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靳月笑盈盈的往府門走,「我跟你說,我……」
「夫人!」管家一聲尊呼,打斷了靳月的話。
靳月頷首,「老管家,有事嗎?」
「顧側妃來了,這會正在花廳裡等著。」管家極是恭敬的開口,大概是擔心靳月,又補充了一句,「若是夫人子不適,老奴這就去回了。」
「什麼時候來的?」靳月問,緩步往前走。
管家笑了笑,「半個時辰了。」
靳月輕嘆,來了半個時辰都沒走,若是說不舒服,估著顧若離會衝進上宜院,驗證真假。思及此,靳月抬步朝著花廳走去。
「夫人,那顧側妃……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霜枝很是擔慮。
靳月負手而行,「不弱你來猜一猜,做什麼來了?」
霜枝搖搖頭,「奴婢猜不著。」
「公子怎麼說?」靳月著老管家。
管家低聲應道,「公子說,夫人自行置。」
「我知道了!」靳月頷首,「您先回去吧,花廳那頭,我自己來。」
「好!」管家點點頭,「若是夫人有什麼事,隻管做點靜出來,花廳外頭的奴才聽得靜,就會去上宜院報信。」
靳月笑了,「我又不是去乾架的,能有什麼靜?放心吧。」
管家行了禮,轉道離開。
花廳。
顧若離坐了半個時辰,喝了三杯茶,一張臉青白加,神略顯暗淡。
「不過是商賈之家,卻是這般不識禮數,敢怠慢主子,簡直是該死!」琥珀咬著後槽牙,「虧得主子還挑了這麼好的料子往這兒送,真是的一顆心,餵了白眼狼!」
「別說了。」顧若離垂眸,著帕子的指尖,略略泛著異樣的白。
靳月正好走到花廳門口,聽得這話,挑了眉頭瞧了一眼霜枝。
霜枝無趣的翻個白眼,饒是天又如何?裳原就是用來蔽,家夫人原就不喜歡張揚,用不著們所謂的好料子,傅傢什麼沒用,公子待夫人不知有多寶貝呢!
進了門,靳月躬行禮,「側妃安好!」
「姐姐!」顧若離當即起,滿麵欣喜的衝過來,快速握住了靳月的手,「姐姐近來可是安好?來了京都這麼久,我還一次都沒進過傅府。」
靳月回手,眉心突突的跳。
這話是什麼意思?
讓帶著顧若離溜兩圈?
「姐姐……你這是不歡迎我?」顧若離眸中浮起些許霧氣,「你是不是因為上次的事,還在生我的氣?生小王爺的氣?」
「上次發生過什麼?」靳月皮笑不笑,「我怎麼全然不記得了?側妃娘娘,您不如與我說道說道?」
顧若離仲怔,哪好意思翻舊賬。
「對了,姐姐,燕王妃宴席將開,你和五公子都在相邀之列,我這廂得了幾批好料子,特意送過來讓你挑著,你看看可有喜歡的?」顧若離拉起靳月的手,快速行至案前。
桌案上,擺放著一疊布料以及首飾。
青的料子,綉著流雲暗紋,佐以暗紅紋,若燃燒在寂靜黑夜裡的火焰。一旁的首飾盒裡,盛著不金銀首飾,珠釵玉,可的視線卻獨獨落在,那枚通漆黑的墨發簪上。
簪子非金非銀,倒像是玄鐵所鑄。
墨……
腦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突突的跳,疼得頭皮都有些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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