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狼牙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銳角已經被磨得微鈍,周遭愈見,連拴著的紅繩都都已經泛白,眼見著繩索將斷。
靳月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手,看著白皙的指尖輕輕挲著繩索,一如往昔,挲著的下顎一般輕,心裡生出些許怪異,為何今晚的傅九卿有些不太一樣呢?
「你姐姐的東西,自然是你自己留著!」他變戲法似的,掌心裡竟多了一紅繩。
隻聽得「哢」一聲響,早前那紅繩被剪子當場剪斷,新的那紅繩快速穿過狼牙頂端的小孔。
靳月瞪大眼睛,瞧著那白皙修長的手,極是嫻的將紅繩打結,作很快,瞧著不像是頭一回做這事,「這紅繩,你早就備下了?」
風掠過燭火,有燭花忽然「啵」的一聲炸開。涼薄的寒意瞬時蔓延開來,驚得燭火瞬時左右搖曳,屋子裡影斑駁。
靳月閉了,微了子,脊背微微發涼。
傅九卿斜睨一眼,眸裡著森森幽寒,彷彿連他手中的那枚狼牙,都變得鋒利起來,泛著幽狼般的嗜之意,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過來!」他音清冷。
靳月往前一步。
「解開!」
傅九卿的嗓音低啞,裹挾著瘮人的寒意,瞳仁裡的鬱之,隨著斑駁的影,愈漸濃重。
「哦!」靳月別開視線,默默的將襟扯開些許。
傅九卿瞧著脖頸上那淡的帶子,眸中的鬱瞬時散了些許,蒙上一層薄薄的猩紅之,連呼吸都變得微燙起來。
他著紅繩,將狼牙掛在的脖頸上。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那冰冰涼涼的指腹,肆無忌憚的在後頸位置遊走,他半側著頭,呼吸悉數噴薄在的耳鬢間,從最初的涼,逐漸轉為溫熱。
帶著他獨有的氣息,一點點的鑽進的耳朵裡。的,讓瞬時起了一的皮疙瘩,又因著他靠得太近,而不敢太過掙紮。
「好、好了沒有?」半弓著腰,低著頭,自然瞧不見後頸位置的變化。
當然,若是此時抬頭,應該可以清晰的看到,某人眼中的裂變。從冰冷的石頭裡,延出來的絕花朵,蜿蜒著茁壯長。 絢爛,如燈火璀璨。
「馬上就好!」
傅九卿的聲音還是那麼涼,隻是指尖的溫度似乎有些上升,掠過的頸項間,讓呼吸微窒,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還沒好嗎?」急了。
傅九卿淡淡的應了聲,「好了!」
靳月如釋重負,當即抬頭。
下一刻,下顎忽的被鉗住,羽睫驟然揚起,正好撞進那雙幽冷的眸中,驚得一時間忘了反應,直勾勾的盯著狐貍的眼睛,如同被攝住了心魂。
「既是想要,就好好保管,若是弄丟了……」他慢慢湊近,話語中帶著清晰的威脅意味,聲音那樣的低冷無溫,「月兒知道,夫君會如何懲罰你吧?」
懲罰?
靳月快速推開他,慌忙攏了襟站起,連退兩步,抓著寬鬆的襟,「我、我不會弄丟的,這是我姐姐的。」
傅九卿看著,指尖輕輕著太,角微微勾起。
燭搖曳,妖冶無雙的容臉上,喜怒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