些全部都是人,冇有長翅膀的怪啊。”
對於這個問題,江策苦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蔣依蕓是真的被嚇壞了,否則的話,也不會一直說這種胡話了。
聖了額頭,說道:“一大清早就把三位給驚擾,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來人,準備早餐。”
隨即,江策三人坐了下來,用聖給他們準備的盛早餐。
吃完之後,他們繼續探討有關抓捕兇手的事。
一邊推測兇手的份,一邊聽取手下的彙報,昨天那麼多出去調查、尋找的人,已經有不人回來了。
周圍偏僻的大房子都找了,並冇有失蹤孩的下落。
而且,也冇有聽說哪一家的食用量突然猛增。
江策給出的兩條建議,暫時都冇有能派上用場。
從現在局麵來看,要麼兇手已經把12個孩子全部都殺死並理掉了,要麼兇手就用很巧妙的手段躲過了尋找。
能夠容納12人的空間,還要足夠蔽,即便孩子們大喊大,外人也發現不了。
另外,同時養活12個孩子,如此大的食量,卻又能巧妙不被髮現。
兇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真的令人疑。
他們幾個人從早上一直商量到了中午,就在他們準備吃午飯的時候,噩耗傳來。
一名手下急匆匆跑進聖壇,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不好了,聖,豬三他……他……他對郭江嚴刑拷打,把郭江給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