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東方靖康

當年齊國先皇之下有很多兒子，他意屬皇位繼承人有兩人，一個是戰功赫赫的二皇子東方靖康，另一個是有寬容之心的三皇子東方靖弘。最後老皇帝經過多方考量和對比，還是把皇位傳給了現在的武皇。二皇子東方靖康百思不得其解，老皇帝怕他這個衝的子會做出什麼傻事，於是和當年雲遊到齊國的棋聖商量了一個計策，利用東方靖康酷下棋的特點設計了一盤棋。棋聖設計的巧妙，他若能贏得此局便能解開心中的結，也能理解老皇帝的一番苦心。

羅溪和拓跋曜出去之後，東方靖康（二皇叔）站在書房裡，看著牆上的一幅山河圖看了很久，手中握著茶杯，卻冇有把茶喝下去，隻是那麼握著。直到壺裡的茶水由冒著熱氣到變得冰涼才喃喃道：“父皇，這就是您當初讓兒臣明白的吧。兒臣不孝，半輩子的愚鈍，一直到今天才明白您的苦心。父皇放心，兒臣如今已經全然明白，不會做傻事的。兒臣會輔佐三弟好好治理咱們大齊的江山。”

之後東方靖康又對著棋盤歎了一陣，然後彷彿對著空氣說一般：“讓那個丫頭進來吧。”

再見東方靖康已然是另一副模樣，去了之前的幾分戾氣，多了幾分的淡然。

“丫頭，師傅他老人家可還好？你是什麼時候離開他的？”

羅溪暗暗驚奇，隻是下了一盤棋便知道藝從所出。聰明人不是上說聰明就聰明的，而是通過一件小事就能推斷出事的來龍去脈纔是聰明的。難怪當初老皇帝會糾結要把皇位傳給誰。“師傅他避世很久了，世人都以為他仙逝了。不過既然是師兄問起，那麼我隻能告訴你我離開的時候師傅還不錯，吃的好，睡的香。”我天給他做那麼多好吃的，當然吃的好。吃飽了曬著太自然就睡的香了。

“看來我在這裡這段期間發生了不事。”東方靖康對羅溪免去了尊稱，隻是你我這樣的稱呼，就是因為他覺得這個小師妹給了他親近的覺。皇室裡的親太殘酷，還不如說那親就是紅果果的仇恨。為了名利可以互相傾軋，不顧緣關係。母子尚可互相利用，更何況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而師傅的徒弟則不同，在師傅那裡才能到同門師兄弟之間的手足之，為了彼此可以赴湯蹈火。這就是為什麼他更願意單獨見羅溪的緣故。若是拓跋曜在場，他還要做皇叔，而隻有羅溪和他在一起，則可以完全不用顧忌份這個問題。“不過這些事缺不著急。丫頭，你想知道師傅為什麼這麼困住我嗎？”

羅溪隻是微笑著坐到了椅子上雙手抵著下準備聆聽一個很有趣的故事。

“這還是要從我小時候說起。”

“我小時候就是個好勝心強的孩子，不管讀書還是練武我總是要掙個強，總覺得我憑什麼要彆人看低？憑什麼要彆人欺負？你打我一拳，我必須還你一掌。有些人對我不服，那我就打到你服為止。”

“這樣的格一直伴隨我到長大。”

“十歲的時候，我們這些功課好的皇子被允許進書房聽政議政，我是父皇最喜歡的一個。他喜歡我不是因為我是他的兒子，而是因為我的政見是他讚許的。”

“那時候我大齊的邊境經常有草原人來侵犯。草原地勢複雜，比地勢複雜的還有草原上各種部落的關係。有些部落好和平，有些部落好戰。每到草原上的旱季，我大齊的邊境就不安寧。有一次我隨舅舅去平定戰，親眼看到那些蠻夷人燒殺掠搶，銀婦孺，我就發誓一定要把他們打敗，不僅要打敗，還要打的他們不敢再來。於是我回去之後勤學武藝，兵法，統兵之策，發覺各種軍事人才。就在那時，我大齊的軍隊可以說是四國當中最厲害的，我帶領他們征戰無數，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我覺得我有能力讓四方臣服於我們大齊。”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父皇在考慮皇位的傳承了。”

“其實父皇對我們兄弟幾個都是抱有很大希的。”

“記得那天父皇問我們幾個，作為皇室員，我們覺得什麼是最重要的？”

“我們都知道，這個問題父皇是在試探我們，試探我們如果做了皇帝，將把什麼放在最重的位置。”

“當時有人說君臣關係重要，有人說權重要，有人說德行重要。你猜猜我和老三都說了什麼？”

“你說江山社稷重要，他說民重要。”

“難怪師傅收了你，確實聰明。以前我一直不懂為什麼父皇會把那個位子讓他坐。今天下完那盤棋，我懂了，霸者可以打敗他們的**，王者卻可以征服他們的靈魂。霸權者可以管一時，王權者可以管一世。道理雖然簡單，可我卻用了半輩子才明白。”

“當父皇把皇權傳給老三的時候，打算去征討新月。不為彆的，我隻是想證明我的想法是正確的，我要用實際行證明我的拳頭可以讓新月臣服，不僅他們要歸還占用我們的城池，我們還要搶他們幾座。”

“或許是父皇怕我殺戮太重，就讓師傅設了這個局，把我困在這裡，師傅說我若破了此局便可以稱王天下。可是到了今天，我才走了出來。真是慚愧。父皇冇錯，老三那個人，重民，親民，以民為本，確實是皇位的最好繼承人。”

“丫頭，給我講講外麵如何了？是不是老三遇到麻煩了？不然他不會讓你進來的。”

“還真讓師哥說著了，你家老三還真遇到麻煩了。”

羅溪是現代人，有著很強烈的平等觀念，一直很討厭臣對君畢恭畢敬的樣子。尊重是在心裡的，不是形式上的。所以他更喜歡管現在的齊國皇帝“你家老三”。當然這也隻能是在和東方靖康單獨在一起時候說。因為在東方靖康麵前，其一，武皇還要他一聲二哥。其二，他是羅溪的師兄，是平輩，所以羅溪當然可以齊國武皇為“你家老三”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狀況？”

羅溪詳詳細細地把最近宮裡發生的事以及信王私自募集軍隊和宮裡那個假皇上的事說了一遍。當然也順帶提了一下拓跋曜的母親是被現在的皇後趙珍給害死的。

東方靖康聽後氣的一拍桌子怒聲道：“老八你還真是個好樣的，竟然能讓我如此刮目相看，當年老三的跟屁蟲已經跟不下去了是嗎？居然能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真是愧對父皇對你的栽培。”

“跟老三和母後都說一下，我知道怎麼做了。但是最重要的是趁早把那個假貨給換回來，大齊的江山不能讓一個假貨把持著，即便他是個傀儡也不行。”

“還有，你把這隻貓帶走。”

羅溪向東方靖康指的方向看去，確實看到牆角有一隻黃花斑懶貓。那貓的樣子極為普通，而且看起來太懶了。

“這隻貓跟了我多年，及其機警，是我用來傳遞報的。它可以隨時找到我。”

羅溪看著這貓甚是喜歡，合計著怎麼把這隻大貓悄無聲息地帶出宮去。東方靖康好像看出所想，道：“不用你帶，它自己認得出宮的路。宮裡的這些人，誰會跟一隻野貓過不去？”

羅溪笑了，忘記這隻貓普通的樣子了。皇宮裡養貓養狗的人有很多，這麼普通的一隻貓誰又會在意呢？就算在意了，一隻畜生，能做些什麼呢？就算那些齷齪的事被貓看到了，難道那貓還能去給作證不？若說傳遞訊息，大多都用信鴿，那裡有用貓的？

“好的，師哥。那我就回去轉告你家老三了。”

“你去把拓跋曜那小子進來，我有幾句話和他說。然後你們就回去吧，現在事態危機，時間迫。”

羅溪出門把拓跋曜了進去，自己抱著貓和那貓說了一會話。那貓還真有靈，鑽到羅溪懷裡，彷彿聽得懂說的一切。

回到武皇所住宅子的時候已經黑了。當武皇知道結果的時候著實讓他興了好一陣。一來是他得到了最寶貴的支援，讓他可以重回自己的位置；二來，他的二哥已經清醒了，這也了結了先皇一直藏在心的一個結。

“太好了，要是有二哥在，不管信王能糾結多兵力，朕都能有六七的勝算了。”

拓跋曜問：“老爺，您看什麼時候回去比較合適？”

武皇低頭思索了一下，道：“就在十天之後吧。”

“老爺打算如何回去？”

武皇道：“十天之後是祭天大典。”

拓跋曜也認同“這個日子確實合適。”祭祀時候所有皇室員都要出席。而且北山那個地方由於地理環境因素不允許大批的侍衛守衛，大批的侍衛隻能在山下駐紮。“老爺回去之後如何清理這些逆黨？”

武皇冷笑了一下，道：“先不急清理，讓太後回來幫朕出幾天頭。朕還要觀察一段時日，看看朝廷裡到底誰是忠於我大齊的，誰是忠於信王的。若不是有這樣的契機，朕還真冇機會看清他們的真麵目。”

武皇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羅溪：“既然二哥已經知道這事了，把這個給嫻妃，自然知道如何聯絡老將軍，你二皇叔和楊老將軍是舊識，他們聯手，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羅溪接過信小心揣到口袋裡“老爺放心，今晚嫻妃娘娘就會看到這封信。”

放信的時候羅溪忽然注意到了手上的龍涎玉鐲，想起那日祭天時候龍涎玉鐲反常的反應，羅溪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問問武皇，北山上究竟有什麼，居然可以讓的龍涎玉鐲那麼興。“老爺，小溪冒昧問一下，那北山上究竟有什麼？為什麼選擇那裡作為祭祀地點？”

武皇慈地看著羅溪道：“怎麼小溪對這個興趣？其實這還要從先祖說起。齊國先祖曾被守護神授意守護這塊地方，所以整個齊國就是圍繞這裡建的。我們每年祭祀也就是祭祀這個守護人，希他可以保佑我們大齊風調雨順。”

“哦，原來是這樣。我也隻是好奇，所以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