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比骨

還有幾個時辰就到十方城了，羅溪騎在馬上問王牧之：“你大哥為什麼這麼著急把你回去？”

王牧之歎了口氣：“還不是為了玉蘭節。”

羅溪不解：“玉蘭節是什麼節？”

王牧之解釋：“玉蘭節是年輕人的節日，男人在一起比騎馬箭詩作畫。人們也會出來，不過比試的就是他們人的東西。在這一天也是男相親的好日子。很多人都在這天會選擇合適的伴。”

看著王牧之愁眉苦臉的表，羅溪笑問：“找老婆是好事啊，乾嘛愁眉苦臉的？”

王牧之苦笑：“讓我煩惱的不是這個，而是骨。”

“骨？骨怎麼了？難道你是說你們十方城的那個流？收集骨？”

“是啊，本來去郭夏就是去找尋獵的，結果什麼都冇找到。隻有這個了。”說著，王牧之拿出羅溪送給他的一串豬獠牙。“還不知道到時候怎麼向大哥代呢。”

羅溪問：“你們比賽骨，是什麼樣子的骨呢？骨的一部分？還是全部骨？還是什麼？”

王牧之詳細給解釋了一下：“骨首先是以猛為佳，小次之。以頭骨為佳，足骨次之。總之就是越大越兇猛的野越好。”

羅溪聽到這個很奇怪：“你們怎麼會有這樣一個流行？”

王牧之又歎了口氣：“其實十方城以前是尚武的，最開始祖先們都是相互比誰家打獵來的更兇猛，留下骨頭作為憑證。可是傳到後來，每家武功厲害的就那麼幾個，而且家族的分支越來越多，每個分支都想拿出一個像樣的骨彰顯本事。所以演變到後來就不是自己出去獵了，而是通過買，換，等方式找來骨。在十方城，誰要是有個像樣的骨可是能賣到大價錢呢。去年有個虎頭骨，買了一百萬兩銀子呢。”

一百萬兩，想想這個數字，羅溪心裡有了盤算。

章子濤問：“這個骨到時候怎麼展示啊？”

“十方城每年都有鑒寶會，就是各家把骨裝好送到天寶樓，我們十大家族的年輕公子大多都會出現在那裡。每一家都拿出這一年準備的骨，最後進行投票，誰家的骨威猛，品相好，誰家就獲勝。”王牧之又自嘲地笑了一下：“本來我是跟大哥主請纓，今年由我來準備王家的骨，誰知道這件事真冇那麼好辦。上次要不是夏靜言的事，估計我們已經有了很好的骨了。”說著王牧之心裡恨了夏靜言，又想起跟著夏靜言一起的蔣一刀，心裡啐了一口：該，你們就是該死。

一行馬車進了城。

這十方城果然不同凡響，比之前呆的燕國新京繁華上許多。十方城，聚集了十個大家族的人，每個家族的人都有不同的服飾，這個覺有點像清朝的八旗，每個旗都有自己的。十大家族也是，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特點。所以從服飾上就能分辨出家族與家族的不同。

街上的鋪子特彆多，五花八門。這裡的鋪子要比郭夏城的有檔次的多。或者說高中低檔的水平分佈更加齊全。有適合富豪們一擲千金的店麵，也有給窮人買東西的店麵。城池中越往中間店鋪越豪華，住宅越大，富豪越多。反之，越靠近城邊則店鋪越樸實，住宅庭院越小，平民越多。

羅溪，召瑾瑜，王牧之，章子濤，郭芳芳這幾個人一路上都在一起，已經了好朋友。他們坐在同一個馬車，王牧之熱地給他們介紹十方城。

“對了，快到我家了，我先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然後咱們再好好吃一頓。”

走到了十方城快中心的位置，終於看到了那古樸的建築群。高高的圍牆，威嚴的大門，上麵寫著蒼勁有力的兩個字“王家”。

進到府，周圍的景更是秀麗，無不現一個大家的風範與氣勢。十進的院子，每一進都有不同的景緻，要麼是竹園，要麼是湖，要麼是涼亭，要麼是假山怪石。總之十步一景絕不誇張。

主建築十進的院子周圍還有其他的獨立的小院。

王牧之給羅溪一行人安排的是東邊的玉蘭苑。

玉蘭苑是個相對清淨的院落，麵積也比較大，裡麵有主屋，客廳，偏廳，東西兩廂房，還有一個小廚房。

“四哥，你對這裡可還滿意？”以前王牧之羅溪夕四公子，後來又夕四，再後來四兒。可是自從和土匪手後，尤其是後來每天的晨練過後，王牧之覺得這個人簡直比自己大哥還有氣度，還要厲害，所以現在就他四哥了。

羅溪看著這拾掇乾淨的小院點了點頭：“這院子不錯，讓你費心了。”

王牧之一擺手：“這算什麼？有什麼可費心的？你們住著高興就好。”

幾個人說笑著整理著行禮，計算著生活還缺什麼。王牧之也一邊派人幫他們收拾，一邊和他們開著玩笑。忽然這個時候有人過來了。

“小爺，爺讓你帶著東西去鑒寶會呢。”

王牧之聽了歎了口氣：“唉，該來的總會來。”王牧之已經把那一串豬獠牙用上好的盒子包好，讓侍衛拿著了。

羅溪拍了拍王牧之的肩膀：“冇事，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就有辦法了。”

王牧之不相信，現實已經是這樣了，還能有什麼辦法？不過也就這樣而已了。拿著東西走吧。不過他臨走時還不忘問了一句：“想一起去嗎？”

羅溪正等著他這句話：“好啊，我也去開開眼界。”回頭低聲對召瑾瑜代了幾句，然後就隨王牧之奔向天寶樓。

在天寶樓的包間裡見到了王牧之的大哥，王牧野。

“大哥，這是我在郭夏認識的朋友，名夕四。”轉頭又對羅溪說：“這位就是我大哥。”

王牧野上下打量了一下夕四，微笑道：“聽家裡侍衛提起過你，想不到夕四公子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厲害的功夫，失敬失敬。”

羅溪擺擺手：“早就聽說王大公子是個了不起的人，如今親眼得見，確實玉樹臨風，讓夕某好生羨慕。”拍馬屁誰不會似的。

天寶樓上有人來找，王牧野抱拳道：“在下還有事，先行一步了。牧之，你好好照顧夕四公子。”

“呦，這是誰啊？”來了一個棕公子，雖然麵容不錯，可是一臉的詐。

旁邊的一個綠公子附和“這不是王家小公子嗎？聽說他去找骨了，也不知道找的如何了？”

“難道他手裡的小盒子就是今年的骨嗎？”

“這麼小的盒子裡能有什麼？莫不是一隻兔尾？”

“哈哈哈，兔尾？還真的好像是兔尾。”

王牧之看著那兩個人想要發作，卻被羅溪按住了：“這兩人是誰啊？”

王牧之低頭道：“是瞿家和向家的，這兩個人總和我作對。這次瞿家找到了一個豹子的頭骨，越家找到的是野牛的頭骨，品相都不錯，所以才這麼猖狂的。”

羅溪拍拍王牧之的肩膀：“彆擔心，一會他們就不會猖狂了。”會拜倒在你的長衫下的。

這兩個討厭的人走了，羅溪才仔細地觀察天寶樓的部裝飾。

天寶樓正中間是展示的臺子，二樓周邊有二十個包間，樓下是散座。很顯然，包間是給貴族坐的，而散座纔是尋常的公子。

不多時包間裡上來了水果，糕點。羅溪拿了一塊放到裡，不由咧了咧：太難吃了。趁著王牧之不注意，直接把剩下的半塊糕點扔了。看著那板塊糕點掉落在牆角，羅溪的眼睛一亮。接著又變回了常態。

再看展臺上已經開始展出了。

前麵幾家展示的都是一些小的，比如梅花鹿頭骨，狐貍頭骨。展程過半，重量級的就開始上了。

果然，瞿家展示的是獵豹的頭骨，那獵豹很大，從頭骨就能看出來。瞿家的公子在介紹獵豹是多麼兇狠的，得到這塊豹子頭有多不容易。

第二個是向家，展示的是野牛的頭骨。這野牛的牛角尤為鋒利，也被越家人吹噓的天花墜。

忽然，向家人話題一轉，指向王家這個寶箱：“聽聞王家小公子得到一塊奇特的骨，品相堪稱極品，不如現在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吧？”

王牧之手裡拿著那裝著豬獠牙的盒子手指節已經看到泛白，王牧野微笑著對王牧之道：“沒關係，今年恰巧有人送了一隻山貍，我們就展示這個吧。”

王牧之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羅溪用肩膀了一下王牧之：“這一盒是牧之送給大哥做禮的。他的展品馬上就來了。”

王牧之和王牧野都看向羅溪，“什麼？牧之還另外有骨？”

羅溪喝了口茶：“當然，就是那骨有點大，運輸不方便，不過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吧。”覺到召瑾瑜的氣息，羅溪就放心了。

話剛說完，一直跟著王牧之的侍衛帶著召瑾瑜進了包廂。

王牧之趕介紹：“哥，這位是召瑾瑜，夕四公子的弟弟。也是我的好朋友。”

召瑾瑜禮貌拱手：“大公子，牧之的東西已經送到，現在要抬上去嗎？”

這時候臺上的向家人正在囂：“怎麼？今年王家要棄權了嗎？”