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水墨軒2
“什麼?你看好了?”在青男子看來,這個穿黃衫的隻是在門廳裡慢慢地轉了一圈。
羅溪看著青男子驚詫的表,肯定地說:“是的,我看好了。”
青男子覺得羅溪是在吹牛,滿心的不相信:“這位公子想談談哪幅畫作呢?”
羅溪又掃了一眼門廳裡的十二幅畫作,道:“那就都說說吧。”
“都說說?這個公子是不是在說大話?我們連一幅畫作都參詳不,他要說十二幅?”
外麵的人已經炸開了鍋,門廳裡的這位青男子雖然平日裡看不起外麵的這些“人”,但是這次卻很認同他們的話。
羅溪慢條斯理地道:“這十二幅畫作分彆是梅蘭竹,春夏秋冬,花鳥魚蟲。十二幅畫出自三位畫者,每一位作畫四幅。我想這三位畫者應該是平日裡非常悉對方,這十二幅作品裡他們應該是第一個人用第二個人擅長的風格畫了第三個人擅長的景……”
羅溪的話還冇說完,那青衫男子已經驚訝到不行,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參詳出其中驚天的簡直讓他的心臟無法承了。
羅溪看到青衫男子的吃驚,並不以為意,隻是又低了聲音,用隻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繼續說:“能弄到這十二幅畫真的不容易,隻是其中三幅是彆人模仿的,有兩副臨摹得上佳,還有一幅水平卻差了很多,小弟不才,鬥膽猜了一下,那副梅花圖的作者應該是公子您吧?”
青衫公子麵蒼白,立刻雙手抱拳,深深鞠躬,施了一個大禮,起道:“這位公子請上樓。”
由於羅溪與青男子說話的地方比較靠,外麵的人聽不到羅溪在講什麼,隻是看到那個平時高傲的青衫男子的表由嘲笑變得驚訝,由紅變白,接著那個青男子居然向黃衫男子深深鞠躬?這是什麼況?然後那個黃衫男子居然被允許上樓了?
無視眾人的詫異,羅溪帶著紅袖由青男子領著上了二樓。
“這位公子請喝茶,我去去就來。”青男子讓羅溪和紅袖坐到了茶臺邊,給他們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然後退了出去。
羅溪向四周環視了一圈,這裡的老闆確實品味極佳。單單是二樓客廳裡這些畫作已經稱得上是難得一見的佳品。隨便指出一幅,那價錢足夠一個四品員兩三年的俸祿。還有走廊裡的很多幅作品,看那落款,竟然很多出自幾位皇子。難怪這家店的主人敢如此把土豪擋在門外,原來是有靠山的。
遠遠地聽著有聲音,羅溪順著聲音向門口看去,進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無論是頭上的帽子還是上的服飾,無不出儒雅的氣質。但是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心藏的淩厲。
“公子,這位是我們店的老闆,汪東城。”青衫男子介紹著。
“汪老闆,幸會幸會。”
汪東城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氣度不凡的材單薄男子,怎麼也想象不出年紀輕輕的他竟然猜到那十二幅畫真正的奧妙。還有,那其中三幅臨摹的畫作居然也被他找到了。
“不知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羅溪客氣道“汪老闆稱在下元烈便好。”
“原來是元公子。犬子多有得罪,還請公子見諒。”
“無妨”
“不知道元公子師從哪位名家?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慧眼?”
羅溪隻是淡淡一笑,道:“晚輩學識鄙,怕辱冇了家師的名聲,所以還是不說為好。”
汪東城見羅溪不願意說,也不追問。做他們這一行的,接到的都是些權貴,麵對這樣的人,問為妙。
“元公子看我這畫坊如何?”
“汪老闆的畫坊果然稱得上是齊國第一,這裡的作品都是價值連城。”
“元公子過獎了。老夫這裡還有幾幅畫作請元公子品評品評?”
“好啊?”
汪東城一個手勢,青衫男子拿出了兩幅畫作,第一幅是蒼鷹翱翔圖,上麵的蒼鷹雙眼犀利,展翅翱翔。第二幅是蒼鷹捕兔圖,裡麵是一隻蒼鷹剛剛落下,用利爪抓住正在跳躍的兔子。
兩幅圖裡麵的都活靈活現,形態真。再看落款,竟然是水墨軒老闆汪東城的親筆畫作。
難怪覺得這裡的老闆有很高的品味,原來老闆自己就是個技藝高深的畫家。
羅溪仔細看了看那兩幅畫,看著汪東城,道:“汪老闆,樓下的三幅臨摹品中有一幅是令郎所畫,另外兩副應該是出自汪老闆之手吧?”
汪東城詫異的眼睛一亮:“元公子居然能從老夫的這兩幅作品中猜到樓下的作品是老夫臨摹的?哈哈,真是後生可畏。元公子,可否告訴老夫你是如何看出來的呢?”
羅溪道:“樓下的蘭花圖還有綠竹圖應該是汪老闆的佳作吧?”
汪東城讚許道:“冇錯,那兩幅圖確實是老夫臨摹的。難道老夫臨摹的不像嗎?”
“像,隻是汪老闆的風格都是犀利狂傲的,可是這樣的風格用在蘭花上便了幾分雅緻,放在竹子上,便了幾許謙遜。”
“哈哈哈,老夫今日終於見到高人了。”
羅溪虛偽地謙虛了一下:“汪老闆過獎過獎,不過是晚輩胡說的而已。”
“對了,元公子今日為何而來?難道也是為了那南江圖嗎?”
“正是,聽說這裡有那舉世聞名的南江圖,晚輩心儀已久。”
汪東城想了又想,點點頭道:“元公子是懂畫之人,絕對是南江圖值得的主人。”
“塵兒,去把那幅南江圖拿來。”
不消一會,那個青衫男子拿來一個狹長的紫檀木盒。汪東城結果木盒,抬手要把盒蓋打開。卻被一個聲音止住了。
“汪老闆這麼快就找到買家了嗎?”
羅溪回過頭,看到從樓梯上來幾個人,中間的一個黑錦緞華服的一定是主子,後麵跟著的發達的定是隨從了。
“太……”
一個仆人打斷了汪東城的話說到“汪老闆,我們家大公子聽說你這裡有幅名畫,特意過來看看。”
“哦,原來是黃家大公子。”汪東城殷切地招呼著後來的一隊人。
黃家大公子也冇等汪東城邀請,直接坐在了茶臺旁,看著汪東城手中的紫檀木盒,道:“汪老闆,這南江圖是打算出手了嗎?”
汪東城看了一眼羅溪,對著黃大公子道:“這位元公子是懂畫之人,更對這幅南江圖很興趣。並且我們已經談好了。”
黃公子道:“可是本公子對這畫也很興趣,價錢好說。”
羅溪看著汪東城眼神裡的淩厲麵對著這個黑華服的人忽然退卻了很多,知道這個徑自坐下喝茶的人來頭不一般。
仔細看了看那件黑的華服,金的錦緞麵,上麵繡著龍紋暗花。一般人可不敢穿有龍紋圖案的服,而且能讓汪東城收斂淩厲的,恐怕是權利極大的人。這人定是皇家的。加上剛纔汪東城他太……而且他家仆人說他姓黃,那麼這個人若猜的冇錯,就應當是當朝太子東方。隻是太子讓人他黃公子,應該是不想以太子份出來吧?既然不是太子的份,那就好辦了。
羅溪問“這位黃公子也是對這幅南江圖興趣嗎?”
“正是。”
“本公子對這畫也喜的。我想能進得了這間畫坊的人自然不差銀子,所以在價格上你我就不要爭了。爭來爭去也是給汪老闆出難題。”
“那怎麼辦?”東方問道。
羅溪看了看汪東城,道“剛纔汪老闆說過,能得到這幅畫的人定要懂這幅畫。不如你我比比看,看誰更瞭解這幅畫,贏了的纔可以把畫買走。你看如何?”
東方想了想,道:“如此甚好。那麼請問這位公子,這幅南江圖到底多長?多寬?”
羅溪:“南江圖長一丈一尺一寸,寬六尺三寸。請問這南江圖上有多座橋?”
東方:“十二座。南江圖上有多人?”
羅溪:“603人,其中415個男人,116個人,72個孩子。要不要我說出拉車的多人?挑扁擔的多人?穿服的多人?”
東方玩味地看了看羅溪,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道:“看來公子確實值得為這南江圖的主人。”起對著周圍的隨從說道:“我們走吧。”
就在東方轉的一瞬,汪東城用袖子不著痕跡地了一下額頭,他開水墨軒這麼久,還冇有誰敢從太子手中搶東西。這次這個元烈不僅搶了,而且搶了之後太子竟然冇怎麼生氣。這算是逃過一劫嗎?
眼看就要下樓梯了,東方竟被住了。
“黃公子,等等。”
東方回頭,看到那個黃衫公子拿著紫檀盒子一把拋進自己懷裡。
“回去欣賞你的畫吧。”
東方拿著盒子有些不解:“難道這位公子……”
“本公子今天不想買畫了,想找找南平的食。所以這南江圖還是留給公子吧。對了,這南江圖價格不菲,黃公子彆忘了給錢。”羅溪說著便帶著紅袖走下樓梯。
東方看著黃衫的背影,覺得這個人好奇怪,卻很有趣。“竇勇,給汪老闆拿銀票。”
一直目送那個黃男子消散在人群中,東方才收回視線。
從水墨軒出來,紅袖追上羅溪問:“主子,那畫咱就不要了嗎?”
“是啊,不要了。冇看我都讓給他了嗎?”羅溪一臉的無所謂。
“主子,那幅畫你到底是想買還是不想買?若是主子真想要,紅袖晚一點給你拿回來便是。正好省了銀子了。”
“傻丫頭,那個人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周圍那幾個發達的男人功夫不一般,你在他們麵前占不到便宜。彆鬨得東西冇撈著,命賠裡去了。你應該知道本公子不做賠本的買賣。再說那幅畫買不買無所謂。”反正裡麵的容已經知道,並且那幅畫本就有兩個版本,一個版本是流傳在外,也就是當年穆逢春謹獻給當年的皇上的,另外一個版本是穆逢春自己收藏的。兩個版本幾乎一一樣,隻是在祭祀臺的位置有一個小小的不一樣罷了。被穆逢春收藏的那一版畫,羅溪已經臨摹過無數遍,畫上的容閉著眼睛都知道是什麼。
“主子,既然你早想把畫讓給黃公子,為什麼還要給那個黃公子出難題呢?”
“我若是不給他出點難題,他便會以為我怕了他,讓他認為這畫是他應得的,我贏了,再把畫讓給他,在他心裡邊是欠了我一個人。讓一個出手闊綽,有份地位的人欠本公子一個人總冇壞吧?”
紅袖搖了搖頭,覺得最好還是不要和自己主子算計,不然自己怎麼被算計進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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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家~”“今天是想先洗澡呢,還是先吃飯呢?”“難道就沒有第三個選項嗎?”“沒有哦,既然如此,就先吃飯吧,今天做了蛋包飯。”“說到蛋包飯,果然應該有那個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