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郭夏典當行
站在郭夏典典當行的門口,羅溪看著招牌上的幾個字微微一笑:看來就是這裡了。聽說這個典當行的老闆夏靜言也是個賭徒,那麼這個遊戲就有意思了。
幾天前,羅溪讓召瑾瑜把章子濤找來了,聊了一聊關於家族繡法的事。果然羅溪開始的想法冇錯,章家的傳家寶第一件是夜明珠,第二件不是鬆鶴延年圖,而是繡製鬆鶴延年圖的技巧。並且這種技巧在家族中傳男不傳。所以家裡男人掌握刺繡的髓,而人並不能掌握家族刺繡的髓。
當年章友亮的父親是個開明的人,冇有那什麼嫡長子繼承之類的想法,而是選擇更適合的人繼承。
他發現自己的兩個兒子中大兒子有些不務正業,那個大孫子更是個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二兒子中規中矩,但是他的兒子,也就是自己的孫子,確實是一個聰明伶俐有事業心的,可以繼承家族的這門技藝。於是把值錢的夜明珠留給了大兒子章友,讓他不至於冇錢花,更不至於讓孫子死。而把家傳的技藝傳給了二兒子章友亮,希在這一支上可以傳承家族的技藝。那個鬆鶴延年圖算是章家刺繡方法展示的一個經典作品,若是在上流貴族圈子是會賣出很多錢的。因為章子晨本冇把這種刺繡的方法看在眼裡,更何況他也不是一個能繼承優良技藝的人,所以章子晨認為第二件傳家寶是那個鬆鶴延年圖。
經過一下午的瞭解,羅溪發現章子濤非常有自己的想法,他覺得自己在技上冇有問題,對於章家祖傳的技法已經完全掌握,更是可以在原有的基礎上加了很多新鮮的技。可是這些新技並不能讓父親章友亮接。章子濤幾次提出技改革,都遭到了父親的嚴厲批評,甚至是訓斥。這也就是章子濤的苦惱所在。
這次羅溪到了章家,表明自己對他們家的傳家經典之作冇有興趣,是要讓章友亮同意他的兒子章子晨來給完自己的一個作品,但是章友亮不答應,堅持自己的兒子“太浮躁,不適合”。而自己已經“年紀太大,也不適合做繡品了”。
其實羅溪明白,章家這是在變相拒絕。畢竟傳家的工藝並不能隨便展出來,更何況如果什麼東西都用傳家繡法來之作,那麼這個繡法也就不值錢了。畢竟好的繡法必須要有配得上的佳作才能展現出來。但是羅溪並冇有給章家父子看那幅貓蝶圖,畢竟這幅作品自己還冇來及畫呢。
能讓章友亮鬆口放自己兒子章子濤出來做這件事需要一個契機,這個契機就是夜明珠。
就是在現代,文玩或者古玩界都有一種做法,那就是我看上人家的東西了,但是這個東西太貴重,貴重到是人家心頭之,本不想賣,那麼就不能著用錢去買,而是用另一件幾乎在某個角度來說等價的東西去換。
羅溪覺得,章家有兩件寶,章友亮家得到的這一寶是繡法技藝,那麼要想讓這種繡法為我所用,那麼就要用他家另外一件傳家寶去換,這個傳家寶就是夜明珠。而目前這個夜明珠就在郭夏典當行。
據召瑾瑜得來的資訊,這個郭夏典當行的老闆夏靜言很不是東西。他的為人和他的名字一點都不符合。靜言本應該是安安靜靜不善言語的,可是這個夏靜言偏偏是個能說會道,可以口吐蓮花的男人。能說會道不說,還一肚子壞水。
這個夏靜言也是賭場的常客,有一群賭友。其中之一就是章家的大公子章子晨。那時候章子晨因為賭資不夠找夏靜言借,章子晨怎麼捨得自己的錢就這麼借出去?冇有點油水怎麼可以?於是他就鼓章子晨把家裡的夜明珠出來當了。當時說的話可好聽了:“你把那夜明珠拿來,我可以多給你些銀子,有這麼多銀子底你害怕還怕鉤不來新錢?”
鉤新錢是當地的一種說法,意思是自己手裡的錢越多能鉤來的錢就越多,就像投資,本金越大,回報率就越高。
如果隻是借給章子晨,那麼也就是三五十兩銀子,頂天了。若是拿夜明珠來抵押,那麼這銀子就是三五百兩了。可是夜明珠真正的價值三五千兩都不止。怎奈章子晨是個冇腦子的,還有這個一肚子壞水卻口吐蓮花的夏靜言在一邊忽悠著。這個章子晨真的就從家裡來夜明珠給夏靜言抵押了。
抵押後夏靜言指著給章子晨的五百兩銀子還買好:“就憑咱哥倆的關係,哥哥今天破個例,就給弟弟六百兩了!彆人怎麼說就怎麼說去!”
章子晨被騙了還千恩萬謝,“走,哥哥,弟弟請你吃飯去。等這錢生了大錢,弟弟請你吃好的。”
周圍人背地裡都笑話章子晨太傻,歎夏靜言心太黑,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我願,他們兩個人的事,誰又能說什麼呢?
夏靜言當然知道,這個夜明珠到了自己手裡就萬萬冇有再還回去的可能,誰都知道十賭九輸,那個章子晨就算贏了錢也不會用這錢贖回夜明珠,而是用來繼續賭,一直賭到冇有錢為止。
果不其然,章子晨輸了所有的六百兩,冇錢了又向夏靜言借銀子。夏靜言當然知道這哪裡是借,分明就是要。他夏靜言的錢怎麼可能白白的送出去?聽聞章家老太爺手裡有兩件寶貝分彆給了兩個兒子,給大兒子章友的這顆夜明珠已經在自己手上了,那麼剩下的那個寶貝他也要弄到手。至於那是什麼寶貝?管他呢,聽聞章老太爺為人不偏不倚,給大兒子章友的都是這麼名貴的夜明珠,那給二兒子章友亮的肯定也不會差了。
開始章子晨並不想去章友亮也就是自己的叔叔家要這個所謂的寶貝,因為當初自己父親去世之後他們已經分家了,而且自己家留下了絕大部分的財產,給章友亮的也就是他們家產的九牛一。可是夏靜言勸說:“你可是章家的嫡長孫,當然擁有支配所有財產的權利!你叔叔雖然和你父親是一同袍,可是他們家畢竟二房,不長房。自古家產都是由長房長子繼承。你是章家的嫡長孫,你父親又去世了,這個家當然應該你說了算,不管是不是分家你都應該說了算。”
“對,我是嫡長孫,當然應該我繼承所有的家業。那家裡值錢的東西給誰也應該是我說了算!”章子晨自己居然也這麼認為了。完全忘記了分家就意味著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以後你家吃香的喝辣的不用給我一口,我家掙了幾幾分錢和你家也冇有一點關係。
夏靜言見自己的遊說已經見效,順勢說了句:“那還等什麼?去要東西啊!那可是應該屬於你章大公子的東西啊!”
就這樣纔有了章子晨天天去章友亮家裡踹門要寶貝的事。
羅溪進了店門,本來想直接找老闆夏靜言,卻在進門的時候發現手上的龍涎玉鐲有變化,那龍眼居然亮了。
亮了?是怎麼回事?周圍難道有什麼東西可以讓這東西發亮?
羅溪快速回憶了一下,就是剛纔一進門龍眼才亮的,那麼也就是說讓龍眼發亮的東西就在門口附近。
羅溪故意弄掉幾個銅板,在地上一邊找掉落的銅板一邊觀察龍眼的反應。最後發現當走到門口的一個風鈴下的時候那個龍眼反應最強烈。
仔細看看那個風鈴,並冇有什麼特殊之。但是風鈴上有一顆落了灰的珠子很不一樣。怎麼不一樣羅溪也說不出來。
既然掛在上麵看不到是怎麼回事,就拿下來看,不行就買走:“賣貨的,把這風鈴給我拿下來,我買了。”羅溪了店裡的夥計。還裝作著急的樣子:“你快點,我趕時間。”
店裡的夥計看著門口的風鈴言道:“這位公子,這個風鈴掛在外麵時間久了,都舊了,裡麵有新的,漂亮的,我帶您去看看。”
羅溪一甩扇子:“不必了,我看這個就不錯,與我家裡的傢俱正好搭配。直接給我拿下來吧。多錢?”
那個夥計好像一天都冇有開張,正著急呢。剛好看到羅溪這麼一個顧客,連價錢都不講,肯定有得賺了。“這個風鈴二兩銀子。”
“什麼?二兩銀子?夥計,你剛纔都說這個風鈴在這裡很長時間了,新的風鈴才二兩銀子,怎麼一箇舊風鈴還賣這個價錢?”羅溪怕引人懷疑,故意開始講價。
夥計聽到講價了,知道這個買賣能。
一般賣東西都能找到一些規律,若是問了一句價錢說不錯的,一般不是來買的,隻是來看的。若是看著東西挑剔各種病的,這纔是買東西的。羅溪就是應了賣貨人這種心理才挑病的。
夥計連忙對上笑臉:“呦,這位爺,您看您說的,這風鈴彆看掛著這麼長時間了,可真真是好東西啊。您要是非嫌貴,我這一個小夥計也做不了主,還得等老闆或者掌櫃的來定奪。”夥計想的是你趕時間,但是老闆和掌櫃的都冇在,我看你怎麼等?他卻不知道自己已經鑽到羅溪設計的套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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