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刺王殺駕
待羅溪回到了琨王府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吃過晚飯,拓跋曜抱著羅溪歇在躺椅上問:“太後已經答應了?”
“恩,答應了。”
“太後邊的那些釘子呢?不會去報信?不會搗?”
“那些釘子?”羅溪噗嗤一笑,“太後是什麼人,那些小羅羅被太後打發了。太後真是中豪傑。”
“對了,祭天大典上咱們怎麼把真假皇上換過來呢?”
拓跋曜了一下羅溪的鼻子,道:“這件事就不用娘子心了,為夫自然有辦法。”
讓很多人激的祭天大典終於來到了。無論是信王那邊還是真正的武皇這邊都開始神抖擻地上陣了。祭天畢竟是一個關鍵的節點,一個憑藉這個節點讓武皇居幕後,一個要利用這個節點迴歸正位。
從寅時開始,皇家的隊伍就開始往北山走了。這次皇家的隊伍聲勢浩大。以往隻有郎中令才能參與的皇家祭祀,這次居然還有宮廷衛尉的加,而且兩隊人數相當。眾人都知道郎中令是皇族私軍,隻聽令於當朝皇帝,每年這些分散在各部的郎中令都會回來祭天,然後接皇帝的封賞。今年卻多加了宮廷衛尉,卻是耐人尋味。
卯時皇家以及各位王爺的馬車都聚集到了北山腳下。馬車隻能到山腳下,上山要靠步行。浩浩的隊伍聽從禮部的安排,依次排好隊伍緩緩向山上走去。最前麵的是是武皇和皇後以及皇太後,再往後是皇子皇子妃,接著是後宮正二品以上的妃子,妃子過後是各個王爺王妃。再往後則是文武群臣以及誥命夫人。
登及山頂,禮部員早已準備就緒,開始隆重而冗長的祭天儀式。前麵九叩十八拜都冇有問題,唯獨到武皇要讀罪己狀的時候出問題了。
武皇站起來,拿著皇家專用的黃絹布緩緩走上祭天臺,後麵的惠貴妃忽然衝到前麵,“你還我兒子命來!”舉起藏在袖子中的匕首衝向皇後。皇後惶恐,向前躲閃,正撞上了剛邁兩步的武皇,這匕首不偏不倚正好在了武皇的上,當時鮮四濺。
信王冇料到會有此意外,這簡直就是壞了他的好事,氣的牙,喊著“快拿下刺客!”等拿到刺客後,他一定要好好審問一下這個惠貴妃,到底是什麼人指使他這麼做的。就算和皇後有仇,怎麼早不行刺晚不行刺,偏偏祭天這麼重要的時候行刺呢?
祭天臺上瞬時作一團,還是太後鎮定,底氣十足地喊了一句:“保護皇上!”
話音冇落,幾十個周邊的郎中令眨眼的功夫圍繞在武皇邊。把驚慌失措的皇後隔開了好些距離,與做一團的大臣也隔開了。聽到有人刺殺皇上,有幾個大膽的妃子想藉機表現自己的忠心,不顧一切向武皇的方向衝去,卻不小心被絆倒了,一看,嫻妃也是被人撞的七葷八素的,心中暗恨,這個嫻妃也太礙事了。
郎中令的領頭人抱拳道:“太後千歲,皇上流太多,暈了過去,臣等建議立刻回宮吧。”
郎中令向太後稟報並無不妥。在現場,除了武皇,最大的莫過於這個太後孃娘了。信王雖然也很有權勢,並且現在風頭正健,但是比起高出一輩的太後,他還是要靠邊站。更何況郎中令本就是直接命於武皇,並不聽信王的。
皇太後沉著臉,冷聲命令道“起駕回宮!皇上的傷要,你們立刻帶皇上離開這裡。不必講什麼規矩了。”這是暗示郎中令可以帶著武皇可以從小路回皇宮,並不需要和大隊人馬一起回去了。
郎中令一群人駕著武皇離開了人群,信王這時候有心給那個假武皇一個暗示也冇抓到機會。畢竟這邊還有一個皇太後,一切不能讓皇太後發現。彆看這個皇太後平時不出現,的淩厲手段可比武皇還要厲害呢。也不知道老人家什麼風了,好久都冇出來祭天了,這次居然來了。的出現讓信王心裡不安。
“起駕回宮!”
“起駕回宮!”
“起駕回宮!”
惠貴妃已經被控製住,皇太後看著驚魂未定的皇後冷哼了一聲:“看看你驚慌失措的,哪裡還有母儀天下的樣子。若不是你不中用,皇兒怎麼就能傷?祭天如此不順,恐怕這一年都不能消停了。回去再治你的罪!”
麵對太後的冷嘲熱諷皇後隻能低頭接,畢竟剛纔是因為才讓武皇傷的。
聲音尖尖的太監不斷高聲傳著話,山下看馬車的車伕,陪著來的丫鬟不明就裡,直納悶:不是祭天嗎?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這麼早起來,還冇睡上一覺呢。
回到皇宮,太後把武皇安頓在書房,裡麵醫在給武皇看著病,外麵的太後對著文武群臣大發脾氣:“哀家不在的這段日子是不是皇兒太疏於管理了?怎麼祭天這麼大的事還能出現紕呢?祭天見可不是什麼吉兆。那個慧貴妃和皇後到底怎麼回事?把帶上來,哀家要親自審問。”
書房地上跪了一大片的臣子,各個低頭呼道:“太後息怒。”當然皇後和信王也在下麵跪著。因為就算在後宮他倆再大也大不過太後去。皇後還想著對太後訴苦冤,可是看著太後一臉的沉,冇敢開口。畢竟惠貴妃的目標是,不是武皇。可如今武皇是那個傷的,而還好好的跪在這裡,怎能不讓太後發火?卻不說傷的是真龍天子,就算是平常人家的百姓,兒媳怎麼說也是個外姓人,還能親的過自己兒子?武皇傷太後當然不願意。
隻是一會,惠貴妃被了上來。
惠貴妃自己代,自己的兒子,也就是七皇子就是被許妃宮裡的人給害死的。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十多年,可是這十多年惠貴妃卻一直冇有放棄調查,最近,終於查出許妃的幕後指使是皇後。
“許妃是個什麼東西?臣妾跟著皇上的時候還未出閣,臣妾做貴妃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嬪,哪裡能和臣妾結上冤仇。尤其是七皇子出事的時候許妃還冇有子,臣妾和許妃更談不上有過節了。可是七皇子和六皇子年紀相仿,並且七皇子聰明伶俐,深得皇上歡心。好幾次七皇子在皇上麵前背得出詩文而六皇子背不出,皇上因此訓斥了六皇子,這讓皇後失了臉麵。皇後不好好教導六皇子,偏偏記恨起臣妾的七皇子。便找個機會指使當時的許嬪把七皇子淹死了。”
麵對惠貴妃的指控,皇後哪裡能承認,大吼道:“太後麵前休得胡言!你且說說本宮怎麼指使許妃害你家皇兒了?若是冇有證據,本宮可要告你個誣衊之罪!”
“皇後,你坐回去,聽把話說完。連這點規矩都冇有,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的這個皇後,哀家冇允許,你就這麼打斷人家說話,真不知道你眼裡還有冇有我這個太後。”
皇後有苦說不出,自從做皇後以來這個太後已經很出麵,就算出麵也是場麵上的,說幾句話就離開了,後宮裡一直是老大,什麼都是這個皇後做主說的算。當下做主的人換太後了,心裡自然一肚子委屈了。
惠貴妃冷笑著看著皇後:“證據?當年我皇兒出事的地方一直有皇宮衛尉巡邏,怎麼偏偏那天就冇有?皇兒落水自然會呼救,更何況他水上佳,即便秋穿著厚重的服尚能掙紮一會,喊救人。怎麼偏偏那天誰都冇有聽到?”
“彆跟我說皇宮衛尉辦事不力,誰不知道皇宮的衛尉掌管一直是許嬪的大哥。七皇子出事不久就出許嬪懷孕的訊息。後宮裡都知道,自從趙貴妃做了皇後,哪個妃子能懷上龍子不都要你這個皇後說了算!你點頭的,那些妃子才能懷孕,不點頭的,即便是獲得了恩寵,過後還不是要被你灌上一碗避子湯。若不是我懷皇兒的時候你還冇坐上皇後的位置,否則七皇子能不能生下來都是個問題。”
惠貴妃說的氣憤,開始還是敬稱,後來就直接你你我我的稱呼了。而皇太後好像隻希惠貴妃把事說完,毫冇有介意的用詞不當。
趙皇後聽著惠貴妃的控訴又又惱。惱的是這些事暴出來無疑是天大的罪過,迫害龍子,從哪個角度來說都夠把從後位上拉下來的。的是那惠貴妃說的句句屬實。可是作為皇後為了掌控後宮這些心思眾多的人,怎麼可能不用謝手段?就算手段卑劣了些也是要用的。就算是皇太後,之前這些手段也未必冇用過。一時氣堵口,一句話竟也辯駁不出來。隻能跪地大喊:“冤枉啊,太後孃娘臣妾真是冤枉啊。”
惠貴妃看著皇後呼喊冤,冷聲道:“太後孃娘若是不相信臣妾說的話,把臣妾宮裡的太監小順子以及宮玲花找來對峙便是。”
“這兩個是什麼人?找他們對峙什麼?”
伺候膳房的李總管上前低聲道:“那小順子原來是王貴人宮裡的負責守夜的下等奴才,玲花是安嬪小廚房裡的丫鬟。自從王貴人和安嬪出事之後這些奴才又回到務府重新分配,兩年前這兩人被分配到了惠貴妃的宮裡。”彆看這個李總管平時耀武揚威四蒐羅銀子,真正出事的時候他還是很得力的。宮裡大小宮千千萬,那個宮裡的什麼宮做了什麼位置,太監做的哪一班崗,他心裡門清。主子隻要有個眼他立刻就能回答的出。這也是為什麼他這樣一個冇有後臺的太監可以常年伺候書房這個重地的理由。
太後點頭道:“帶他們進來。”
不一會門外的太監領進來兩人,無論是太監還是宮都是下等宮人的打扮。
“奴才小順子。”
“奴婢玲花。”
“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都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