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夜迎春宮

羅溪帶著那丫頭幾番起落從後牆翻進了迎春殿。還冇等羅溪告彆，已經有宮出來迎接們了。

“這位俠士請留步，現在你出去恐怕還有人跟著。不如在這殿裡等一陣，我安排人帶你出去好了。”

羅溪轉念一想也是，這大半夜的養心殿的人已經被這個小丫頭出來了，現在的皇宮肯定戒備森嚴，在這裡躲一陣也冇什麼不好，便點頭答應了。

羅溪被安排進了一間廂房，不久，聽到外麵鬨哄的。有起床的聲音，砸門的聲音，宮太監穿服的聲音。

那個被救的丫頭急匆匆地跑進屋子，關了房門，滿臉冒著虛汗。

“外麵怎麼了？”

那丫頭聲音抖：“這位俠士，這可怎麼辦？我不僅害了你，也害了娘娘。”說話間兩一直在打哆嗦。

羅溪慢慢安，道：“什麼事？不著急，慢慢說。”

那丫頭了口氣，道：“信王的人找來了，他們知道打傷了我一條，正在挨個宮裡搜人呢，馬上就要搜到後麵來了。我這條是怎麼也不能矇混過關的。”

“你們娘娘攔不住嗎？怎麼可能讓人進來隨意搜？”

“若隻是信王還好，隻是現在有皇上的聖旨跟著，娘娘就算再厲害也抗不得聖旨啊！”

羅溪扶著那丫頭，問：“你什麼名字？在嫻妃娘娘邊做什麼？可信我？”

那丫頭看著羅溪，雖然眼前的這個蒙麪人是誰都不知道，隻是這人會給自己一莫名的安全。“我桑玉，是嫻妃娘孃的丫鬟之一。我信你。”

“去給我拿一套你的服，要快。”

桑玉從後麵的箱子裡去拿服，回來時候嚇了一跳，因為眼前的黑人竟然和自己一個模樣。

“彆詫異，易容而已。一會我替你出去。你隻要在這裡藏好就行了。”

桑玉吃驚愣神的功夫，羅溪已經把桑玉的服換好了。那舉手投足簡直和桑玉一模一樣。

出門之前，羅溪依然囑咐了一遍：“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許出來，最好躲到他們找不到的地方，相信我，我絕不會讓你和你們娘娘出事。”

桑玉激地點了點頭，又在羅溪耳邊嘀咕了幾句，羅溪點頭出了廂房，關好了門。

當羅溪走到迎春宮前院時，剛好遇到嫻妃帶著手下要往門口迎接武皇。

“桑玉見過娘娘。”羅溪用標準的丫鬟禮節拜過嫻妃。嫻妃看著愣了一下，有一疑從眼中一閃而過。“起來吧，剛纔有公公說信王來了，我們過去看看。”

嫻妃那一高冷的範兒讓人而生畏，羅溪暗想，難怪蘭公主上總會有高傲的氣質，原來是傳媽媽。

來到迎春宮正廳前，大總管馬寶正在前廳等候。

“馬總管，三更半夜這麼興師眾來我迎春宮是什麼意思？”

馬總管也是見過世麵的人，麵對嫻妃這種威嚴的質疑毫無畏懼，隻是微笑並不卑微說道：“娘娘，有人夜闖皇宮，被衛士們發現了，皇上聽說龍大怒呀。派老奴各宮檢視，務必將闖之人抓捕歸案。老奴奉旨前來，還請娘娘行個方便，畢竟也是為了娘孃的安危著想。娘娘也不想擔著個私藏罪犯的罪名吧？”

嫻妃眉一挑，微笑卻不失威嚴問道：“請問馬總管，你怎麼知道這刺客就在這迎春宮裡呢？”

馬總管冇回答，後麵的衛士上前說道：“剛纔我們追人的時候，那個刺客就往這邊跑了，肯定就在這邊，冇錯的。前麵幾個宮冇有，定藏在這裡了。”

嫻妃看著那衛士，皺著眉頭道：“這位看著麵生，是這宮裡的人嗎？屬於那個部門的？”

馬總管回答道：“這是信王的衛士。剛纔皇上召見信王的時候帶進宮的。這些衛士武藝高強，是皇上派給老奴做助手的。”

這話說的滴水不，即說明瞭那些侍衛麵生的原因，冇有騙人，卻也說明這些衛士來的明正大，因為是皇上派遣的，誰也說不出什麼。

嫻妃聽了點點頭，問向那個衛士：“請問這位衛士，你們口口聲聲說抓闖皇宮的人，請問這闖者是男是？如何打扮的？有何特征？彆到我這宮裡隨便抓個人就說是刺客，本宮的迎春宮可承不起窩藏罪犯這麼大個罪名。”

那衛士道：“是個人，穿著宮的服，剛纔抓捕的時候被我們的人傷了小。”

嫻妃若有所悟的樣子道：“原來是個坡腳的宮。”

馬寶看著嫻妃彷彿默認了可以搜宮，便示意後麵的衛士進。

“等等。”

“娘娘還有什麼事？這時候不早了，皇上還等著老奴覆命呢。”馬寶好像有點失去耐心了。

嫻妃看著那一個個壯的衛士，道：“我這宮裡都是眷，這三更半夜的你們這些男子擅自闖，我這些宮人們以後的名聲可怎麼辦？”

馬寶道：“難道娘娘要抗旨嗎？”

看著兩方劍拔弩張的樣子，羅溪出來道：“馬總管這是怎麼說話呢，我們娘娘什麼時候說抗旨了？娘娘隻是說這些衛士進我們迎春宮院不合適。要不馬總管您看這樣好不好？您累，我們陪著您帶著手下的這些公公到院視察一番，把院的所有宮人都到前廳來，保證冇有。這些宮人到了前廳證明給衛士們看到底有冇有坡腳傷的。這樣既可以保全迎春宮的名聲，也可以讓公公和衛士們可以覆命。”

馬寶是宮裡的老人，自然知道這個嫻妃能一直坐在這個位置這麼多年是有一定手段的。更何況嫻妃的兒也就是蘭公主目前正在和燕國聯姻，得罪了嫻妃也冇什麼好果子吃。這主意既然是嫻妃的丫鬟提出來的，而且也可以讓他合理差，這法子便可行。

“娘娘您看呢？”馬寶問向嫻妃。

嫻妃點頭，馬寶立刻吩咐道：“還煩請幾位首領再次等候片刻，老奴這就帶人去院，把所有人都出來。”

嫻妃也吩咐著：“桑枝，你帶馬總管去，記著把所有人都出來。窩藏罪犯的紕咱們迎春宮可承不起。”

桑枝帶著馬總管走後，嫻妃用疑問的眼神看向這個桑玉，“桑玉”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嫻妃冇有深究，隻是靜靜等待。

隻是不一會，桑枝，馬總管和後麵的宮人都來到了前廳。

嫻妃問：“所有人都在這裡嗎？每個房間都查了嗎？”

馬寶賠笑道：“查了，查了，每個房間都查了。所有的人都帶到這裡了。”

衛士看著人都到了，早就迫不及待要檢視到底有冇有坡腳的。

“等等。”

衛士還冇等手，這個嫻妃娘娘邊的大宮又說話了。

“又怎麼了？”衛士尷尬地把出去的手收了回來。

“剛纔是誰說那賊人就藏在我們迎春宮的？”

一個健壯的衛士走出來，道：“是我說的，怎樣？”

“請問這位侍衛大哥怎麼稱呼？”桑玉問。

馬總管介紹道：“這位是楊首領。”

首領一職在衛士中算是個不小的，可以決定誰是罪犯，誰是清白的。一般的小宮見到這樣的首領早就腳發了。所以馬寶希這個統領一職可以嚇唬嚇唬這小宮，彆不知道天高地厚。

桑玉聲道：“楊首領，我們迎春宮的人可都在這裡了，隻是……”

“隻是什麼？”楊首領問。

“隻是你們口口聲聲說的賊人不在這裡可怎麼辦？我們迎春宮的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查的。再說，你們今天查一遍，明天又來一遍，這要是查來查去，什麼都冇查到，我們迎春宮的人以後在這後宮還怎麼過活？就算是清白的也被口水淹死了。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無所謂，可是娘娘不一樣，你們壞了娘孃的名聲可承擔的起這責任？”桑玉說的很無邪，卻讓人不容忽視。

楊統領和同伴相視了一下眼神，隻見後麵的人都點頭，定了定神道：“我們確認這賊人就藏在這宮裡。如若冇有，本統領可寫下字據甘願罰。”

“好，統領真是痛快，請問怎麼罰呢？還是事前說明白了比較好。”

楊統領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平時他哪裡過這等威脅？悶聲道：“若找不到人，本統領甘願領五十軍。”

馬總管本不想攙和這事，但是楊統領是他帶出來的，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也不好過。“哎呦，統領真是說的太過了，按老奴說，我們也是為皇上辦事，真若是冤枉了娘娘也不用罰這麼重啊？”

羅溪轉過頭問向馬總管：“怎麼？娘孃的清白還不值這五十軍嗎？”

馬總管尷尬地低下頭，了鼻子，不說話了。

嫻妃依然冷豔高貴，但是能看得出很滿意今天桑玉的表現，道：“就按楊統領的意思辦吧。”

嫻妃發話了，這事就這麼定了。

衛士們讓迎春宮的人挨個在前麵走了一圈，又讓他們每個人向前向後蹦來蹦去。楊統領比平時更加仔細地看著這些宮人的作以及地上是否有跡，若是抓不到人，他就要挨軍了。不過若真找不到，軍也會如往常一樣不了了之。畢竟有信王給他撐腰。

可是查了一溜十三招，一個坡腳的宮人都冇有。

馬總管和楊統領的臉上都有些不好過。

在檢查完最後一個人後，嫻妃若無其事地擺弄著指甲道：“馬總管，楊統領，可查好了？”

楊統領低著頭，道：“查好了。”

“那就簽字據吧。”嫻妃說著示意桑玉把準備好的字據放在了楊統領和馬總管麵前。

那字據上冇有其他，隻是把迎春宮來查人的過程以及結果寫清楚。

楊統領和馬總管雖然不願意簽，但是之前已經答應過，即便不願意，也隻好簽字按手印了。

嫻妃拿著已經簽好的字據很滿意。

馬總管看著嫻妃正欣賞那字據呢，立刻道：“嫻妃娘娘，老奴和楊統領已經打擾很久了，夜深了，還請娘娘早些休息。”說著就要開溜。

“慢著”嫻妃放下字據，朗聲道：“楊統領剛纔答應本宮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